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銀死了。筆x趣x閣。。
在被囚犯押送車押送往監獄的路上,被人一槍爆了腦袋。
這個消息算不上意料之外,但還是讓鷹矢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守護神,總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救得了他一時,但是救不了他一世。
而警方也從現場找到了那顆沾滿鮮血的彈頭,依然是那熟悉的5八毫米口徑。毫不掩飾,不懈隱藏,這澄黃的彈頭就像是一枚挑戰書一般,就這麼直直的射入了警方和鷹矢的視野之中。
兩方人馬在感到憤怒和無奈的同時,卻有一個共同的疑惑涌上了他們的心頭。
“這個死亡射手……究竟有什麼目的,又爲什麼非要殺死山口銀他們不可呢?”
在上次的事情之後,鷹矢曾經通過木馬黑入過警局的電腦,跟德叔一起調查翻閱了米花市在過去十年曾經發生過的類似的槍擊狙殺案件的檔案。通過對比,他們也成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個死亡射手並不是近期纔出現的,早在四年之前,他便已經有過犯罪記錄。
不過遺憾的是,警局裏的資料也是少得可憐,可見對方確實十分的專業,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除了那一枚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彈頭之外。
而且這四年來,雖然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政客,財閥和黑手黨之類的人物。從他的行爲模式來推斷,他應該是受僱於別人的殺手。正是因爲如此,鷹矢才更加的疑惑,這次死亡的山口銀,跟上一次的邊角,這兩個幾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角色,究竟有什麼樣的價值值得這樣的一個專業的殺手來殺呢?
難道是那個銷聲匿跡的川島英夫?鷹矢不由得如是的想。
因爲要說這兩個山口銀和邊角之間唯一有聯繫的地方,那就是川島英夫的毒品了。
而川島英夫自從上次從自己手上跑掉之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蹤跡了,極有可能現在已經不在米花市了。而上次那個對自己開槍的警察,現如今也依然沒有什麼頭緒。可以說,圍繞着川島英夫的線索已經徹底斷了,唯一遺留下來的,便只有還在市面上流通的毒品了。
那麼難不成,這兩個人是川島英夫請死亡射手來將他們滅口的麼?因爲他們知道某些對川島英夫不利的消息或者證據?畢竟,上次自他受傷之後,那兩個窩點就已經被轉移的乾乾淨淨,甚至連之前交給警方的那幾個頭目也忽然變得無比的硬氣,似乎不肯吐露半分,想必是收到了什麼威脅吧。現如今除了鷹矢自己知道以外,他手上還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位川島海運的社長川島英夫就是那個販毒集團的背後老闆。所以,他要清理掉證據和證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這個猜想雖然不說沒有可能,但是鷹矢總覺得可能性並不大。因爲邊角要是因爲知道什麼而被滅口還說的過去,但是山口只是個顧客而已,應該不可能接觸得到川島英夫纔對。
那麼,究竟是因爲什麼呢?
鷹矢不由得趴在了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風景,靜靜地出着神。
“吶,鷹矢,你聽說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前排的園子忽然轉過頭來,對着正像一隻樹懶般趴在桌子上的鷹矢說
“什麼?”
“皆川克彥先生好像已經痊癒出院了!”
“哦,是麼……”
然而,鷹矢卻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然後便繼續看着窗外出神放空。
“喂喂,你怎麼這麼冷淡啊?”園子顯然對於他的反應十分的不滿意。
“不然你想我怎樣,我跟他又不熟……”鷹矢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很是隨意的說,“而且,當時警察不就已經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已經沒事了麼,痊癒出院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啊,原來你有聽到啊,我還以爲你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光顧着裝酷走了沒聽見呢!”聽到鷹矢的話,園子不由得笑了笑,“不過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當他在醫院裏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並沒有情緒激動的大吵大鬧或者怎麼樣,反而顯得很理智,也很平靜。”
“哦?”聽到園子的話,鷹矢也不由得回過頭來,“這倒是稀奇,難道他轉性了?”
“是啊,這還不算,在那之後,他便叫來律師,將自己從父母那邊繼承的一大筆遺產劃給了他的叔叔,來拯救他的事業,而自己只剩下一少部分的錢來維持生活呢!”園子也是一臉誇張的難以置信,“這麼以德報怨的做法,如果他是耶穌我倒是信,但他卻是皆川克彥啊!那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皆川克彥啊!這也未免太戲劇性了一點吧?”
“從‘有個性’到‘態度惡劣’再到‘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我覺得這他在你心中的形象轉變也滿戲劇性的……”鷹矢不由得歪了歪嘴角,略帶玩味的看向說的正起勁的園子。
“額……你關注一下說話的重點好不好!”被噎了一下的園子不由得惱羞成怒的瞪了鷹矢一眼,然後纔有些好奇的說,“吶,鷹矢,你說經歷過生死的人,真的會像這般,大徹大悟麼?”
“或許吧,畢竟在生死之間,能夠讓人看清很多東西,也看淡很多東西,從而明白什麼纔是自己最想要的。”鷹矢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趴在了桌子上,“所以,有些人看起來像是大徹大悟了,其實只是因爲他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所以其他的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
“那你呢……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園子不由得下意識的反問了一下。
“我?”鷹矢想了想之後,不由得輕輕地笑了起來,“我也大概會跟他一樣吧?”
“哇,看不出來你也這麼有聖母心啊!”聽到鷹矢的話,園子也不由得調笑着說。
“這倒不至於,我可不是那種好到爛的老好人……”鷹矢不由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皆川克彥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是我,我覺得這段親情是我想挽回,也可以挽回的,我當然願意傾盡家產去支援他們。但如果已經無法挽回,或者我不想挽回的,我也同樣會給他所有他需要的錢財和東西。但是在那之後,便算是爲這段親情畫上一個句號,老死不相往來了……”
“是嘛,你說的也有道理啦……”園子不由得思考了一下,然後轉頭問向了旁邊的蘭,“蘭,你覺得呢,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蘭……恩,蘭?”
“恩……啊、啊?你說什麼,園子?”在園子叫了好幾聲之後,蘭才終於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