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她也有留意在場的人的眼神和反應，江秋雁的眼神和反應，好像還是挺正常的啊。
“我應該怎麼說？”孟昔年道：“她的每一個眼神在轉換之間都有些太規矩了。”
啊？
這是什麼話？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很刻意，在每一件事情的發展時要用什麼樣的眼神，好像是經過訓練的一樣，看起來眼神會顯得有些僵。”
“這個......”江筱有些不能理解。
孟昔年見她不明白，耐心解釋道：“比如，我大既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一件讓我很震驚的事情，當然，這個震驚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接下來我應該得用震驚的眼神了，那麼，在你把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我的眼神就已經準備好了，神情也會跟着有一定的變化。”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了下去，“但是，這種經過準備的，跟真正當時才反應了來的，有一定的區別。”
江筱傻了，“這麼細微的區別，你也能夠分辨出來嗎？”
孟昔年點了點頭，“這個可能就要靠天賦和經驗了吧。我們的任務一直要接觸各種各樣的人，一般都是比普通人要狡猾難以應付的，所以就要很仔細地去觀察，時間長了，觀察的人多了，就會有經驗。”
他說到這裏，見江筱有點兒星星眼地看着自己，一臉崇拜的樣子，不由得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江筱點了點頭，“是真的很厲害啊。”
“這個等你的經驗豐富了也應該能夠看得出來的。”
“我估計是有點難。”江筱覺得自己沒有這麼毒辣的眼神，不像他。
孟昔年的眼神之毒，是她早已經領教過的。
“但是，這一位，”江筱不是覺得有些意外，“我應該叫大姑婆的，連爸爸都覺得她可信。”
如果說她真的不可信，那這一點還是有些恐怖的，要怎麼說服六少和她太爺爺？
孟昔年道：“那麼就還有一個可能性，她就只是知道四奶奶欠債的事情，但是又覺得不方便讓人知道她早已經曉得了，所以纔會假裝意外震驚。事實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壞心。”
江筱偏着頭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這一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很有可能真的是這樣。
“昔年哥，我覺得還是你厲害，一下子就分析出來了，我就是一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自家媳婦兒的崇拜，還是讓孟昔年覺得很受用的。
“我畢竟比你年長了七歲。”
所以，這是成熟啊，是閱歷啊，以後不能說他老了吧？不能覺得他年紀大了吧？
孟昔年對於她說自己年紀大了還是挺在意的。
江筱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有另外兩個，一個是三爺，一個是五爺。”
孟昔年說的另外兩個他覺得有點兒可疑的就是三爺和五爺。
“這兩位，也一樣是覺得有點異常。”孟昔年道：“其實在一般人的眼裏，可能他們的表現是正常的，符合他們平時的性格，但是正是因爲如此，他們太過於貼合平時的習慣了，反而會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