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芳姐怎麼辦？”
姜清珠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以爲況侃之要娶她的。
“阿珠，”況侃之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一個咯噔，趕緊就想把她的想法給扭過來，“這麼多年，肖芳也對你不錯是不是？”
“是......”
“你知道嗎？咱們家裏的錢都是肖芳在管着，況家墨行紙行，都是肖芳在打理，還有我出的書，也都是她在跟書商在談的，這些你都不會啊，我也不捨得讓你累着，你就在家裏安心養着，行嗎？”
“可是......”
“沒事的，你要是無聊，到時候就去找找姜筱，好好哄哄她，母女哪有隔夜仇，是不是？”
門外，肖芳的臉白如紙，將下脣都咬出血來。
她本來回房之後是怎麼都坐不下去，所以又返回來，想幹脆現在就跟他們攤開來好好談談的，結果就聽到了況侃之的這些話，當下氣得幾乎嘔血。
她爲況家，爲況侃之這麼多年來當牛做馬，結果就得到這個結局？
況侃之的意思，就是要她繼續當牛做馬賺錢供養他不說，還要替他養着這麼個妖精？
想得真美啊，什麼便宜都讓他賺了！
在這一刻，肖芳心裏反而冷靜了下來。
等着瞧吧。
第二天，況侃之主動找她談了，不管他說什麼，肖芳都是垂着頭，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況侃之以爲她想通了，又哄了她幾句，便走了出去。
況晴晴走了進來，咬牙切齒地問道：“媽，你一大早地非壓着不讓我去找那個死賤人，是什麼意思？她都勾我爸上牀了！”
“晴晴，你是不是站在媽這邊的？”肖芳平靜地擡頭看着她。
“我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啊！要不然我做那些事幹什麼？”況晴晴瞪大了眼睛。
“那好，既然你是站在我這邊的，那你就聽我的，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的。”
“媽，你想做什麼？”
“你不要問，等着看就好了。”
過了兩天，肖芳拿了兩份合約回來，找到了況侃之。
“之前你說過要給阿珠買房子搬過去是不是？不過，現在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吧，就讓她在這裏住着，免得你總往外面跑，讓人家看到還會惹麻煩。”
肖芳說的話正中況侃之心懷。
他立即點了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肖芳又道：“但是，現在晴晴狀態可不適合在家裏住下去，誰知道她又會做什麼事？所以，我覺得，房子還是要買，只不過，是給晴晴買。我看了一套，挺好的，你看看同不同意。”
他就這麼個女兒，哪裏有不同意的？
“同意同意。多少錢？”
肖芳淡淡地說：“也就比你上回看的，多一點點吧。”
上回況侃之看了兩套，第一套太貴，他選中的一套不到十萬的。聽到多一點，估計也就是十來萬，他也就點頭了。
肖芳翻到了簽名處，“那你籤個名。要仔細看看合同嗎？”
“不用了，家裏的合同以前都是你處理的，我還能不放心嗎？”況侃之簽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