陸立風鼻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背,帶着灼傷的熱度與癢意,性感嗓音低的像是情人的喃語:”小女孩說話,真是沒羞沒臊。”
”是你自己說,回家說的,現在又沒人,你還裝什麼清高。”襯衫被丟棄在地上,她踮起腳尖,勾上雙手,將陸立風牢牢吻住了。
陸立風很快就回應她。
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怎麼都覺得不夠。
陸立風低頭親吻她的耳垂,脖頸,謝依人微仰着頭不甘示弱,有樣學樣,親啄他的耳垂,又從他的棱角分明的腮邊一路蜿蜒而下至凸起的喉結處,溼熱滾燙的舌尖在周圍輕輕打着轉兒。像小貓的爪子,撓啊撓。
掐着她腰的大手用力將她攬向自己堅實的身體。他差點把持不住,噴火的雙眸盯着做壞事的俏麗女孩兒:”從哪裏學的?”
”自學成才行不行。”
激烈的擁吻,謝依人步步緊逼,陸立風一個不慎,被她壓倒在了牀上。
陸立風倒抽口氣,全身肌肉瞬間緊繃,脖間青筋突起得更加明顯。
謝依人嚇了好大一跳,突然又抽身:”等等等等,還是換個位置吧,你上面,我下面,省的我壓到你--”
一個翻身,謝依人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了牀上。
陸立風也怕壓到她,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他的呼吸壓抑,眼神深得可怕:”謝依人,你確定?”
即便他沒有壓着自己。隔着他單薄的衣衫,謝依人也能感覺到陸立風精瘦結實的胸膛,大腿處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圈住他的脖子,急匆匆的樣子:”也不知道剛纔是誰說要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陸立風,你能不能不這麼孬啊,快點行不行。”
不等陸立風作出任何反應,謝依人的手已經摸上她的皮帶暗釦,可惜怎麼解都沒有解開。
最後急的滿頭大汗,索性撒了手,擡起頭用一雙黑漆漆又水汪汪的大眼瞧着他,眸中積聚了氤氳的水汽,彷彿他不主動解開,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陸立風低頭盯着她緋紅的面色,突然被她急吼吼的樣子逗樂,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出女人做那事之前該有的羞澀與矜持,哪怕是假裝的也好。她就像一頭色急的小蠻牛橫衝直撞。
謝依人見他不動了,連聲催促,卻聽到他沙啞粗重的聲音:”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她拿話激他:”你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
他微微蹙眉,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額頭:”小丫頭,你這是在飲鴆止渴。”
”我知道,我樂意!”她主動貼上他的身體,他一聲嘆息,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起身。還是從牀底下翻出了她的小褲。
看到他的動作,謝依人眼裏聚滿了淚水,一張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不敢置信的喊道:”陸立風,你幹什麼!”
她不相信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居然還能鎮定自若的推開自己,他明明,就是有反應的!
他將小褲遞給她,嗓音低沉:”穿上。”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憋着一口氣,扭頭:”不穿,我就是要--”
陸立風幽深的黑眸瞅着她,眼底灼着某種熱度,他的呼吸更加沉重:”穿上,我就給你。”
她一怔,隨即控訴:”陸立風,你當我三歲孩子耍着玩嗎?穿上怎麼給--”
”穿上,不然,什麼都沒有。”
她執拗的不願意動手,他也不甘示弱,見她不動,最後,直起身體準備離開,謝依人的小拳頭在枕頭邊上攥緊,赤紅着雙眼叫住他:”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站在門邊上,深邃的面容隱藏在幽暗中,看不真切,可謝依人還是咬牙,慢慢將小褲套回了身上。
”好了,你可以回來了。”
他聽出她的聲音裏染着淡淡的哭腔。
他默默折回了牀邊,四目相對,他緩緩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
她眨着長長的睫毛,一雙美眸如雨後清荷,雙手抱住他的肩頭:”你別騙我。”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彷彿帶了魔力,所到之處,像是放了一把火,佈滿紅暈,灼熱燙人。
謝依人的呼吸逐漸急促,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肌膚相親,尤其當他溫暖的指腹在她的身體上有節奏的輕撫,她的大腦意識逐漸渙散。
然而這一切,都是隔着那條薄薄的小褲。
她的美眸一直緊盯着身上的男人,盯着他額頭上不斷滲出的豆大汗珠。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薄脣繃得死緊,還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他也同樣緊盯着身下的謝依人,汗水沿着他的臉廓滑至下頜處,滴落在她白皙迷人的身體上。
原本緊按着謝依人的大手突然收回,把她整個人撈了起來,將她放在自己身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嗯,啊--”謝依人雙手緊攀着他的肩胛骨,在一下又一下令人發瘋的輾轉中,在他的肩頭抓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即將達到至高點時,陸立風突然推開她扯過薄毯擋住自己,結束的那瞬間,兩人齊齊倒在了牀上。
氣喘吁吁。
謝依人的身體,在動情後,一陣又一陣的空虛,躺在牀上。心中的小獸暫時收斂了張牙舞爪的叫囂,卻也渴望,更加真實的接觸。
她內心的那扇慾望的大門被打開,是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和控制不住的洶涌澎湃。
他在她的耳邊壓着聲低語:”這樣總行了吧?”
粗喘中夾着無奈。
她從拋入雲端的愉悅中回過神來:”你真的當我是三歲小女孩嗎?哼--”
話雖如此,她還是從牀上跳起來,羞澀的跑入了洗手間。
看着鏡中的自己,粘膩的頭髮溼答答的貼在她的臉上,蓋住了她飽滿的額頭和細長的脖頸,一張小臉還佈滿未褪去的紅暈,肌膚是粉嫩粉嫩的,一雙春水般的眸子仍是帶着佈滿的欲求。
這,就是男女情事嗎?
這樣不直接的接觸已經叫人這麼深陷其中,如果是毫無阻礙的真實觸碰,又會碰撞出怎樣激烈的火花?
心底又是一陣飢渴,身體粘膩的難受,她索性褪去了最後的束縛,舒服洗了個澡。
簡單裹了條浴巾出去,雖然開了空調,也開了窗,但房間裏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她第一次那麼清晰的聞到,這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陸立風顯然也在隔壁房間沐浴過了,換了一件墨色的真絲睡袍,坐在窗邊抽菸,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他的指尖燃燒,只開了一盞牀頭燈的房間顯得昏暗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