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傢伙來自哪裏?
秦巖甩了甩頭,身體橫移了幾米遠,躲過了碧綠色的手鐲。
他朝着身後看去,對着聖女說道:“來啊,繼續追我啊,你堂堂一個山巫域的聖女,不會連我都不追上吧?”
聖女怒火中燒,氣的牙癢癢。
“臭流氓,你毀我的清白,我,我跟你拼了。”
聖女終於爆發,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控制着手鐲,又一次朝着秦巖打去,臨近身邊時,居然瞬間碎裂,發生了恐怖的爆炸。
秦巖瞪大眼睛,這婆娘不會是瘋了吧?
這麼上好的手鐲,已經算是極品仙器了,而且還蘊含着巫族的神祕力量,真他孃的浪費啊。
轟隆隆!
轟隆隆!
巨大的爆炸力量,把秦巖吞噬了進去。
其他人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刃。
假如秦巖滅亡,那麼龍域和海靈域,則失去了主心骨,算是失敗了。
聖女咬着牙,過了幾秒鐘,臉上的怒氣漸漸的消退,低聲道:“登徒子,我爲了對付你,可是苦修了數千年,你也死得其所了。”
隨着話音落下,山巫域的衆人,剛要歡呼,偏偏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從爆炸的中心響了起來。
“不過是調戲了幾晚上,至於趕盡殺絕嗎?”
“我要是當時對你下手,咱們倆的孩子,怕是都活了幾千年了,嘖嘖,至於現在,我可看不上你這樣脾氣暴躁的瘋婆娘,好了,玩也玩夠了,該結束了。”
秦巖的身影,漸漸的顯露出來。
他身前的位置,懸浮着一枚古樸的盾牌,擋住了剛纔的爆炸之力。
雖然聖女的手鐲很不錯,但和玄鈞盾一比,還是差了很多檔次,而且玄鈞盾專門爲了防禦,妙用更是無窮。
秦巖手腕一抖,飛出一條黑色的鎖鏈,如同靈蛇,朝着聖女纏繞而去。
聖女臉色大變,想要退出去,可鎖鏈具有靈性,對其不斷的追擊,甚至不懼怕任何仙術和祕法,最終將聖女捆了起來。
秦巖飛了過去,在聖女的臉蛋上,輕輕的颳了刮,咧嘴道:“數千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的弱小啊,哎,看來我想怎麼樣,你也無法反抗。”
山巫域的衆人,一個個義憤填膺。
他們放棄了對付龍域和海靈域,全部朝着秦巖攻來。
秦巖袖子揮舞,飛出數百個身影,只見鐵柳宗的魁梧漢子,經過長時間的修煉,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打磨的十分恐怖。
王鐵錘當仁不讓,揮舞着兩把大鐵錘,虎虎生風,就好比兩個大石頭,從上坡滾下來,勢不可擋,身前的幾個傢伙,如同地上的植被,被一路碾壓致死。
其餘鐵柳宗的漢子,有的手持巨斧,有的手持鐵棍,沒有什麼複雜的招式,就是掄圓了胳膊,往死裏招呼。
這一羣漢子,打的山巫域的強者抱頭鼠竄。
幾個巫仙看不下去,分出來一個,想要擊殺王鐵錘。
秦巖找準時機,口中默唸咒語,只見這個巫仙,突然身形一滯,居然失去
了和自己紫府的感應,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從空中直挺挺的下墜,掉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聖女愣住了!
大荒域的強者傻眼了!
山巫域的幾個巫仙驚呆了!
他們癡癡的低下頭,腦袋如同機械一般,來回看了又看,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
“是你做的?”
聖女雖然被纏住了,但並沒有驚慌。
秦巖攤了攤手,淡淡的道:“小技巧而已,沒想到這個巫仙如此弱,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沒事,他只是失去了紫府的聯繫,暫時死不了。”
秦巖的乾坤鎖,可是一種封印神通。
他對付玄仙強者,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但對於大羅金仙,只要對方的靈魂強大一些,可以在短時間掙脫。
聖女嚥了口吐沫,臉上露出一絲悵然。
她根本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一天,山巫域會面臨生死存亡,而這個人,還是她最痛恨的傢伙。
“不管你是秦巖也好,還是那個混世邪龍也罷,在我的邙山道場裏面,你只有死路一條。”
聖女的聲音,變得低沉了很多。
海靈域的深海女皇,驚聲道:“不好,她要動用邙山道場的力量了,必須阻止她。”
秦巖渾然不在意,甚至等待着對方出手。
聖女面色莊重,裙襬不斷飄舞,悠悠的道:“來不及了,你們這些作亂者,都要死在這裏。”
聖女的聲音飄渺,在整個邙山道場迴盪。
山巫域的衆人,全部捂着胸口,感受到來自血脈中的神祕力量。
他們體內的紫府,釋放出一股淡淡的光暈,全部四散到空氣中,伴隨着聖女的意志,可以隨時的運轉,結合出恐怖的波動。
至於大荒域,幾個人停止了攻擊。
他們以老荒山的神祕老者爲首,全部望着聖女,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終於開啓了。”
神祕老者一直待在老荒山,論修煉的歲月,不次於山巫域和海靈域的強者,此時出來,自然有着必勝的把握。
他們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太長時間了。
“邙山道場開啓,對咱們背後的人物,就沒有任何威脅了,這中州,也將是咱們的了。”
青山門主神情激動,流露出一絲笑意。
唯有龍域和海靈域的衆人,他們一個個無比惶恐,深知邙山道場的恐怖,嚇得打起哆嗦。
“接受制裁吧。”
聖女盯着秦巖,慢慢的擡起了手臂。
她咬破食指,流出殷虹的鮮血,塗抹在自己的眉心,畫出一個古怪的形狀,宛如一隻奔跑的野獸,又似乎是一個玄奧的印記。
“巫族的先祖啊,您的血脈在由衷的呼喚,希望您能降臨時間,幫我掌控這一方天地……”
聖女的雙眸,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
她突然打起哆嗦,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強大了太多,彷彿成了這個世間的主宰,伸出一根手指,便可以將碾碎所有的敵人。“恭迎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