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警車疾馳而去,一時的車程,終於到達警局。
凌菲菲抓住了虎窟老大林義的消息早在一時前就引爆了警局上下,造成不的轟動,此時雖已是深夜,但還是有不少好事的警員專門趕過來,看看熱鬧。
“凌隊,厲害啊。”
“恭喜凌隊,又是大功一件,破了一樁大案。”
“巾幗不讓鬚眉啊。”
警局上下圍的裏三層外三層,都是對凌菲菲一片讚美稱讚,這讓凌菲菲挺胸昂首,徹底過足了一把英雄的癮,臉上的榮耀感十足。
身後的林義也搖搖頭,心道這妞兒,心可真夠大的。
“菲菲,你回來了,來來,這一路奔波累壞了吧,來喝碗湯羹,這是你最喜歡的喝的海鮮佛跳牆。”
這時,從人羣中擠出來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男人,一臉討好的端着砂鍋走了過來。
林義擡眼掃了眼,這哥們長着一張黑臉,一米八個頭,足有兩百多斤,但卻腳步虛浮,身材臃腫,沒有任何魁梧感覺,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主兒,尤其那張黑臉一笑,更顯得油膩十足,讓人有些噁心。
四周的警員見到這黑胖子,連連躲得遠遠地,生怕沾惹麻煩。
這人叫任浩,是局內領導的兒子,因爲關係也混了個副隊長的職位。也是個不學無術,扯着老子威風作威作福的紈絝子,仗着家裏的權勢平日沒少欺男霸女,自從去年凌菲菲剛調來就被他一眼看上了,但因爲凌菲菲背後關係太硬他不敢胡來,於是開始了瘋狂的追求——
似乎爲了炫耀自己的能耐權力似的,任浩端着砂鍋,得意洋洋的補充道“我特意讓品居樓的劉總廚親自熬得,連續十八個時不歇腳,才熬成這碗湯羹,哈哈,這老頭最後得腿都麻了,愣是進醫院打了半夜吊瓶,你好笑不好笑。”
聽完這話,凌菲菲頓時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她不滿的道“任浩,劉大廚都快七十歲的人,早就退休了,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別折騰老人家了?”
任浩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一臉高傲不屑道“菲菲,只要你喜歡就行,別人是死是活,管那麼多幹嘛。”
“懶得理你。”
凌菲菲白了這傢伙一眼,她今天心情大好,全身心都撲在林義的案子上,才懶得去跟任浩計較這些,“老周,把嫌疑人壓上來,我去準備一下,連夜審訊。”
“我來,我來幫你!”任浩自告奮勇出來,連忙道“菲菲,押解犯人這種事我來就行了,你先歇着,等你審訊時候保準他服服帖帖的。”
“你?你行嗎?”
“當然行,別忘了,我也是刑偵隊副隊長,對付這子輕而易舉。”任浩得意的拍了拍自己肩膀的警銜,隨後目光威脅的掃過現場一衆警員,“除了我,他們誰行?”
在場警員連連擺手後退,一味點頭稱是,不想招惹這紈絝子。
凌菲菲氣不過這傢伙的無恥,只能沉着臉點頭,“那你注意些,這可是條大魚,別出什麼差錯。”
“放心,老規矩嘛,我懂。”
任浩意味深長一笑,目光貪婪着的望着凌菲菲傲人身材扭擺腰肢遠去,這才轉過身來狠狠推了林義一把,惡狠狠道
“愣着幹嘛,你他媽沒腿啊,滾蛋!”
“張,王,把他扔進‘桑拿房’好好享受下。虎窟老大?哼,也就是不入流的混混,在老子的地盤算個什麼東西。”任劍極爲不屑張揚的冷笑一聲,自顧自的去吹空調享受去了。
對於任浩這種紈絝子弟,林義壓根沒往心裏去,任由着兩個警員滿臉玩味的帶着林義走進一間角落的屋子。
“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提,打電話也可以。”老周沉吟一聲,跟林義客氣的道,他不是任浩凌菲菲這種年輕,自然知道,到了林義這個級別,背後牽扯着很多複雜關係,已經不僅是單純的法律能夠約束的了,今天的審判也絕對會不了了之,他清楚他們能夠抓到林義完全是出於他自願,否則光幾通電話下來,就夠他們這幾個刑警喝一壺的了。
雖然不知道林義扮豬喫虎,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深知‘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爲避免把事情鬧大,還是讓林義主動離開比較好。
出乎意料的,林義卻輕笑了笑,別有深意的道“那就幫我再煮碗雲吞麪,當夜宵喫,你的手藝不錯。”
老周嘴角一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傢伙,明顯還在怪罪自己這一幫便衣暗中偷襲他,記仇的很啊——
“帶他進去吧。”
老周沒再多什麼,揮揮手,兩個年輕警員很不客氣的將林義推進角落的屋子裏,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桑拿室’,拷在專門的審訊椅子上。
砰——
隨着那扇頗具年代感氣息的厚重鐵門狠狠關上,狹的空間裏頓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
隨後,一道熾熱的白熾光燈直衝林義的眼睛打了下來,強烈的燈光照的跟太陽一樣,刺激的讓人直流淚。
林義眯了眯眼,輕哼一聲道“可以啊,還開始玩起心理戰術了。”
這也是警方審訊犯人的老套路了,很簡單粗暴,但非常有效。
人,白了也是動物,把人扔到這種封閉窒息的空間裏,還被熾熱燈光折磨着,就算心智在堅強的人,用不了倆時也得發瘋。
摧毀了心理防線,再去審訊,就會事半功倍,省事的多了。
只是這套東西對常人或許可以,但對於身爲天刀隊長,飽受歷練的林義來,這玩意只是低級到不能在低級的兒科。
刀槍劍雨中闖蕩過幾百次,漫天炮火轟炸下他都能安然入睡,更何況是這的燈泡。
“凌大警花,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
林義滿不在乎的一笑,完全無視白熾燈的暴曬,優哉遊哉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如同老僧入定,陷入了沉睡——添加&a;“&a;“微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