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小輩,找死!”神洛大喊一聲,手中金色權杖祭入虛空。
金光閃爍,化着道道利劍,橫掃而下。
幾乎在同一時間,火靈子、天機子、夢玲瓏等人俱是齊齊催動法器,開始瘋狂殺戮。
一時間,血肉橫飛,命魂升空。
就在命魂升空時,天際的巨口再次出現。
低吼連連,開始吞噬着升起的命魂。
巨口已經凝實,並不是像曾經那般朦朧不可見。
隨着吞噬命魂的增多,一道道極爲精純的妖異紅芒從巨口中散出,迅速被血塔上的血珠吞噬一空。
不過,更爲神奇的是,每一名修士的命魂在升空之時,都會有一道極爲微弱的氣息散出,隨即從天機子等的眉心進入。
他們,除鄧睿謙、羽潺外,俱是在自身都不知曉的情況下,悄然地吞噬着一縷命魂氣息。
這,原本是隻有古青這種極品命魂才擁有的強大能力。
這一變化,自然無法逃過古青的神念。
必定,他的元神已經強大得比古界任何一人都強。
眉頭微皺,雖然想不出所以然來,但是可以肯定巨口是在爲血珠服務,而天機子等的命魂就算不是極品命魂,也差不了多少。
思索至此,神念一動,命令金虎守護,隨即將玄陰旗祭出。
妖蛟殘魂飛出,以強大的妖力橫掃衆修。所過之處,無一活物。
有金虎守護,加之天機子衆人的瘋狂殺戮,一時間,古青到也無憂。
望了望如潮水般涌來的衆修士,不知爲何,突然間想起在妖蛟體內的經歷。
如潮水的修士,瘋狂地殺戮。
這一情景,是何等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時,在妖蛟體內瘋狂吞噬修士命魂的人是他;在此地,瘋狂吞噬修士命魂的是巨口以及那不時閃過一道紅芒的血珠。
盤坐而下,腦中響起魂仙之言。
“人不人,仙不仙,道不道,是爲已道。持我道而立,視天下爲無物,以生爲螻蟻。腳踏屍骨,攀登生死由我,輪迴莫奈我何?魂本修體,而輪迴由我。然,三魂七魄是爲已修。”
陡然,擡首望向血塔頂端飄浮着的血珠,朗聲道:“吞噬,我也會。”
殺聲震天,腥風血雨。
碎肉橫飛,命魂升空。
整個血原,已經變成一個屠戮之地。
古青盤坐,任由妖蛟與天機子等人對數千修士的屠殺。對於後者來說,這些修士,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堪一擊。
催動元神,磅礴的吞噬之力急速轉動,從眉心蜂涌而出。
上古卷軸悠悠轉動,保護着元神不受那怕一絲的侵害。
呼,
吞噬之力一出,數道剛剛升空的命魂便被吸扯過去,瞬間就穿透眉心,進入上丹田。
古青對於自己元神的強大吞噬之力非常滿意,吞噬下數道命魂,微微點首,雙手赫然一動,捻出魂仙訣來。
魂仙訣顯,吞入上丹田的命魂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半息間,便化着一絲精純的元神氣息,咻的一聲被古青的元神吞噬,隨即以魂仙訣煉化起來。
吼,
天際上實質化的巨口怒吼一聲,噴出一道血光,疾射向古青。
血光疾馳,猶如一條憤怒的血龍。
橫空衝出,氣息磅礴。
巨口,實質化後,第一次發動攻擊。
這等變化,就算是正在瘋狂殺戮的天機子等人,也是驚訝地擡首望去。
巨口,一直是都他們未曾見過的東西,而這血光,更是超出所有人的認識。
今日種種,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古界的認知,也更堅定了要衝出魂幡之心。
血光衝下,疾如閃電。
古青微微擡首,嘴角邊露出不屑之色。
冷哼一聲,道:“來得正好!”
說完,神念一動,一道命令傳向金虎。
金虎低吼,如同小山丘般的身軀赫然站立,碩大的頭顱高高昂起。
吼,
吼聲震天,化着利劍般的聲波,呼嘯而上。
血光、聲波,瞬間相撞。
巨響在虛空中響起,聲波破碎,血光依舊橫衝而下。
金虎怒吼連連,龐大的身軀金光閃爍,頭顱中的妖力縈繞不斷。
吼,
吼聲再起,傳出的聲波幾乎一出口,便形成金色實質的光罩。
轟然而下,將古青牢牢籠罩。
古青一面催動元神瘋狂地吞噬着衆修命魂,一面關注着金虎的行動。
此時見後者一擊根本無法撼動血光,卻是沒有絲毫擔憂,微微一笑,道:“虎兒,收起金罩,我來會會這巨口。”
說完,雙手魂仙訣不變,元神吞噬力依舊肆虐。
金虎低吼一聲,收起融合了妖力的金色光罩,憤怒地凝望着疾馳而下的血光
。
就在這短短的數息間,它距離古青只有不到十丈。
“輪迴莫奈我何!”古青低吼一聲,手上魂仙訣瘋狂演化。
上丹田中的元神發出轟鳴之聲,在上古卷軸的保護下,散發出無可匹敵的吞噬之力。
吞噬之力從眉心蜂涌而出,卻未曾如先前那般,掠向衆修士的命魂,而是瞬間凝聚,直向疾馳而至的血光而去。
幾乎就在吞噬之力掠出之時,天地間以古青爲中心頓時形成一個近十丈大小的巨型漩渦。
漩渦四周,血光漫天,碎肉橫飛。
那一個個身軀破碎,隕落此地的修士,無一倖免,命魂俱是被強行吸入漩渦之中。
漩渦成形,直衝天際。
轟,
巨響再次在虛空中響起,血光猙獰着衝入漩渦。
天際上,巨口怒吼,其聲音興奮中帶着無比高傲之意。
聽那聲音,似乎它就是這方天地間的主宰。
誰要違抗它命,就無屍骨無存,命魂破滅。
然而,此次,他面對的並非一般而士,而是古青!
極品命魂的古青!逆天而修的古青!
血光似龍,狂暴地衝入吞噬漩渦,橫衝直撞,瘋狂地向着古青衝去。
它要將其吞噬,要讓其一絲命魂都不能留下!
古青盤坐如鐘,面不改色,不斷變化着焚訣仙。
元神有上古卷軸地保護,這血光不但無可奈何,他心中,反到還有些期待其能進入上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