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應華愣了一下。
“對，當然你救過紅豆吧？那個時候情況是怎麼樣的，紅豆又是怎麼樣的，能跟我說說嗎？”
“你爲什麼想要問紅豆的事？”
“我一直在找她，她應該是我父親的一個故友，我父親也一直在找她。”江筱淡淡地說道。這個時候她根本不想告訴應華她是石小清的女兒，雖然已經差不多可以證實了，但是沒有真的找到石小清這個人之前，沒有真正地找到證據之前，她不會承認的。
就算真的能夠證實，如果石小清的爲人跟陳珠差不多，她也絕不認親。
“故友？”應華立即驚訝地道：“紅豆的故友都沒有見到紅豆嗎？當年福利院的人跟我說是她的家裏人把她接走了，那不是應該回到了家裏嗎？如果是她的故友，應該知道纔對......”
江筱沒有想到這個應華還是挺聰明的。
能夠在她說這麼一句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年紅豆是被那家福利院趕出去的，她的家裏人根本就沒有去接她，因爲紅豆那個時候......”江筱抿了抿脣，說道：“根本就沒有家裏人。”
應華愣了。
沒有家裏人？
真的沒有人去接她？
果然是如此啊，這麼多年他就一直覺得不太對勁。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了，我們一直在找她，所以也調查了不少。”江筱說道：“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在找她，就是杜老大的那些人。”
“那紅豆不是有危險？”應華急了。
“有危險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如果她能躲，現在應該也能夠躲過去，如果她不能躲，早幾年就出事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後也不要找紅豆了，如果找到了她，我會派人通知你的。如果我們找不到，憑你一個人更是找不到。”
應華是一個好人，江筱也不想他再在這件事情上奔波下去。
應華沉默了好一會，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當年的事情，能不能跟我說說？”
應華點了點頭。
雖然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是清晰。
因爲他本來是一個鄉下人，一直挑着貨擔子穿街走巷，遇到的紅豆，是他見過的最有文化的人了，所以他當時覺得能夠幫上她是一件讓自己都覺得很光榮的事情。
應華的講述中，江筱也證實了之前的猜測，那個時候的石小清就是因爲以爲孩子死了所以大受刺激精神恍惚的。
應華說，那個時候她一直髮呆，偶爾出聲就是說要去找孩子，過一會又說，孩子死了，她沒有任何面目去見丈夫了。
還說她是罪人，對不起丈夫，又對不起女兒。
“有那麼幾次，她恍恍惚惚地說不想活了，但是又放心不下丈夫，她想去找他，帶着他躲到一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照顧他一輩子爲自己贖罪。”
丈夫。
女兒。
“她有沒有提過自己的丈夫是誰？”江筱抿了抿脣問道。
應華想了想，說道：“她說了好多次的六哥，我估計那就是她的丈夫。”
所以，果真是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