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張嘯林臉色瞬變,打算大發雷霆的向警局發難時,異變又起——
海關出動,攔截清幫大量走私物品,產業鏈被斷,面臨着天價罰款。張嘯林名下十幾個賬戶被查,涉嫌洗錢、走私,全部凍結,房產、車子直接成了銀行抵押品。
唯一幾家洗白想走正路的上市公司,股市被來路不明的財團大肆攻擊,危在旦夕,十有八九面臨破產的危險、、、
短短一夜之間,清幫這匹高速奔騰的駿馬,徹底被人掐斷了‘糧草供給’,成了一匹死馬!
張嘯林慌不擇路的連夜動用自己的人脈,想要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這些混跡體制多年的老油條們向來是只看利益,無情無義。
平日裏和他稱兄道弟的那幫混蛋,此時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跟他打太極推脫,有的甚至直接反戈相向,親自帶隊來抄他張嘯林的老底,氣得他連摔了四五個手機,直罵這些牆頭草的十八代祖宗。
此一時彼一時,風水輪流轉啊!
向來在華海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清幫,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短短一夜時間,清幫上下全都傻眼了,人心惶惶,蒙上一層恐怖窒息的陰霾,壓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兒來。
沈萬千,這位曾經一手控制住華海經濟命脈的老人低調的太久了,以至於讓所有人都漸漸忽略了他的存在、、、可這頭沉睡的雄獅一旦醒來,所爆發的怒火足以讓整個華海爲之顫抖。
華海始終是哪個華海,沈萬千,也始終是沈萬千。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廢物,飯桶,全他媽一羣廢物!!”
一品莊園,張嘯林怒火沖天,噼裏啪啦的把房間的各種名貴瓷器雕塑砸了個稀巴爛,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在他面前,十幾個清幫各公司、夜場的負責人們跪倒一片,顫抖着身子,低着頭臉色刷白,不敢吭一句聲。
“連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你們都應付不了?你們還能幹什麼,老子每天花大把銀子養着你們是喫乾飯的嘛?腦子全特娘栽進女人的乃子裏去了!!”
張嘯林怒不可揭,一腳把一個帶着眼鏡的傢伙踹倒,臉色猙獰森然,橫肉直跳。
他也不是傻子,今晚的事情擺明是有人針對他,派出去大把人手調查,很快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是沈萬千的報復反擊。
心中狂怒之餘,他點燃一根雪茄,消散着自己心頭怒火,惡狠狠瞪着跪倒一片的負責人們,大罵道“,現在怎麼辦?誰能告訴老子,怎麼辦?!”
他如瘋狗一般的怒吼,嚇得一衆人更是臉色刷白,低聲不敢言語。
“張,張爺,這,這也怪不得我們、、、事發突然,兄弟們都沒有準備啊、、、”
一個男人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帶着濃濃的無力感“而且,而且對方是沈萬千啊,沈氏集團的掌舵人,身價千億,華海一半的經濟都掌控在他手裏,我們、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是啊,張爺、”
“這老傢伙太有錢了、他完全就是不要命的砸啊、、、”
“張爺開恩。”
張嘯林臉色憋得鐵青無比,憤怒的把雪茄砸在幾個人頭上,一通發泄打罵之後,心中也平靜下來很多。
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這個錢能通神的時代,對於沈萬千這尊財神手裏握着的能量有多大,他再清楚不過,只要他捨得玩命砸錢,莫是一個清幫,哪怕整個華海,都得被他搞得天下大亂。
“媽了個巴子的、、、來是絕殺的局,愣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把沈萬千這個老不死的驚動了、、、林義這王八蛋,真特娘走了狗屎運!”
張嘯林滿是懊悔和不甘,憤憤的怒罵一句,心頭窩火的厲害,連續灌下三四杯人頭馬烈酒,依舊散不去心頭的火氣。
“義父,我覺得此事不怪兄弟們,沈萬千完全就是個變數,而且他要真發起瘋來,就連華海市長都拿他沒轍、、、”
此時,張美珊猶豫片刻,出聲來了一句。地上跪倒的一衆高管們齊齊附和稱是,對張美珊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隨後,女人眼眸閃現一絲慍怒,冷哼一聲“要怪就怪孫家派來的那些什麼‘衛軍’,要不是孫文孫武這兄弟倆把我們計劃搞砸,刺殺沈傲雪不成被林義生擒全軍覆沒不,還激怒了沈萬千怒火,大發雷霆。我們哪會落得這幅田地。”
想起孫文那個花花公子色眯眯狂妄的姿態,她忍不住心頭一口氣,對於這紈絝子橫死當場,她甚至有些大塊人心
“什麼中楠海保鏢、兵王,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對付不了,真是一羣廢物,如今出了這種事,他們要承擔全部責任!”
張嘯林也是眼眸閃爍,臉上氤氳着一層戾氣,儘管他心裏早就把孫文孫武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罵了千百遍,但念及背後孫家的能量,以及杜家的情面,還是讓他忍下這口氣,只能把這口黑鍋背在自己身上
“這只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我們沒做好十全的準備、、、我們低估了林義這子的陰險,也低谷了虎窟的戰鬥力,更聽蘇子媚那賤人從燕京回來了,橫空殺出?”
“變數太多了、、、”張嘯林嘆息一聲,魁梧的身軀此刻有些蒼老,“天不助我、、、搞成這個樣子,該如何向孫市長和杜老交代。”
叮鈴鈴、、、
此刻,忽然間電話鈴聲響起,張嘯林掃了眼屏幕,馬上起來,畢恭畢敬“杜老,我、、、”
“張嘯林!你搞得什麼鬼!!”
話音未落,老人威嚴的聲音便迅速傳來,怒火鼎盛。
“讓你去幹掉林義,誰讓你去招惹沈萬千了?這個老傢伙要是瘋起來,整個華海乃至全國經濟都得大地震,搞不好就是一場金融危機,你擔得起責任嘛!”
“廢物、白癡、飯桶!!!”關注”x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