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了親事,張老夫人就提了自家和許家長房的親事,聽她的意思,婚事怕是要定在年底。
“兩個孩子既然合適,早些辦了親事也是應該的。”
許老太太剛把這話說完,張老夫人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這些話本不該我來開口,只是言浩這孩子着實喜歡練武。他要是想要參加文舉,我們張家還能幫上忙,但是武舉……”
這話,張老夫人其實之前也提過一次,許老太太之前雖記下了,可許時秋之前忙她便沒有提。
如今張老夫人又再次提起,心知她也是心疼晚輩,許老太太這纔開口道:“言浩到底是時秋的侄兒,他要是真的有心,親自去尋時秋便是,難不成時秋能用其他人,還不敢用自己的親侄兒?”
有了許老太太這話,張家人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還真的怕許時秋攔着許言浩,不給他上進,如今看來,倒是他們小人之心了。
畢竟之前跟着許時秋的人都獲封了官職,雖品階不高,可他們的年紀也都不大。
看着葉爍的如今,張家人也覺得,如果許言浩跟了許時秋後不會喫虧,畢竟許言浩又是許家人,更有葉家的血脈。
說定了此事,張家人面上的笑容就比之前真誠了幾分,許老太太也沒有在意此事。
都是自己的晚輩,她自然不會看着孫子沒有出路。
至於讓小兒子幫忙,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更何況言浩這孩子,其實也還是不錯的。
等五皇子府上徐家來人,許老太太也親熱地和她們說話,都是親家,孫子未來的岳家,許老太太自然是不會厚此薄彼的。
張家的教養也是不錯的,並沒有因爲徐家的門第就看不起他們家的姑娘。
張家姑娘和徐家姑娘雖是隔房的妯娌,可兩個姑娘都是自幼熟讀詩書的,也能說到一起去。
原本這宴會也辦的熱鬧,本就都是許家的親家相聚,正是熱鬧的時候,誰知胡氏卻在今日發動了。
按理說胡氏懷孕的日子已經過了太醫算好的日子好幾天,今日本不該來的,只是到底是許時秋升官的家宴,而且胡氏也想給三嬸一個好印象,想讓她在胡皇后面前爲胡家美言兩句,所以今日還是來了。
只是衆人都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生產,幸好許家住宅離着大房的宅子並不遠,與其去找產婆來,還不如直接用馬車送回家,如此一來,這家宴自然是有些虎頭蛇尾。
“這孩子想來定是個有福氣的,竟然挑在今日出生。”
徐常的妻子梅氏一開口,衆人之間的氣氛這纔好了許多,畢竟在如今,婦人生產,可是被很多人嫌棄晦氣的。
“想來這孩子也是慢性子,拖了這麼多年才願意出生。娘,到底是我們許家長孫媳產子,您可要做曾祖母了。”
董姝一開口,許老太太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只是這個宴會到底沒有按照計劃一直到下午,喫過午飯,親家們便相繼離開。
他們還要回家準備賀禮,要是胡氏順利產下許家重長孫,他們可是要準備賀禮的。
董姝也忙,自然就交代了不少事情給許言珠幫忙。
許言珠雖然累,可她也忙的高興,要是大堂嫂今日順利產子,她定還能在家中多住兩日。
只是此時的許言珠並不知道,因着她今天的留下,會發生一件改變她一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