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現在雖然被抑制下來了,但關於歃盟的事還沒有完。
依照目前的線索,那個研究基地的背後還有真正的幕後主謀。
這次他們搗毀了對方的研究基地,想來他們不會輕易甘心,後續可能還會有一系列的麻煩。
當晚,墨封訣在霍雨眠睡着後,輕聲下牀,來到書房。
他拿出手機,撥通凌越的電話。
凌越見是自家總裁的電話,原本朦朧的睡意,瞬間清醒。
能讓自家總裁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一定是大事。
想着,他一秒也不敢耽誤,立即按下接聽鍵。
“總裁。”
墨封訣眼睛微眯,緩緩出聲,“通知one繼續盯着國外的動靜。”
國外
凌越快速轉動腦筋,很快,他的腦子裏便浮現了歃盟兩個字。
他恭敬頷首,迅速應下,“是,我這就去辦。”
,一處隱祕的基地內,氣氛緊張。
大如宮殿的房間裏,站滿了身穿黑衣服的守衛,傑森和大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主位上坐着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目光狠厲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語氣陰沉,“你們說,基地被搗毀了”
傑森和大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敢擡頭。
傑森顫抖着聲音回答:“是,大人。”
聞言,男人面如寒霜,就連面具也遮擋不住他臉上的寒意。
“說怎麼回事”
他聲音冰寒夾雜着一絲危險。
傑森心底發涼,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哆嗦着,緩緩開口,“好像是有一羣人闖進來了,然後放走了那些實驗人體,緊接着實驗室就起火了。”
“好像”
男人眼眸微眯,看向兩人,“你們說好像”
傑森的牙齒開始打顫,他悄悄地瞥了旁邊的大衛一眼,示意他開口說話。
大衛反應過來,試着開口,“大大人,是有人闖進來,救走了那些實驗人體,毀了實驗室。”
“那你們說說,他們是怎麼闖入基地的又是如何搗毀基地的”
男人耐着性子問道,可語氣裏卻透着些不耐。
兩人紛紛無言,因爲他們似乎也不清楚這其中的經過。
他們的記憶裏只有那羣人準備逃走的回憶,和實驗室爆炸的場景,具體的情況他們還真是不知道。
“嗯”
不見兩人回答,男人冷哼了一聲,顯然耐心已經告罄。
“屬下不知道,還請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傑森和大衛無言以對,只能重重地磕着頭求饒。
男人重重地拍了下扶手,倏地從椅子上站起,渾身戾氣駭人,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眸光嗜血。
“不知道”
男人聲音冰寒,帶着迫人的氣場。
傑森和大衛低着頭,跪在地上,身體忍不住打顫,聲音恐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看着兩人這一副窩囊的樣子,男人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他厲聲喝道:“來人。”
話落,旁邊上來了幾個黑衣人。
“將他們的一條手臂給我廢了”
男人面色冷漠地開口,聲音裏不帶一絲溫度。
“是。”
幾個黑衣人恭敬頷首,隨即朝傑森和大衛走去。
傑森和大衛看着朝他們走來的黑衣人,心裏一陣慌亂。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黑衣人不顧他們的求饒,將人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兩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隨後,兩人又被黑衣人拖了進來。
瞬間,房間裏,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只見兩人各自的一條手臂已經不見了,斷臂上一片血肉模糊,不時還往下滴着鮮血。
兩人恐懼地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不爲所動,冷聲開口,“給你們半個月時間,將事情調查清楚,包括這件事的幕後主謀,如若不然,你們就不只是少一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傑森和大衛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這無疑是最後的通牒。
“是,大人。”
兩人立即頷首應下。
“記住,就算是死,也要給我將幕後主使找出來”
男人咬牙切齒,聲音裏滿是狠絕。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怕死,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
兩人心裏一震,連忙領命。
“下去吧。”
男人揮了揮手。
傑森和大衛如獲大赦一般,逃一樣地離開。
兩人走出房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裏對那羣人恨毒了。
他們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羣人碎屍萬段
兩人狼狽地扶着斷臂朝醫務室走去。
醫生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機器人一般。
他喊來幾個助手和護士,幫傑森和大衛處理傷口。
整個過程,他沒有講過幾句話。僅有的幾句,也是以一種公式化的口吻說出來。
傑森和大衛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這個基地上,所有人都必須謹遵規則,小心說話。
若是不小心壞了規矩、說錯話,那面臨的懲罰,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性命不保。
在那位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沒人敢冒險。
久而久之,這個基地上的人便漸漸的沒了感情,只剩下冷冰冰的規矩。
尤其是基地裏的醫務室,醫生每天要面臨許多被那位大人責罰的患者。原本還有些動容的感情,隨着日積月累的消耗,也漸漸變得麻木了。
傑森和大衛坐在病牀上,任由助手和護士幫他們清理、包紮傷口。
“我一定要抓到他們,讓他們不得好死”
傑森看着自己的斷臂,眼神狠厲,咬牙切齒。
“死也要抓到他們”
一旁的大衛,緊了緊放在身側的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
“你打算怎麼做”
傑森面色沉冷地詢問。
“先派人回研究基地找線索,儘快弄清楚事情真相,而後順藤摸瓜,追查幕後主使。”
大衛冷眼看着助手和護士手上的動作,緩緩而出。
傑森聞言,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整個包紮的過程,兩人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面上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