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知道閨女有喜了,高興得合不攏嘴。接過雲歡寫來的信,看了又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才把信紙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在袖袋裏。
這時纔想起來,問送信人。“你來的時候,你們少夫人可有什麼交代。”
來送信兒的人,是尚書府的二管事的姓田,爲人處世很是圓滑。
“親家夫人,我們少夫人別的還好。只是有喜之後,對喫食上有些挑剔。外邊買的東西,或者自家莊子上產的東西,多好都喫不下,只吃郡君府裏和沈大奶奶讓人送來的東西。”
“啊這孩子是怎麼了。”謝氏有些擔心的問。
“親家夫人,您別擔心,我們少夫人道是沒有什麼不好,就是喫食上與以往有些不同。咱們家老夫人都說:小少爺在娘肚子裏瞅着呢那小眼神兒,想必都是一眨不眨的,要不然咋能分的那麼清楚。”
“哈哈哈。”
趙充都被這二管事兒說的話,給逗樂了。
“真的親家老爺。同樣的東西,我們少夫人分的可清楚了。”二管事兒的,很怕親家老爺不信,說的頭頭是道。
說來也怪,至打雲歡有喜之後,那小嘴兒可靈了。郡君府的東西和微涼送的東西,她一口就能吃出來,那是百喫不厭。旁的喫食一概入不得口,喫進嘴裏,也得吐出來。
“所以,小的出來的時候,咱們老夫人一再的叮囑小的,讓沈大奶奶多給裝些喫食。像那米麪糧油什麼的,一定得多裝些。郡君府雖然離的近,咱們也不好意思總登門去要。還好咱們少夫人還有沈大奶奶這個姐姐。”
那陳老夫人,沒好意思說:不止自家孫媳婦兒喜歡,她也喜歡的緊。
可是郡君府慣常送來些東西,只夠雲歡喫幾頓的。她做爲奶奶婆婆,哪能跟重孫子搶嘴喫。老話都說:孕婦饞啥,都是孩子需要的。
這回打發二管事兒的來營州送信兒,陳老夫人可是單獨囑咐過二管事兒的,一定要讓沈大奶奶多給送些大豆油來。
原因無他,陳老夫人喜素食,以前多半都是清水煮菜。這清水煮的菜,一頓、兩頓,還能入口,多了誰都受不了。
可是,至從孫媳婦兒的姐姐,那位沈大奶奶,讓人給孫媳婦兒送來了大豆油。陳老夫人的喫食水平,得到了明顯的改善。
孫媳婦兒孝順,知道這大豆油祖母可以食用,就給陳老夫人這裏送來一半。
哎呦,陳老夫人食用過大豆油做出來的菜餚,就喜歡上了。家裏人都說,老太太臉色都比以前好多了。
微涼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告訴他們。人不喫點兒油水哪能成啊
二管事兒的,帶着這個艱鉅的任務來的。所以,一點兒,都不敢懈怠。
謝氏聽完陳管事兒的話,就要親自去沈家,還是文氏把事情攬了過來。
“娘,您明天就要啓程,還是在家收拾東西吧我去微涼那送信兒。”
“也好。”謝氏是記掛閨女,纔有點亂了分寸。自家媳婦兒這個一句話,才讓她反應過來。
“好,你去微涼那吧我收拾東西去。”
今年,本來他們一家人,想跟去年一樣,找個理由搪塞,就不回京城的。可是雲歡有喜了,於情於理謝氏都得回去。
還好,雲歡有喜,謝氏可以直接以陪伴閨女爲名住到尚書府去,不用住在侯府,不用看那些人的冷臉子。
謝氏帶人回房去收拾東西,文氏就帶着小毛頭去了沈家。
微涼換了新院子,文氏是來過的。如今在看,文氏心裏也是佩服。
女人,就要活成微涼這樣的,瞧着什麼都沒做,可是什麼東西,卻都在她的手裏。
聽外面有人稟報:文氏來了,微涼是親自出去相迎。
“嫂子。”
“哎”
小毛頭瞧見微涼,第一個反應就是:“姑,弟弟。”
微涼想伸手去抱他,卻被文氏攔住了。“妹子,還是別抱他了,我現在都抱不動他。”
聽文氏的話,微涼才作罷。
二人相攜進到屋裏,大炕上正在獨自玩耍的乖寶,看見小毛頭就熱情的站起來。
小毛頭看見乖寶的那一刻,精神頭更足了。
“弟弟。”
說完,也顧不得其他,脫下鞋子就要上炕。怎奈他個頭剛比炕沿高那麼一點點,自個兒怎麼也爬不上去。
炕上的乖寶都急了,指着小毛頭。“啊啊”好像在說:你們怎麼不幫忙呀
微涼和文氏,二人相視一笑,才把小毛頭抱上炕。
哎呦,有幾天沒見着的小哥倆,這個親香呀
小毛頭拿出來,爹爹新給他買的玩具。“弟弟,給。”
乖寶也不吝嗇,把孃親給畫的圖片也都拿出來,給毛頭哥哥分享。
小毛頭瞅見這些圖片,眼睛一亮,跟着乖寶弟弟一起趴在炕桌上,就翻看起來。
文氏也沒把自個兒當外人,開門見山的跟微涼說:“雲歡有喜了,還不喫旁的東西,就盯上你家和燕寧郡君家的東西了。”
聽了文氏的話,微涼掩住嘴巴,就是一笑。
“你還別笑,我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
微涼心道:我讓宋欽送過去的米麪糧油,可都是空間裏面出產的,這段時間想必雲歡都喫習慣了。再加上,有些孕婦的味覺和嗅覺,本就比常人靈敏。那些平常的東西,哪能入她的口。
“所以,沒法子,陳家不好去郡君府裏討要,就跑來你這張嘴。他們可真好意思,雲歡自個兒一個人,能喫多少居然涎着臉,讓多拿些。這多拿些,也不知道都進了誰的嘴。”
至從,寶盛商行開業以來,趙家的米麪糧油,微涼也給包了。
文氏可是深有體會,喫過了微涼送去的米麪,外面賣的,那味道真的不能比。
“進了誰的嘴,咱們也沒必要去問。正所謂:喫人家的嘴短,他們吃了咱們的,總得說咱們個好吧只要他們記住咱們的好就成。”
“嗯,也是,還是妹妹想的明白。”
“嘻嘻”
姑嫂倆說着話,小哥倆那兒,也是半天沒言語。
文氏都納悶兒,這半天沒動靜,可不是毛頭的風格。她自個兒的兒子,她知道,那就是個坐不住的。
今個兒,這是怎麼了跟着乖寶趴在那兒,可是瞅了半天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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