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只是例行公事,請他進內院的時候搜下身,畢竟這涉及到老爺子的安全和郭家人的安全,我認爲很合理,很客氣、、、但是,但是他竟然一言不合就對我打罵,羞辱我、、、”
“我氣不過,就找他理論,沒想到他還教唆手下打我,逼我下跪,道歉,讓我丟盡了臉面!兒子,兒子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屈辱、、、”
郭軒一臉的委屈痛苦,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比竇娥還冤,比秦香蓮還悲劇,他添油加醋一通,隨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爸,你得給兒子做主啊!”
那叫一個聲情並茂,聲嘶力竭,讓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當場就把林義大卸八塊。.
唯有少數幾個熟悉郭軒本性,或是知道真相的人,則是對他滿臉譏諷冷笑,嗤之以鼻。
林義輕蔑玩味的掃了他一眼,“郭大少,我看你這水平在郭家當一個狗腿子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進軍演藝圈,三五年後,又是一個標準的‘漢奸’專業戶。”
“放肆,真是無法無天,你打傷人,還在這大放厥詞,得寸進尺。”郭懷義氣勢洶洶的掃量着林義,儘管這小子看起來氣勢不凡,有幾分那麼上位者的氣度,但看這一身幾百塊的裝扮,頂多就是一個愛扮豬喫虎的富二代,成不了太大氣候。
怎能和隻手遮天的蘇杭郭家相比。
“今天不讓你喫點苦頭教訓,你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身後一幫人也跟着起鬨示威,大喊着‘嚴懲兇手’‘廢掉他雙.腿’‘弄死他’之類的狠話。
“二叔,您可悠着點,千萬別走了眼,得罪了大佛、、、”
郭曉清幽幽一笑,語氣輕鬆的落下一句:“這位可是郭家嫡系唯一的男丁,郭子雄郭大少的兄弟,你要真傷了他,我那弟弟還不唯你試問?”
這話表面上是給林義撐腰,實際上卻是一個激將法,用來刺激郭懷義,男人是最受不了別人威脅的,尤其是用小輩來威脅。
果然,郭懷義一聽,頓時氣急敗壞:
“郭子雄?那個私生子混球,狗屁!他哪來的野種都還說不清呢,還跟我耀武揚威?!”
林義掃了郭曉清一眼,目光有些冷冽,郭曉芙也氣呼呼嬌喝一句:“大姐,林大哥爲了我們郭家的事挺身而出,你怎麼能害他呢?”
“小妹,我可是一直幫他呢。”郭曉清嘴角微微一勾,有些幸災樂禍,對於林義昨天硬闖郭家讓她顏面進損,這筆仇她一直記着呢,如今能夠借用郭懷義的手給他一個下馬威,可謂一石二鳥,何樂不爲?
在郭曉芙氣得俏臉通紅時,郭懷義冷笑一聲,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望着林義,“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背景,在蘇杭,敢動郭家的人,就得做好掉腦袋的準備!”
“但,老子心胸寬闊,不跟你計較,而且看在我侄子侄女面上,給你一條活路。”
郭懷義擺出一副施捨者的高傲架勢,他大刀金馬的坐在一張石椅上,一點桌上的一壺熱茶,指着林義的鼻子,“你給我下跪,奉茶,磕頭認錯,再留下你一隻手,今天的恩怨,一筆勾銷。”
噹啷——
一把匕首仍在林義的腳下,冷冽的光芒散發着一股讓人心悸的血腥味,郭懷義滿臉傲然,理所當然說道:“不要認爲是我欺負你,這世道,弱肉強食是最簡單粗暴的自然法則,誰的拳頭大,誰人多錢多,誰就是爺。”
“今天我只是斷你一隻手,讓你磕頭奉茶賠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要是換成任何一個大家族,不說滅你全家,最起碼也得讓你橫屍街頭。”
他一拍桌子,囂張霸氣的冷喝一聲:“跪下!”
周圍十幾個傢伙連忙起鬨,氣勢哄哄的囂張喊着,郭曉芙美眸一片擔憂緊張,郭曉清則是一臉玩味,看好戲的姿態。
林義掃過郭懷義一幫人,暗暗嘆息一聲,似乎有感而發:“你說得對,弱肉強食,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最鐵血的規則。”
“廢個屁話,小子,馬上給老子跪下,道歉,斷手!”
一旁的郭軒張揚大笑,總算找回了面子,他手指狠狠戳着林義的胸膛,一臉的囂張不可一世,他還以爲林義早就被這陣勢嚇破膽子,蠻橫獰笑一聲:
“看尼瑪,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的、、、、嗷!”
咔擦!
話音未落,林義直接一把掰斷他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指,隨後掄圓了胳膊,對着郭軒狂抽十幾個大嘴巴子,抽的後者牙齒和鮮血齊飛,痛哭慘嚎,最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他頓時來了個‘惡狗撲食’,噗通一聲,直接跌進了垃圾桶,一股怪味臭味頓時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哎呦,疼死老子了,啊,嘔、、、、這好惡心,好髒,爸,爸,你爲我做主,爲我做主啊、、、”郭軒頂着一身的垃圾,滿臉的委屈和難受。
一下子,全場人全都連連後退,捂住口鼻離他遠遠的,郭曉清姐妹倆眼眸閃爍,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種。
“混蛋,你是要找死?!”
郭懷義頓時怒氣大盛,他氣沖沖指着林義罵道:“在郭家地盤你還敢打人放肆,有種你打老子?你打我試試看、、、、”
啪!
話音未落,林義直接抄起石桌上那個茶壺,對着郭懷義的腦袋狠狠砸下去。
噼裏啪啦的一聲脆響,鋒利瓷片直接把郭懷義的腦袋開了瓢,滾燙開水混雜着茶葉和血水頓時流了他滿臉,燙的他渾身狼狽不堪,緊隨其後,發出一聲聲如殺豬一般的慘叫淒厲叫聲。
“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成人之美,這可是你要我打的。”
林義拍拍手,一臉的從容玩味攤攤手,“像這種要求,我一輩子都沒見過,你真是一個奇葩、、、”
砰——
說話之間,林義又抄起一塊板磚,照着郭懷義面門狠狠砸了一個滿臉桃花開,他笑容和煦,如沐春風:
“怎麼樣,夠不夠爽?”
一時間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全場人目瞪口呆,嗤嗤的望着面前無所謂的林義,不知所言。
囂張,真是太特孃的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