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芸知道讓顧以瞳聽自己把話說完不容易,根本不敢耽誤。
她趕忙開口:“媽媽還請大師幫忙算了你和陸斯辰的八字,大師說你們是前世姻緣,今生福分!瞳瞳,聽媽媽的話,你可千千萬萬別把這樁姻緣給耽誤了……”
“媽!”顧以瞳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張小芸的話。她的眉頭緊鎖着,滿臉的不悅。“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陸斯辰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你這孩子,怎麼淨是胡說。”張小芸滿心的不高興。“人家陸斯辰把生意現在做的那麼大。你去問問,有誰不誇他是少有的商界奇才。而且那麼多小姑娘對他趨之若鶩的。就你那麼說人家。”
張小芸突然皺起眉,說了一句:“我想起來了,你跟姜漫雪那丫頭讀中學那會兒就認識了。好像那時候跟陸斯辰關係也還不錯。你還跟我誇過他幾次來着。”
然後,張小芸的臉繃的死死的。“你跟媽媽老實交代,你現在這麼說陸斯辰,是不是因爲姜漫雪?你顧及着姜漫雪那個死丫頭,所以你現在才死活都不肯跟陸斯辰親近?”
顧以瞳簡直要被她媽媽給煩死了,只能暴躁的否認:“不是,不是,不是!”
她連說了三聲不是,只覺得腦袋都快要炸了。
“我只是單純的討厭陸斯辰,行不行?!你下次能不能別跟我提他?我最討厭這種朝三暮四,還有暴力傾向的渣男!”
顧以瞳氣急,一時之間竟然把真話給不小心說出來了。
雖然她很快的就止住了話茬,但還是被張小芸給聽的清楚。
“什麼朝三暮四,什麼有暴力傾向?瞳瞳,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以瞳懶得跟張小芸解釋那麼多,她從牀上下來,推着張小芸趕她出房間。
“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根本就沒這麼說過。好了,你趕快出去吧。”
張小芸不依不饒:“不行,你把話跟我說清楚。陸斯辰怎麼就朝三暮四,還有暴力傾向了?瞳瞳,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
然後,不等張小芸把話說完,顧以瞳就把張小芸給推出了房門。
“沒有沒有!我隨口胡說的。反正我就告訴你,我跟陸斯辰沒可能!我看見他就煩!您要是喜歡的話,那就您去嫁給他,好吧?”
這麼說着,顧以瞳就關上了門,直接把張小芸給關到了門外。
張小芸被她氣到,拍着門板叫她:“你這孩子!說的這是什麼混話!瞳瞳,你跟我解釋清楚,是不是陸斯辰他對你做了什麼?啊?”
顧以瞳煩的不行,懶得聽張小芸在外面喊,直接用手把耳朵堵上,往牀上一趴。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小芸已經從門口離開了,顧以瞳重新拿過手機,看着自己微信通訊列表裏的姜漫雪。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後慢慢的把手指移到了資料裏,在刪除好友上面輕輕點了一下。
顧以瞳做完這些,就把手機丟在了一旁。
或許媽媽說的是對的,她和姜漫雪從始至終都不是一路人。
……
傅清野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整個臉都是黑沉沉的。
方向南跟在他的身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哎呦,我擦。這在裏面呆的一夜,可真的是遭罪。”方向南感慨着。“誰知道居然在九公主山上飆個車,還能給弄到警局來,這可真是小爺我這輩子的奇恥大辱!”
這話說的讓旁邊兒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也更不敢接。
方向南一富二代都說這是他這輩子的奇恥大辱了,更何況是傅清野?
傅黎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站在一旁,很聰明的根本不搭腔。
天知道他一早接到律師的電話,說傅清野因爲飆車進了警局的時候,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重新躺回牀上去睡一睡。
肯定是他起牀的方式不對。要不然怎麼會大清早的就聽到這麼玄幻的事兒?
可事實上是,他跟公司的律師一大早的就趕到了九公主山附近的警局,從裏面接出了傅清野和方向南等一夥兒人。因爲提前打好招呼的緣故,他們之前飆車時開的一衆‘作案工具’,也都如數奉還。
最後除了他們主動上交的罰款,也只是進行了一場深刻的思想教育。
傅清野一言不發的上了車,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方向南特沒眼力見兒的跟了上去,很賴死賴活的蹭到傅清野的身邊:“哎哎,傅大少,別走啊。我還欠你頓早餐呢,咱喫完再走。”
傅清野斜了他一眼,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下次。”
然後,不等方向南再挽留,傅清野就直接關上了車門。
傅黎對方向南微微點頭致意,然後跟着一起上了駕駛座,很快的傅清野的車就跑不見影兒了。
方向南看着傅清野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哎呀,這傅少,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磨不開面兒。”然後,他嬉皮笑臉的跟身後的一衆小弟們吆喝道:“得,人大爺不喫早餐,咱得喫。走走走,小爺帶你們喫早餐去。”
……
傅清野靠在車上閉目養神。
他在警局裏一夜沒睡。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能申請通知了公司的律師。
“傅先生,現在去哪兒?”傅黎開着車,目不斜視的小聲問道。
“回家。”傅清野一夜未歸,這會兒只想回家去洗個澡,換掉這身衣服。
傅黎應了一聲,然後就繼續安心開車。
過了半晌,傅清野才重新開口詢問:“我讓你盯着的事兒怎麼樣了。”
傅黎知道傅清野問的是關於姜漫雪的時候,原本就想跟他彙報,但見他絕口不提,才一直沒有說。這會兒見他主動提起,便跟着說下去。
“姜小姐已經從家裏離開了。”傅黎騰出一隻手,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我一直派人小心的跟着。一直到姜小姐回到了陸家,人才回來。”
然後,傅黎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的人在陸家附近不方便呆的太久,陸斯辰太過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