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火!”
“這邊,這邊還有明火,快來人!”
“不要直接用水,那裏都是化學試劑,會發生爆炸、、、”
這莫名起來的一場大火,讓整個醫院上下的杜家保鏢灰頭土臉,忙成了一團,他們一邊咬着牙救火澆水,一邊心裏把放火的王八蛋祖宗罵了八代,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這麼缺德,讓他們累成了死狗了。
而就在所有杜家保鏢忙成一團,現場無比混亂時候,一位身材修長,帶着鴨舌帽,全身裹在一件黑色大衣的男人滿臉平靜從容的走進醫院大廳。
他步履從容,眼眸中卻一片冰冷,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冷冽森然氣質,如同寒冬臘月的西風呼嘯。
“住,你,馬上住!”
一個保鏢頭目頓感頭皮發麻,衝黑衣男人大喝一聲,身旁幾個保鏢也是滿臉忌憚,亮出腰間的傢伙。
從這個男人身上,他們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你是什麼人?這裏是禁地,閒人免進!”保鏢頭目端着槍,萬分警惕心的接近黑衣男人。
“雙手舉過頭頂,慢慢轉過身來。”
黑衣男人十分配合的舉起雙手,緩慢轉身,聲音依舊冷漠如冰塊一般,“自己人。”
“自己人?我在杜家十年了,怎麼沒見過你,你跟誰混的?”那保鏢頭目冷笑一聲,眼中的警惕非但沒有減弱半分,反而衝四周夥伴使了個‘一起上’的眼神,同時猛然扣動扳機、、、
砰砰!
槍響瞬間,黑衣男人彷彿裝了避彈器一般,身子迅速向後一翻,兩發子彈落空。
保鏢頭目面色微變,右手摸向腿上的匕首打算肉搏,然而,未等他匕首抽出,黑衣男人右手一甩,一把尖銳斷刀噌的一聲亮了出來,刀尖如閃電飄過。
撲!
一刀封喉,保鏢頭目直接被刀尖穿透了喉嚨,瞠目結舌的死死瞪着黑衣男人“你,你到底是誰?”
“虎窟,趙冰。”
趙冰冷漠回答完他的問題,刀身猛地抽出,保鏢頭目脖頸頂着一個透明窟窿,直直的倒了下去,同時趙冰刀鋒璀璨劃過,剩餘幾個保鏢完全沒有抵擋之力,三五下被一刀封喉,死屍在地、、、
“你,你逃不掉的!”
保鏢頭目伸出血手抓緊趙冰的褲腳,猙獰的笑着“我知道你的目的,我們層層守衛,都是精銳,你根見不了張爺的面、、、”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清楚。”
趙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光掃向一樓大廳外的天窗,輕聲呢喃“這世界上,還沒有我趙冰殺不了的人。”
他一腳踩在保鏢頭目的脖頸上,後者頓時睚眥欲裂,噴出一口鮮血,死不瞑目!
砰、、、
正這時,張美珊帶着大隊人馬匆匆的趕來,見到滿地的屍體和血腥姿態,她忍不住渾身泛起一陣冷氣,頭皮發麻
“追,保護義父!”她大手一揮,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一路狂奔向二十層。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悟,郭子雄放火是假,跟她們決戰也是假,就是爲了拖延時間,真正的殺招,就是這神祕刺客,來刺殺張嘯林!
杜淳風眸子閃爍幾分,也跟着走了上去,不同於衆人的慌忙和急躁,他卻是一片從容淡定,甚至——有一抹計謀得逞的狡詐。
二十層,張嘯林的專屬病房,整個樓道守衛森嚴,滿是肅穆。
“義父!”
張美珊嬌喝一聲,飛奔到張嘯林的病房前,問道“義父呢,我義父情況怎麼樣,刺客,刺客在哪?!”
病房前的一衆杜家保鏢滿臉疑惑不解,隨後高傲的挺起胸膛,道“張姐,我們一直在這守着,全天無休,別刺客,連一隻蒼蠅都不會飛進去。”
“狗屁的蒼蠅,一樓都被殺得血流成河了,我不會信任你們!”
張美珊喘着粗氣,眼眸一片堅定,指着病房大門“打開!”
“張姐,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的忠心?”帶頭的杜家保鏢臉色陰沉下來,冷聲道“我用我性命擔保,張幫主絕不會有任何危險,反倒是你們一味打擾張幫主休息,這會加重他的病情、、、”
啪!
話音未落,張美珊直接一巴掌抽過去,如一頭母獅子一般怒吼“我要你把門打開!”
“你、、、”杜家保鏢目光怒氣閃爍,一旁杜淳風卻一揮手,“打開吧。”
杜家人這才生生嚥下這口氣,非常不情願的打開門,豪華的房間內,一切如常。
他語氣高傲,不滿的冷哼道“我早就過,我們的保衛措施是全國一流,就算是派來一隊特種兵,那也沒有,我們、、、、啊!”
話音未落,他猛地發出一聲驚恐尖叫聲!
面前,躺在牀上,身上纏滿了繃帶的張嘯林忽然被人拽了起來,在他一臉驚恐的目光中,身旁露出趙冰淡漠玩味的神色,他拿槍頂在張嘯林的頭上,淡漠出聲“各位,早安。”
“張爺!”
“義父!”
現場一片驚呼,剛纔吹噓自己的保鏢們更是傻了眼,他想破頭也沒明白,他們這種級別的森嚴守衛,足足兩百多的兵力,趙冰是怎麼闖進來的!
難道他長了翅膀?會飛?!
張美珊更是怒火沖沖“趙冰,馬上放下張爺,不然我讓你亂刀分屍。”
現場的杜家保鏢們也紛紛舉起手槍,滿臉憤慨的對準趙冰威脅道。
“放下他?當然可以,今天我就是來特地幫張爺解脫的、、、”趙冰嘴角玩味一笑,目光冷冽的道“張爺,佛祖昨晚給我託了夢,他老人家人間疾苦,不適合你再待下去!”
一把黑漆漆手槍頂在張嘯林太陽穴,聲音呢喃道“地獄,歡迎你!”
“不,不要,救命,救我啊——”生死關頭,張嘯林驚恐的大喊起來。
砰!
一顆子彈落下,張嘯林眉心鮮血狂飆,死得不能再死了、、、、
“義父!!”張美珊撕心裂肺大喊一聲,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砰砰砰、、、
一衆杜家保鏢也紛紛開槍,然而趙冰身上如撞了防彈系統一般,身子如鬼魅一般飄舞躲避,雖然中了幾發流彈,但無足輕重,很快一腳踹開天窗玻璃,在所有人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草,王八蛋!”杜家保鏢們氣憤的揮舞着拳頭,滿臉的怒火和不甘。
唯有杜淳風慢步走到窗邊,望着二十層高樓下,趙冰飛檐走壁瀟灑逃脫離去的背影,他嘴角微微勾起,細弱蚊聲了一句“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