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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回去的時候告訴義山,龐家人找他,肯定沒安好心,讓他心裏有個防範,不然肯定要喫虧。那龐家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娘,我會把您說的話,告訴相公的。”
等回了院子,微涼把謝氏囑咐的話,說給沈重言聽。
“微微,咱們在京城裏待的這些日子,不認識的人家的帖子,咱們一個都不去。”
“嗯,聽你的。”
對於沈重言的謹小慎微,微涼表示贊同。畢竟,京城裏的水深不可測。誰人藏了什麼心思,咱們都不得而知。
在鎮北侯,都沒斷了有人想害雪兒的念頭,何況是在別的地方。
喫過晚飯,雪兒就主動的抱着孃的脖子撒嬌。“娘。”
“好,咱們讓你爹看門。”
微涼說完,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又給了沈重言一個你懂得眼神兒,就抱着雪兒進了空間。
留下沈重言,無奈又心甘情願的給母女倆看門。
空間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機盎然,無論是枝頭的果子,還是草地上鮮花都散發出獨有芬芳。
到了空間裏,雪兒的眼神兒都變的活潑起來。
“娘,我們去採花兒。”
“好。”
見娘答應了,雪兒拉着孃的手,走到一叢粉色的石竹前,輕輕的摘下來兩朵。
“娘,咱們兩個戴。”
雪兒說完,把其中一朵戴在孃的髮髻上,又把剩下的一朵放在孃的手裏,讓娘幫自己戴上。
“我們雪兒真漂亮。”望着雪兒如花般的笑臉,微涼由衷的讚美着。
“娘也好看。”
“嗯。”
至從雪兒會說話了之後,微涼就沒在帶雪兒進過空間。這次雪兒被嚇到了,夫妻倆纔在夜裏無人的時候,把雪兒帶進空間。
空間裏的花草樹木,是最好的治癒所在,雪兒也非常的喜歡這裏。
母女倆在空間裏玩的開心,雪兒更是在孃的陪伴下,忘了所有的煩惱。
直到夜深人靜了,沈重言才輕聲的呼喚微涼,他也想陪在妻女的身邊。
沈重言進來的時候,瞧見雪兒蹲在花叢中,微笑着的小臉兒,比花兒都要美。
就禁不住趴在雪兒旁邊的草地上裝可憐,“我們雪兒眼裏只有娘,爹爹都傷心了。”
微涼瞧見趴在地上,跟閨女耍賴的沈重言,就覺好笑。
雪兒卻不緊不慢的摘下來一朵風雨蘭,戴在爹爹的耳邊。
“娘,爹爹好看嗎”
“好看。”
微涼想起來小時候的惡作劇,有些小孩採來花啊朵的,就喜歡趁着一些男孩子不注意,就把那些花兒別在他們的耳畔。
然後就帶領一羣小夥伴,一起大聲的喊:“小子戴花,給媳婦兒叫媽。”
就這個情景,每一年的夏天,十歲以下的男孩子,都會經歷過幾次。
想到那些小男孩的反應,微涼就想笑。硬氣一點兒的,會拿下自己耳畔的花兒,給帶頭戲弄他的小孩戴上。然後帶着所有的小孩,把剛纔的話,在說上幾遍。而弱勢一點兒的男孩,乾脆就哭了。
想到小時候情景,微涼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沈重言擡眼,瞧着微涼笑的那麼肆意,就覺得微涼在笑他。
“微微,爲夫做了什麼可笑的事,惹的你笑成如此模樣兒。”
“沒有啊”
微涼當然不肯承認,是因爲他戴花的緣故。
“哼哼,微微誆我。”
瞧見某人撒嬌的樣子,微涼覺得她的三觀盡毀。可是某人還不知道適可而止,乾脆也不起身,用“滾”的方式,來到微涼麪前。
“微微,說:你剛纔笑什麼了”
“沒笑你呀”
“肯定是在笑我,你還不承認”
見某人不死心,猶在追問,微涼沒辦法,只好說給他聽。
“在某個很遠的地方,那裏的小孩有個玩法。他們喜歡趁人不注意,把花兒戴在男孩子的頭上。然後大聲的喊:小子戴花,給媳婦兒叫媽。”
“小子戴花,給媳婦兒叫媽”
“嗯,媽,就是孃的意思。”
微涼說完,又忍不住笑了。沈重言卻作勢撲了過來,“微微居然笑我,看爲夫怎麼罰你。”
沈重言說完,就伸手到微涼的腋下。“啊,咯咯咯,我再也不笑你了。”
“真的”
“真的”
微涼最怕癢,沈重言是最清楚的。所以他每次只能用這個方法,才能聽見微涼說兩句違心的話。
知道微涼討饒了,沈重言才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又懶懶的躺在了草地上。
次一天的早上,微涼一家剛剛喫過早飯。就聽見有小丫頭,走到廊下稟報。
“姑奶奶,外面有人來給姑爺送禮。點名道姓的,讓姑爺親自去門口查收。”
沈重言瞅瞅微涼,想不出誰會送禮給他。如果是顧家送禮,也不會擺這麼大的陣仗。
“會是誰呢”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重言一想,只能按微涼說的辦了。“微微,陪我出去看看怎麼樣。”
“好啊我也長的見識,看看人家送什麼給你。”
等夫妻二人到了大門口,就瞧見府門外,停下一輛頗爲華麗的馬車,馬車前站着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婆子。
那婆子看見沈重言的時候,是眼睛一亮。“哎呦呦,奴家可沒想到,懷義伯竟然如此的年輕英俊,不知道是多少未嫁的姑娘們,心中的良婿。”
“大膽,你這婆子怎敢胡言。爺我家有賢妻,豈能再做別家的女婿。來人,把這個婆子,給爺轟走。”
沈重言一聽那婆子胡言亂語,就讓鎮北侯府守門的小廝,把那個婆子轟走。
“唉,伯爺,您慢點兒,奴家還沒說完呢您聽奴家說完,再趕奴家也不遲。”
那婆子說完,對着車廂說道:“兩位姑娘請下車吧”
“是,媽媽。”
就聽見一聲鶯啼,衆人見馬車的簾子一挑,兩位體態豐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魚貫的從馬車裏走了出去。
那兩個大姑娘出了馬車,直接就把眼神兒落到了沈重言的身上。當她們瞧清楚,懷義伯竟然是位年約二十歲的英俊青年,頓時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