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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我好疼,要疼死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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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雲舒醒來的第二天傍晚,常曼和古向晚來了。

    古向晚將一件裝衣服的紙袋放到病牀側的櫃子上,看着夏雲舒的眼神小心隱藏着憂慮和猶豫。

    常曼坐在牀沿,溫暖的手包裹着夏雲舒冰涼的手,“伯母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總之,從今以後,我們是一家人。無論將來遇到什麼,我們都會陪着你。”

    夏雲舒面色透着病態的白,看着常曼和古向晚的雙眼黯淡無光。

    她沒有說話,只是在盯着常曼和古向晚看了會兒,便將目光移到了被古向晚放置在櫃子上的紙袋上。

    常曼和古向晚看到,雙眼皆是一酸。

    夏雲舒如今的狀況,常曼和古向晚也沒有久留,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徐長洋送兩人出去,回來見夏雲舒依舊盯着那隻紙袋,喉頭掠過澀楚,上前坐到她邊上,眸光輕柔看着她,“晚飯想喫點什麼?”

    夏雲舒從那隻紙袋移開視線,便躺到了病牀上,閉上雙眼,抿合着蒼白的脣,沒有出聲。

    徐長洋心下痠疼,無聲握住了夏雲舒放在被子外緊攥的手。

    ……

    翌日凌晨五點剛過,夏雲舒便醒了。

    慢慢從牀上坐起,夏雲舒看了眼握着她的手撐着額頭坐在牀側椅子裏睡着的徐長洋,睫毛輕垂間,她將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

    徐長洋瞬時清醒,緊然吸氣,擡眸朝夏雲舒看。

    見夏雲舒已是醒了,正從牀的另一側下牀。

    徐長洋喉頭快速滾動了下,起身走了過去,輕握住她的一隻胳膊,“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夏雲舒埋着頭,掙開他的手,什麼都沒說,走到牀頭,拿起那隻紙袋,便朝洗手間遊魂般走了去。

    徐長洋捏緊手,眸光緊凝,盯着夏雲舒益發消瘦的背脊。

    ……

    約四十分鐘,夏雲舒才從洗手間裏出來。

    她洗了澡洗了頭,也換上了常曼和古向晚特意鬆開的“衣服”。

    純黑的襯衣,純黑的褲子,沉冷而又厚重。

    醫院沒有吹風機,夏雲舒似乎也沒有擦拭髮絲上的水,髮梢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滴到地板,也滴到她身上的襯衣和褲子上,水分侵染上黑色的襯衫和褲子,更顯得顏色深沉了。

    徐長洋看到,猛地吸了口氣,極速躍進洗手間,快步出來時,他手裏多了條幹燥的毛巾。

    他走到夏雲舒跟前,沉默無聲的給她擦拭髮絲上的水。

    兩分鐘後,他放在夏雲舒頭上的手被夏雲舒推開。

    徐長洋雙手微滯,垂眸看着她。

    夏雲舒從他面前走開。

    徐長洋渾身的血液涼冷了分,收緊眸子盯着她。

    “在哪兒?”

    夏雲舒喑啞着嗓子問。

    徐長洋攥緊拳,豈會不知道夏雲舒問的是什麼。

    他的夏夏,向來聰明。

    又怎麼會猜不到常曼和古向晚專程送來衣服是何意?

    徐長洋眼角澀然,“我們一起去送奶奶一程。”

    夏雲舒背脊劇烈顫抖,但她很快穩了下來,平靜的點點頭。

    ……

    上午八點。

    黑色的轎車停在殯儀館前。

    同樣一身沉重黑色西裝的徐長洋率先從車裏下來,快步走到副駕座,將車門打開。

    夏雲舒呆呆坐在車裏,兩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殯儀館的大門口,心臟在這一刻,跳得很慢很慢,像是要完全停止了般。

    徐長洋眸光擔憂,深深看着夏雲舒,攤開掌心伸向她。

    夏雲舒沒有把手放到徐長洋手上,傾身下了車,一隻手輕捧着另一隻手臂,朝殯儀館大門口走。

    徐長洋攤開的手心握了一把冷風,他偏首凝住夏雲舒,心口悶疼。

    ……

    走到殯儀館大門口,夏雲舒停了下來。

    徐長洋在她身後兩步的距離,也頓下了步伐,深沉盯着她的背。

    今天的風有點大。

    夏雲舒望向靈堂的雙眸,被這道道風,颳得通紅。

    靈堂的正中有一口棺木,棺木四周堆滿了黃白菊花。

    除此之外,便只有零星的幾把花圈靠在靈堂兩邊的牆壁。

    汪珮身前並沒有照片,是以就算是她的靈堂,連張照片都是沒有的。

    夏雲舒拼命掐着自己的掌心,視線有些模糊,她轉了轉眼珠子,落在孤單單立在靈堂一側的人影上。

    “他是老人家的侄孫。”

    徐長洋壓低的聲音從後傳進夏雲舒耳朵裏。

    夏雲舒盯着那人,蒼白的脣輕顫。

    汪珮把一生都給了她外婆她媽媽以及她,久而久之,跟自己有血清關係的親人卻是沒了聯繫。

    想來,聯繫到汪珮這個侄孫,徐長洋必定花了些功夫的。

    可是……那又如何?

    ……

    汪珮的親戚便只有這一個侄孫,且是不是情願來參加汪珮的出殯儀式還要打個問號。

    夏鎮候和餘素華大約是礙着徐家的面子,勉勉強強出席了。

    剩下來參加汪珮出殯儀式的,便只有徐家上下五口,翟司默,楚鬱,聞青城三人。

    寥寥可數的幾人,更襯出這場儀式的淒涼和悲楚。

    整個過程,夏雲舒都很冷靜,沒有哭,也沒有說話。

    從殯儀館到墓地,再到衆人都散去,一切都那麼正常且毫無懸念的落寞的進行,結束。

    就如汪珮的一生,默默無聞,悄無聲息。

    唯一能記得她的,只有夏雲舒。

    夏雲舒靜靜站在汪珮的墓碑前,看着那張連張照片都沒有的墓碑,久久看着。

    常常聽人說。

    一個老人離世了,在下葬的那天,要下雨纔好,對後人好。

    雨滴砸在夏雲舒臉上和肩膀上時,夏雲舒“平靜”了一個上午的情緒,也在一點一點撕裂。

    她突然直直跪到汪珮的墓碑上,那一下很用力,徐長洋彷彿都能聽到她膝蓋骨碎裂的聲音。

    徐長洋捏拳走近她,啞聲道,“夏夏……”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夏雲舒盯着墓碑,聲音輕得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陪着你。”徐長洋怎麼敢讓她一個人。

    夏雲舒爬過去,坐到汪珮的墓碑前,伸手抱住她的墓碑,輕閉着臉,臉輕輕在墓碑上蹭。

    徐長洋看着,喉嚨猶如被刀片划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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