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變故
此時，醫院婦產科手術室外。
霍雨眠穿着病號服，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醫生叫號。
她整個人幾乎都是緊繃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惶恐和無助。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她不會未婚先孕，更不會坐在這冷冰冰的地方，等待宣判般地等着拿掉一個小生命。
霍雨眠眼眶有些發紅，身體微微輕顫。
旁邊一對小情侶瞧見她這樣，不由安慰道：“沒事的，這是無痛人流，聽說打一針，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頂多像睡了一覺。”
霍雨眠蒼白的笑了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手術室門打開，一名戴着口罩的醫生出來，喊道：“霍雨眠……”
霍雨眠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準備過去。
就在這時，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霍雨眠愣了愣，不由停下腳步，拿出手機來看。
是她母親周菀打來的。
霍雨眠擔心母親有什麼事，便接了起來。
她剛打算開口，手機裏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音。
有嘈雜的喝罵聲，有砸東西的噪音，接着又傳來周菀的的慘叫，“啊——”
“媽？”
霍雨眠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來，一連喊了好幾聲。
可都沒人迴應，又過了幾秒，手機突然傳來一陣忙音。
通話被掛斷了！
霍雨眠一下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轉身就跑回去換衣服。
就連手術室醫生喊她名字都沒理會。
十五分鐘後，霍雨眠匆匆趕到母親上班的地方。
周菀因爲身體不好，幹不了太重的活兒，所以就在小區附近找了個花店幫忙。
這周圍很多都是鄰居。
霍雨眠匆匆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亂成一團，無數路人在店前圍觀。
有人喊：“快報警。”
還有人說，“趕緊叫救護車。”
霍雨眠用力撥開人羣，入眼的是被砸的稀巴碎的門面玻璃，以及被踩得亂糟糟的鮮花。
再往裏，就是周菀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身影。
“媽！”
霍雨眠呼吸幾乎要停滯了，整個人瘋了般的衝過去。
周菀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臉色白得像紙，身體微微抽搐着，整個人像是要喘不過氣來。
霍雨眠知道，她這是心臟病發了。
她母親一直有輕微的心臟病。
“媽，我來了，沒事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霍雨眠雖然很慌，但還是勉強保持理智，爲母親做了緊急措施。
接着又從包裏掏出藥，喂母親喫下。
周圍人見狀，紛紛鬆了口氣，接着開始議論，“剛剛那是羣什麼人，光天化日的，居然就闖進來砸店了。”
“一看就知道是小混混。”
一個認識霍雨眠的大嬸過來詢問，“雨眠，你們家是不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那羣人，似乎是衝着你媽媽來的。“
霍雨眠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眼眶有些紅。
看到母親受這樣的罪，她實在心如刀割。
就在這時，救護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
門外有人喊，“快，救護車來了。”
“警察也來了。”
霍雨眠聞言，精神一振，連忙對懷中的母親道：“媽，救護車來了，你一定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