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一品莊園內,寬廣的草坪上,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羣。
“張爺,弟兄們按照您的吩咐,上下關係打點,現在我們的夜店、娛樂城、私人會所已經開始正常營業,三條‘運貨’的航線也恢復正常,隨時能夠走貨。幾家上市公司股市盤活,重新盤活了——”幾個西裝革履的負責人臉上洋溢着喜悅和深深的崇拜之情,對着張嘯林點頭哈腰。
一旁的張美珊也補充道“義父,那些被抓的兄弟也已經放出來了,按照你的吩咐,該洗白的洗白、定罪的定罪,實在扛不住,便送進去做幾年牢。”
她大鬆了一口氣,緩解着這幾天的奔波勞累:“沈萬千這老傢伙弄出來的陣勢雖然夠大,但好在我們清幫根基深厚,再加上那些權貴們不留餘力的幫忙,估計用不了一個星期,清幫的生意就能全面開展。”
張嘯林正彎着腰,眯着眼掃着剛剛空運過來的兩條藏獒,身壯體肥,壯的跟牛犢子一般,渾身毛髮油光發亮,粗壯的前爪狠狠拍着鐵籠子,呲牙咧嘴,一陣兇猛的怒嚎。
“不留餘地?媽了個巴子的,這幫王八蛋可不不留餘地,老子爲了餵飽他們,砸出最少十個億,全便宜了這幫狗東西。”
張嘯林摸着碩大光頭,罵咧咧一句,他扔出兩塊生牛肉到籠子裏,兩隻藏獒身爪子一撲,血盆大口一張,足有三斤重的牛肉被整個吞下去,咔擦咔擦嚼了起來,茹毛飲血,讓人心顫。
“告訴手下兄弟們,最近都給老子精神一點、低調一些,先沉穩幾天避避風頭,別特娘鑽錢眼兒裏,到時候有命拿沒命花!”
“是,我一定帶到!”混江龍一衆清幫高層連連點頭。
張嘯林又往籠子裏扔了幾塊牛肉,見到兩隻藏獒的野性和彪悍,他這才滿意喜愛的點點頭,“這兩隻藏獒雖然比不上我那兩條比特犬血統優良,但骨子裏帶着一股狠勁兒,稍加調教,又是兩條冠軍狗。不錯,這兩百萬,沒白花!”
在孫家和杜家的支持下,清幫很快轉危爲安,沈萬千帶來的經濟制裁影響力瞬間消散無形。雖然這也讓張嘯林付出不的代價,可也讓他看到了權力的能量之大,只要他幹掉虎窟,吞併清幫順利成爲華海地下王,沈萬千又算個球?
因此他今天心情十分不錯,對於自己的未來,更加有衝勁、有信心。
“乖女兒,我讓你準備的普賢菩薩的誕辰賀禮準備的如何了?後天便是大佛寺上香日子,你可千萬不能給我馬虎了。”
張嘯林點燃一根雪茄,大手一點,豪氣道“錢,不是問題。最重要東西容不得半點假,神佛不可欺。”
“義父,都準備好了、、、、可是、、、、”
張美珊望着平板上特意圈起來的後天日子,眉頭微微皺起“可是如今是多事之秋,出於安全考慮,我建議取消明天的祭拜。”
“和虎窟的生死決戰越來越近,清幫屢遭打擊,急需要義父坐鎮穩定軍心,而林義那邊也蠢蠢欲動,保不齊會對您不利!”
“怕個球!”
張嘯林老臉一橫,夾着雪茄吞雲吐霧道“二十五年前,老子被人砍到走投無路,幸好躲在普賢菩薩的神像後才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從此我發誓,等我張嘯林發達之後給菩薩修廟宇、鑄金身,每年上香祭拜,一連就是十五年。你這突然間讓我取消,這豈不是讓我失信於佛?”
他嘴角冷笑一聲“再者,現在取消,這不是擺明了告訴華海的人我怕了他林義?!老子一雙鐵拳打天下,混跡江湖一輩子,豈能讓天下人看我笑話?”
“他林義想要取我的命,有種就來,看看我們兩個誰先死在前面。”
張嘯林扯開衣領,袒露出刀疤交錯的胸膛,流淌着一股悍匪的彪悍囂張氣息。
雖然最近清幫屢次受挫折,打擊很大,但是他林義的虎窟也是受傷不啊,若是兩隊人馬真刀真槍幹起來,還未必鹿死誰手。
更何況杜震宇答應會派來一批好手,只要這幫殺手一到,利用自己的周密部署,張嘯林有信心和林義那幫子一打盡。
最重要的是,杜震宇留給他滅掉林義的時間不多了,他從內心深處倒是希望林義有這個膽子來刺殺來,這樣他也能翁中捉鱉,省去不少麻煩。
四周混江龍等一衆清幫高層自然一陣吹噓,鼓吹着‘張爺神勇、’‘戰無不勝’之類的一些鬼話。
唯有張美珊厭惡的掃了這羣馬屁精一眼,仍舊有些忌憚的勸告道
“義父,我覺得還是心一些爲好,林義這幫傢伙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揚子鱷的徐三娘、屠夫,孫家的衛軍、甚至任爲民這經營幾十年的華海副市長都一義栽在他手上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避其鋒芒,等待時機。”
“再者,您虔誠禮佛了十五年,菩薩都看在心裏,偶爾有一兩次不去,菩薩慈悲心懷不會怪你的、、、”
“等到滅掉虎窟,一統華海之後,咱們再風風光光的辦個‘萬佛大會’,廣邀天下英雄,豈不是更能讓佛祖看到您的誠心?”
“你懂個屁!”
張嘯林一副屬狗臉姿態,氣沖沖把手中雪茄砸到張美珊頭上,憋着火氣道“拜佛講究的就是一個誠心、堅持。越是在這種危險關鍵時刻,才越要考驗我的誠懇,十幾年都堅持下來了,因爲一個林義就取消了菩薩的參拜,你這豈不是毀了我十幾年的道行?”
“況且,我還要在菩薩面前參林義這王八蛋一,讓這個混蛋死了也得進地獄,下油鍋,永世不得輪迴。”
張美珊雖然滿心不悅擔心,但事到如今,也已經無話可。
“好吧,那我多安排一些人手,我現在就去準備、、、”
張美珊硬着頭皮了一句,擡眼掃了一眼腕錶的時間,美眸大亮,有些激動和喜悅之情,迅速的離開了、、、
“你是去準備接杜淳風那子吧、、、”
張嘯林忽然喊了一聲,讓張美珊身影一頓,有些猶豫“義父,我、、、”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他,男歡女愛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張嘯林點了點雪茄,眯起眼睛“豪門雖然風光,但卻不是誰都配嫁過去的。野雞,就算飛上梧桐樹,那也成不了鳳凰、、、”
張美珊嘴角一抽,“女兒明白。”
張嘯林這纔不耐煩擺擺手,直到張美珊有些落寞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往鐵籠子裏再次扔了兩快牛肉,方纔還凶神惡煞的藏獒頓時流了一地口水,帶着諂媚搖尾乞憐起來。
“一天是狗,一輩子都是狗!”張嘯林不屑冷笑一聲“還想着翻身不成?”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