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等你完事兒了告訴我。”
潘航聲音很小,說罷先開門離開了。
老大坐在我的牀角,嘆了口氣,我決定他若是過來,就睜開眼睛問問他良心在哪裏。
他若是還要乘人之危,那我自當又認錯了一個人。
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什麼純潔的女人了。
老大又點了支菸,過了好久,我聽到了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提前睜開了眼睛,看到老大將上衣穿了起來,要過來抱我的時候正好看到我看着他。
他一愣,特別尷尬的後退了一步,迅速低下頭說:“你醒了,沒什麼事兒,你就是喝多了,潘航一會兒就來,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先走了。”
我強忍着眼淚,他不看我,揮了揮手,侷促的想要離開。
“老大。”我叫住了他,他眼神有光,回頭看向我,我對他伸出手說:“帶我從這兒離開,我不想看見潘航。”
他擰着眉頭有些不解,但好像又挺了然的,趕忙過來拉着我的手,將我從牀上扶起來,一開門,我就看到了門口那雙鋥亮的皮鞋。
這一次,趔趄的是老大。
季天青收回手,老大捱了一拳向後退了一步,我沒站穩也差點倒在地上,但是季天青先一步將我拽進了懷裏,鐵鉗一樣的箍着我,低頭問了我一句:“他有沒有把你怎樣?”
我用力搖頭。
老大脾氣也不好的,可他居然沒有對季天青動手,顯然是被我身邊這混亂的關係嚇着了。
“那走吧。”季天青拉着我要走,我回頭看向老大,哭着說:“對不起,老大,謝謝你。”
謝謝你保住了我們之間脆弱的感情。
季天青幾乎是將我拖出了這家酒店,我頭暈目眩又想吐,一出門就趴在地上吐的起不來,胃裏已經沒什麼東西可吐了,酸苦的胃液嗆得我喉嚨痛。
他叫了車,將我拎起來塞進去,冷冷的對司機說:“去凱悅賓館。”
他將我拖回賓館的房間,一進門不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像和我身上的衣服有仇一樣,瘋了一樣的將它們全扯壞了。
我被他拎起來摁在牆上,他眼神中滿是憤怒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被掛在牆上的畫像。
“你是不是賤?知道那男人是什麼人,居然還回來找他?”季天青壓不住怒氣,我想開口他幾乎對我咆哮了起來:“出院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我知道,我這話會讓他更生氣,可我偏偏就這麼說了。
他差一點就氣炸了。
他將我放回地面,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臉側的牆上,將我壓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低頭瞪着我。
“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他大手鉗制着我的下頜,低頭很用力的咬了我的嘴脣,我疼的悶哼出聲,真的疼,這種疼直通神經,難以忍受。
我推他,他卻索性雙手緊緊禁錮了我的頭,舌頭長驅直入。
我腿軟,渾身都軟,像是被玩壞了玩偶,還被他肆意的揉虐着。
直到我嘴裏滿是血腥味兒,他才終於鬆開了我,我看着他脣角和齒間的血,倔強的擡手抹去自己嘴上的血,一樣固執的看着他。
“你這眼神,該給你老公,你要恨的人,不應該是我。”他顯然還在生氣,我不依不饒的瞪着他說:“季先生,不管我們什麼關係,都到今天爲止吧,認識你很高興,從此和你變成陌生人,我也很樂意。”
我轉身開門,他也不攔着我,只是在我身後冷冷的說:“你就這樣衣冠不整的出去吧。”
我低頭看看已經露出一大半的文胸,毅然決然的開門。
崔洋洋的人格早就已經丟沒了,底線總是被不停向下突破的,不就是出去丟個人麼,沒什麼大不了。
他在我出門之前將我拖了回來,用力的踹上門,上了鎖,完全用強的將我拽進了臥室,三兩下就將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扯去了。
到底沒繃住的人,是他。
我沒有反抗,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褪去自己的衣服,壓着我,在折磨我之前望着我的眼睛,冷至冰霜的說了一句:“有本事,你去告我強\奸。”
他說着一用力,我攥緊了被子。
其實,之前我和他之間已經越來越和諧了,他會問我喜歡什麼樣子,會問我舒不舒服,還會和我開玩笑或者聊天。
但是這一次,強取豪奪式的懲罰,讓我知道,季天青其實和潘航一樣,都是被下\半身控制着的雄性動物,而已。
