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支那人,這筆仇,我山川志步不報,誓不爲人!”
山川志步臉色猙獰,狠狠的砸了下牀板,然而用力過猛,讓他一下子從牀上栽到下去,摔了個五體投地,慘嚎聲起。
一大羣護士、醫生馬上簇擁着趕過來,連忙把山川志步從地上扶起來,神色緊張而嚴肅的做着檢查。
這個r國人可是杜少特地吩咐要照顧好的,一旦出現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可能飯碗就砸了,容不得絲毫馬虎。
山川志步惱羞成怒,這樣的照顧更加讓他感覺自己是個‘廢人’,連起身都困難“滾,全都給我滾蛋,滾蛋!”
山川志步發瘋一般怒吼,打砸着病牀上的儀器,把這些醫生、護士們嚇了一跳。
很快的,病房門打開,身材修長,衣服筆挺的杜淳風走進病房,一雙眸子掃過混亂不堪的現場。
“杜少,這、、、”
幾個醫生有些不知所措,剛想開口,杜淳風擺擺手,道“這裏交給我就行,今天你們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每人領五萬塊紅包,山川少爺今後的護理,還離不開你們。”
“謝杜少。”一衆醫護人員心懷慰藉感激,所有不滿疲勞一掃而空,欣喜去領紅包了。
“山川君,知道你喫不慣華國的餐飲,這是我讓人從r國空運來幾道菜。神戶牛肉、深海三文魚、壽司卷,都有華海最有名的日料大師製作,嚐嚐吧。”
杜淳風笑容溫和,一揮手,立馬有人推上餐車,一道道精緻華貴的菜餚用銀質餐具盛放着,看上去就讓人食慾大開。
“杜少真是有心了、、、這麼珍貴的菜餚,最起碼也要三十萬吧。”
山川志步語氣不善冷笑着,他舉起自己的斷手,目光怨毒的瞪着杜淳風,“我山川志步這一隻手,只值三十萬?”
“山川君,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甚至有怨恨,我都可以理解。”
杜淳風語氣平靜,耐心點的解釋着,“可請你相信,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哈哈哈、、、我的安全?”
話音未落,就被山川志步刺耳的笑聲打斷,他凜冽笑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這就是你的安全。杜少,你讓我很懷疑你的誠意!甚至我懷疑,你和那個混蛋支那人是一夥的,勾結起來要弄死我。”
山川志步咬牙,憑着一股氣強撐着起來,殺氣騰騰“給我派私人飛機,我要回r國,這筆血仇,我一定要討回來,十倍、百倍奉還!”
杜淳風冷冷落下一句,“你敢出這個醫院半步,必死無疑。”
山川志步邁出的腳步頓時停在半空中,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譏諷冷笑“嚇我?你當我是嚇大的,少自由從山口組長大,什麼陣勢沒見過,我——”
“現在醫院外邊,到處都是追殺你的人,整個華海所有黑道中人都虎視眈眈,等着取你的人頭,邀功領賞。”
杜淳風走到山川志步面前,塞給他一個望遠鏡,冷漠道“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故意嚇你。”
山川志步皺眉,將信將疑的走到窗口面前,用軍用望遠鏡一照,頓時面色大變,冷汗直流、、、
醫院外邊,停着十幾輛灰狗巴士,最少有着三百多號人,圍繞一起吞雲吐霧,一身彪悍匪氣,殺氣騰騰、、、
“這只是一部分,還不算那些暗中的刺客、殺手,以及鋪天蓋地的清幫、虎窟子弟,你若邁出這醫院一步,馬上就會被砍成肉醬,連骨頭渣都不剩。”
杜淳風撂下一句“林義放了你一馬,並不代表着他的門生子弟們放過你,現在全都紅着眼睛,準備拿你的人頭升官領賞呢!”
山川志步面如死灰,臉色慘白,震驚道“林、、、林義?那個手握虎窟、清幫、櫻花堂三大黑道勢力的華海霸主,他,他爲什麼要殺我,我,我又沒有得罪他、、、”
“你今天惹到的那個男人,就是林義!”
杜淳風以一個鄙夷不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心中罵了一聲蠢貨,都不知道敵人是誰就敢大放厥詞?真不知道山口組老大怎麼生了這麼一個白癡兒子。
在山川志步目瞪口呆,踉蹌幾步險些摔倒之際,杜淳風又補充一句
“林義看似平靜淡然,但他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必定殺人!先不他那一身恐怖的武藝,光是他手下幾萬名門生子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我淹死。”
“今晚若不是我快他一步,一刀斷了你的手,主動向他賠罪,今天你直接死無全屍了,哪還能平安坐在這裏喫壽司、喝清酒?”杜淳風拍了拍山川志步的肩膀,平靜道“山川君,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山川志步震驚了足足兩分鐘,這才明悟過來,他深吸一口氣,內心無比的後怕,也無比珍惜自己,還能夠活下去。
“杜桑,多謝救命之恩!”
山川志步對他深深鞠了一躬,態度無比的誠懇而又真摯。
“我爲我之前的粗魯無禮行爲,向你道歉。”
杜淳風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卻是快速將他攙扶起來,“山川君,你我都是兄弟,不必這麼客套,來,喝酒、喫菜,就當爲你壓驚。”
山川志步加了幾片神戶牛肉、生魚片,儘管這些食物算不得多麼頂級,但落在他口中卻是無比的美味珍惜、讓他無比慶幸自己還能活着,還能坐在這裏享受美食。
“山川君,你放心,這筆仇,我一定幫你討回來!”杜淳風目光哆哆,自信道“只要你我聯手,一個月內,吞掉霍天洪地盤,然後我們以此爲據點,逐步蠶食林義,一定能夠大獲全勝,到時候,整個華海,就是你我兄弟的!”
杜淳風摟着山川志步的肩膀,大刀闊斧的畫着大餅,豪氣笑道“到時候,什麼林義、王義,統統得跪在腳下向你求饒,他身邊那些極品美女,還不是隨你肆虐把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哈哈——,來,乾杯!”
“好,好,乾杯。”
山川志步輕笑着舉起酒杯,只是笑容有些不自然,想起林義那猶如地獄魔神一般凜冽的氣勢,響起他手握幾萬門生子弟,權勢滔天的權力,他就不忍心裏直打顫,發自骨子裏的害怕。
能夠在這等人物手裏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萬福了,又怎敢奢望去報復?
杜淳風將山川志步的動作盡收眼底,眼眸裏浮現一抹鄙夷不屑,心裏冷笑一聲
r國人,真是骨子裏的奴性,欺軟怕硬,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