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鬼王的臉還是在不停的變化，但它的眼神卻越發的冰冷，盯着周凡冷聲說道。
“從種種情況來看，你纔是他們發現我的主要原因，我說的對不對？”
這千面鬼王也的確沒主動出面做過什麼惡事，全都是隱藏在一座陵墓之中，指揮着衆多手下行動。
卻不想昨天晚上卻遭受了滅頂之災，別說它手下死傷殆盡，就連它都被抓到了這裏，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凡聳了聳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或許你隱藏的很深，可惜總有蛛絲馬跡暴露人前。”
千面鬼王搖着頭說道：“不不不，本王以前算無遺漏，卻沒想到在一件小事上疏忽了。你能告訴我，爲什麼要與本王作對嗎？”
“我跟你作對，真是笑話。”
周凡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實話告訴你吧，要不是你想對黃家莊園之人動手，我才懶得理你。我就直接問吧，對黑市出手是你自己一個，還是有其他人蔘與其中？”
“黑市！難道本王居然栽在了一個小小的黑市之上？”
千面鬼王的雙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看了一眼孫巍巍之後說道：“黑市之人居然能請動特情局，看來本王這次敗的不冤。”
周凡知道它誤會了，但他才懶得去解釋，大聲問道：“鬼王，到了這種地步，你也沒必要替其他人隱瞞了吧。告訴我，還有什麼人要對黑市動手。”
可惜，千面鬼王看着他“嘿嘿”直笑，最後說了一句，“實話告訴你，小小的黑市真沒幾個人惦記，不過我在動手的時候，的確遇到了幾夥人，可惜我不屑與他們爲伍，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好吧，這個時候鬼王也沒必要撒謊，周凡也相信它的說法，不過這條線索算是又斷了。
該問的都問完了，周凡也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畢竟這邊可不是濟南，孫巍巍的身份可不是那麼好用的。
兩人在退出房間的時候，之前出來的人一直在外面守着，孫巍巍表示了一番謝意，對方很客氣的迴應了幾句，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周凡一眼，就走進了審訊室之中。
周凡很是奇怪，他們爲什麼要那麼看他，不過他也沒追着人家去問個明白的意思，跟着孫巍巍兩人慢慢的朝外走去。
不過還沒走出長廊，從旁邊的通道拐出來四個年輕人，爲首那一臉囂張的傢伙看到孫巍巍眼睛就是一亮，緊走幾步大聲說道。
“巍巍，你到燕京來，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他看到孫巍巍是滿臉的驚喜，可孫巍巍看到他卻是臉色一變，伸手就把周凡的胳膊抱在了懷裏。
是真的用抱的，那架勢根本就不像情侶，反倒讓人一眼就看得出是在抓擋箭牌的意味。
雖然胳膊上傳來的觸感讓周凡心裏一蕩，但看到對面那傢伙冒火的雙眼，周凡的臉就是一黑。
孫巍巍奇葩也就算了，你特麼也看不出來怎麼回事，這眼睛難道是瞎的嗎？
還沒等他說話，那傢伙已經大聲質問道：“巍巍，這個垃圾是誰？”
孫巍巍同樣大喊道：“別叫我巍巍，我跟你沒那麼熟，這是師父給我找的如意郎君，叫周凡，你給我放尊重點兒！”
“什麼？”
還沒到近前，周凡就能感受到那傢伙身上的冷意，心說這大咧咧的孫巍巍居然這麼受歡迎，天理何在啊。
他是沒在乎人家，可他卻不明白孫巍巍的身份放在那，有多少人在覬覦這個。
眼前這個一臉囂張的傢伙名叫常發，也是龍虎山之人，輩分跟孫巍巍相同，卻不是同一個師父。
孫巍巍屬於靠身份上位，這傢伙卻是一個天才，憑的是一身的真本事，在特情局的總部都混了一個隊長。
他是兩年前出來歷練的，對於龍虎山發生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但冷塵這個掌門因爲孫巍巍出問題他還是知道的。
他以爲孫巍巍是來求助的，卻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幕。
“師妹，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吧。據我所知你已經一年多未回龍虎山，再說，大師伯怎麼可能讓你跟這麼個垃圾……哼！”
後面的話他自己都說不出口，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
周凡的性格還算不錯，可被人家一口一個“垃圾”叫着，他要是再沒點兒反應就太說不過去了。
他斜了對面那傢伙一眼，撇着嘴來了一句，“垃圾罵誰！”
常發反應倒很快，很痛快的就懟了回去，“垃圾罵你！”
“噗嗤”，孫巍巍直接被逗笑了，總算是放開了周凡的胳膊，不過卻牽起了他的大手。
“周凡，沒想到你這傢伙還挺有幽默感呀，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周凡“哼哼”了一聲，“都跟我住了那麼長時間，連這點兒優點都沒發現？”
好吧，反正也是給人家當擋箭牌，他當然不介意徹底一些，對於他這個說法孫巍巍也不否認，他們也的確是住在一起，只不過沒住在一個房間而已。
可常發卻不知道啊，一聽周凡這麼說，鼻子都氣冒煙了，指着他們兩個大喊道：“無恥！不要臉！一對狗……”
還沒等把“狗男女”說出口，周凡的大手一甩，蛇妖直接恢復了本體，張着大嘴就朝他咬了過去。
這裏是特情局，靈寵現身不是問題，這傢伙越罵越離譜，周凡當然不會忍着。
常發嚇了一跳，不過他卻並未驚慌，擡手就是一掌。
“啪”的一聲，蛇妖沒咬到人家，卻被常發一掌擊飛，瞬間回到了周凡的身前，吐着信子冷冷的盯着常發。
偷襲之下都沒佔到便宜，看來這常發的實力的確不一般，蛇妖的聲音直接在周凡的腦海裏響起。
“主人，這傢伙實力不弱，老奴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周凡點了點頭，他也沒想把人家怎麼樣，就是不想聽他胡言亂語而已。
看着一臉謹慎的常發，他輕聲說道：“這位朋友，我與你初次相見，想我周凡並未得罪於你，爲何要對我惡語相向？”
常發看了蛇妖一眼，隨後才把目光轉向了周凡，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沉聲說道。
“沒想到我居然看走眼了，說說吧，你是哪門哪派之人？”
周凡就鬱悶了，他哪有什麼門派，摸了摸鼻子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臉上露出了一個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