“爲什麼不反抗,爲什麼!”他終於忍不住我這樣冰冷了,捏着我的脖子將我拎起來,又像是掛畫一樣的把我摁在了牆上。
我面無表情,卻剛好能看到他背後的鏡子,精壯的男人舉着一個瘦弱的女人,她嘴上脖頸上都是血印子。
“爲什麼連眼淚都沒有了!”他受不了,將我直接扔回了牀上。
我趴着一動不動,他怒吼了一聲,撲過來又從身後襲擊了我。
終於,他累的再也不能動彈的時候,我輕聲說了一句:“季天青,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爲,你在乎我。”
他本來將鼻尖抵在我脊柱上,聽到我的話呼吸一滯,立刻就翻身起來了,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進了浴室,水流聲傳來,掩蓋了一切可能留下的證據。
他洗完澡出來穿了衣服就走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我茫然的躺在牀上,眼睜睜看着天色變暗,直到全黑,我沒有睡着,可我也沒有動。
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溼潤痕跡都幹了,空氣中瀰漫着的男性氣味兒也漸漸淡去,我偶爾動動手指,卻依舊抵抗不了內心的荒涼。
如果能就這樣躺着死了,也是一件好事兒。
我以爲季天青不會回來了,可我聽到了門響。
有走廊的光傳進來,伴着門軸的吱呀聲,只是這一次他關門不再是用摔的,而是輕輕關了。
空氣裏傳來食物的味道。
季天青打開了我這屋的燈,看到我躺着的景象,平靜的說了句:“起來喫東西。”
我未動,他在外間等了一會兒走進來,繞到我面前,想伸手將我拉起來,但又將手收了回去。
接着他又出門了。
我就這樣被賓館房間的吊燈照的原形畢露,可我還是不想坐起來,我反抗不了自己的生活,反抗不了腌臢的婚姻,連個一夜\情的對象,都反抗不了。
季天青這次回來的很快,他坐在我身邊,伸手扒着我的腿,我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別動,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他察覺到我腿的拒意,強硬的拉着我說。
我這才終於察覺到了疼。
一切都處理好之後,他脫了衣服將我抱着去洗澡,還故意用花灑衝我的臉,我以前都會反抗,這一次卻沒有。
他沒有再嘲笑我像只落水的古牧犬。
季天青用浴巾裹住我,將我放在外間沙發上,捏了一塊點心遞到我嘴邊。
“喫不喫?”他霸道的問我,我不想張嘴。
他捏着我的嘴,自己叼了那塊點心直接嘴對嘴的塞進了我嘴裏,怕我吐出來還用舌頭往裏頂,然後強迫我閉嘴。
“我以前只在強迫我家貓吃藥的時候才這樣過。”他看我吃了,嘆了口氣,將我拉進懷裏抱着,安撫的拍着我的後背說:“不要這樣了,好麼?”
我差點被老公送給別的男人上了,他出現對我非但沒有任何安慰,反而將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在了我身上。
女人就活該被男人欺負麼?我冷笑一聲,他顯然又被我刺激着了。
“既然你非要給自己確定一個身份,那我就確定給你,我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好到已經可以彼此享受身體,也就是性夥伴。”
我又是一聲冷笑:“不就是炮\友麼?”
他壓抑着憤怒,估計也是不想再折騰我了,繼續說:“想結束這種關係也不是不可能,兩個人有任何一方對對方的身體沒興趣了,我們就結束。”
我看向他說:“憑什麼規則要你來定?”
他平靜的對我說:“因爲我就是這樣的人,規則,都是我來定的。”
我低頭不說話,他是有這樣自信和能力來維持自負和自大的。
他怕我不理解,又解釋了一句:“所以,也就是說,如果什麼時候我看到你不舉了,或者你被我撩不溼了,我們就結束。”
我推開他的手,第一次不想和他呆在一個屋子裏,他卻像是故意的一樣從我身後抱住了我,將我身上的浴巾拽去了。
我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不是冷的。
“看,你分明反應這麼劇烈,所以,你怎麼可能離得開我?”他的手已經證明了他的說法,將我翻過身直面着他,這一次,他的吻,落下來的輕柔又繾綣。
我恨這樣的強迫,可我又沉迷於這樣的情海。
吻結束後,我平靜的看着他說:“去再買一些酒來。”
我要徹底將自己喝醉,欲\望是海洋,深不見底,醉了我纔敢做我不敢做的事,說我不敢說的話。
季天青這男人,是真的有毒,讓人上癮的毒。給力小說”xinwu799”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