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玖生氣很恐怖,親情什麼的在他眼裏似乎非常的淡漠,哪怕家裏人再爲他着想,他喜歡的依舊是外面廣大的天空。
每年只有他這個當哥哥的反覆提醒,催促,對方纔會回來一趟。
“那就交給別人去解決,你告訴瑪薩公主,就說邢玖已經回來了。”
瑪莎是皇室的公主,因爲從小就和邢玖認識,一直非常喜歡邢玖,心心念念着想要嫁給對方,但邢玖這些年很少回家。
她除了等,別無他法。
管家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瑪莎公主被皇室被寵的無法無天,想要嫁進邢家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之前那些刻意靠近小少爺的人,全都被瑪莎公主給解決了,所以這麼多年下來,連給小少爺表白的人都沒有,大家都不敢,因爲一旦被盯上,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邢玖還在外面給許沐恩找寵物,根本不知道莊園裏發生的事情,最後他總算是相中了一條白色的大狗。
他剛把狗牽進莊園,就看到邢冷正坐在沙發上,眉眼陰沉。
“哥。”
他淡淡的喊了一聲,牽着狗就要上樓。
“丟出去。”
邢冷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冷漠,目光直矗矗的將邢玖看着。
邢玖彷彿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將狗牽着上了樓梯。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不要。”
邢冷的臉已經徹底變黑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寵物的身上有多少細菌?邢玖,別任性,你可以找東西去討好你的女人,但不能觸碰我的底線!”
邢冷是個潔癖很嚴重的人,甚至潔癖到被人碰了一下手,差點兒把手洗掉一層皮的程度。
邢玖的眼裏閃了閃,突然扭頭。
“哥,你這幾天就搬出去住吧,沐恩心情不好,我想讓她遛狗玩,要是冒犯了你真是抱歉。”
他雖然嘴上說着抱歉,但是臉上可是絲毫抱歉的意思都沒有,牽着狗就上去了。
邢冷將杯子砸在了地上,馬上喚來傭人,將狗踩過的地方全都擦十遍。
許沐恩正在房間裏發呆,就看到房門被人打開,邢玖牽着狗走了進來。
“沐恩,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許沐恩正欲擡頭,就感覺到一個白色的影子撲向了自己,她將這個影子推開了一些,然後就發現這是一條純白色的銀狐犬,笑容憨態可掬。
她的眼裏劃過一絲驚喜,緩緩從牀上下來,那條狗似乎和她很熟似的,在原地一直轉圈圈,圍着她打轉。
“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這段時間讓它陪着你吧。”
許沐恩的嘴角難得的彎了起來,確實很可愛,之前她想養貓貓狗狗來着,但是秦樺對這些過敏,而且過敏很嚴重。
想到秦樺,她亮起來的眸子又緩緩的暗淡下去,靜靜的摸着狗狗的腦袋。
“邢玖,謝謝你。”
邢玖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你喜歡就好,那我下去了。”
他剛轉身,就聽到了許沐恩的聲音。
“能不能借一下你的電話?”
邢玖的腳步一僵,臉上靦腆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她還是放不下秦樺,想要跟秦樺報平安麼?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在牀上。
“沐恩,你想清楚,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阻止你。”
許沐恩點頭,直到門一點點的被關上,她才低頭看着這隻銀狐犬,很可愛。
就和小墨一樣可愛,小墨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乖乖巧巧,溫溫柔柔的。
“以後叫你大白吧。”
她笑着說道。
大白對這個名字似乎很滿意,開心的躺在地板上,露出了自己的肚子。
許沐恩一手將手機拿過,一手摸着它的肚子。
她將秦樺的電話號碼輸了進去,等到撥通的時候,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剛剛她的行爲完全是下意識的。
她想要掛斷已經來不及了,因爲那邊已經接通了電話。
“邢玖?”
秦樺的聲音很沙啞,彷彿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一般。
許沐恩聽到他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僵,然後眼淚流了下來。
“邢玖,什麼事?”
這邊沒有聲音,秦樺又淡淡的問了一句。
他的心突然一揪,手指緩緩收緊。
“沐恩?”
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眼眶瞬間就紅了,看誰都像沐恩,彷彿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這是邢玖的電話,邢玖在歐洲,又怎麼會是沐恩。
他扯了一下嘴角,正打算再說點兒什麼,那邊卻已經掛斷了。
秦樺悵然若失,不敢再打電話過去,他不想戳破心裏的幻想,就這樣懷抱着一絲的希望吧。
許沐恩掛了電話後,心臟還在劇烈的狂跳着,如果她還在國內,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他的身邊。
她對秦樺從來沒有抵抗力,當初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關係是畸形的,是錯誤的,但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她一直是傳統觀念里長大的女孩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因爲另外一個男人,無視所有的世俗倫理。
許沐恩沒有說話,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然後摸着大白的頭開始發呆。
邢玖一直站在她的門外沒有走,彷彿被人點了穴道。
管家上來的時候,看到他在一旁站着,連忙想要開口,但是邢玖豎了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脣邊,管家立即心領神會的點頭,放低了自己的聲音。
“小少爺,大少爺讓你下去。”
邢玖眼裏閃了閃,輕輕的嘆了口氣,便去了樓下。
邢冷的臉色依舊很黑,周圍的傭人正在仔仔細細的擦着被狗子踩過的地方。
“把她送走,不管是狗還是人,我這裏都不歡迎!”
這些話幾乎是從他的牙縫裏磨出來的,一想到自己以後會和一隻狗朝夕相處,渾身都不舒服,那種不舒服還是來自於心裏,根本忽略不掉。
“哥,我說了你可以搬出去,沐恩現在心情不好,是我帶她過來的,我就要對她負責。”
“對她負責?”
邢冷的臉上都是嘲諷,緩緩喝了一口咖啡。
“想要對她負責的男人多了去了,邢玖,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執着別人玩過的破鞋,她跟前夫五年,又跟前夫的小叔大半年,早就被人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