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偷懶的模樣,他陰翳的目光,也不覺柔軟了許多……
大會議室裏,林墨歌越發坐立難安。
小腹擰得越發痛了,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也將她眼前的瞌睡蟲,盡數趕走。
猶豫了許久,還是靠近李志明低聲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其餘的就交給你了……”
李志明微微點了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目光裏透露出擔心。
又向比賽負責任打了招呼,這才總算溜了出來。
不過爲了防止作弊,是不讓帶任何東西出來的。
走廊裏寂靜無聲,她揉着擰痛的肚子,進了洗手間。
鏡子裏那張臉,果然蒼白的很。
也難怪會嚇到李志明了。
微微嘆了口氣,正欲進隔間之時,洗手間的門卻被砰的一聲,從外面踹開了。
一個冷兀挺拔的人影挺立在那裏。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闖洗手間的慣犯。
洗手間惡魔。
有特殊癖好的權簡璃!
她面無表情,從鏡子裏看着他那雙冰冷懾人的眸子道,“權總果然對女洗手間情有獨鍾啊。”
這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話,惹得權簡璃臉色兀然一沉。
話裏帶着一絲戲謔,“怎麼,這次你又想怎麼折騰?偷圖紙不成,便要偷人了是麼?”
“莫名其妙!”
林墨歌冷冷的甩了他一句,便轉身就要出去。
不想再跟他在這裏糾纏下去。
之前他在洗手間裏對她所做的一切,至今還矇蔽在她心頭。
是難以揮之的噩夢。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怎麼,被我說中了就想一走了之?”
不料他卻反手將門鎖住,直挺挺的擋住了出路。
“權簡璃,你又發什麼神經!我還要出去參加比賽,請你讓開!”
林墨歌怒目圓睜。
聲音裏盡是壓抑不住的火氣。
許是月事前期綜合徵吧,火氣是比平日裏要大了不少。
可她也沒有意識到。
看着她吹鬍子瞪眼的抓狂樣子,權簡璃的心情突然便好了不少。
有一種快樂,就是你越生氣,我越興奮。
果然,快樂這東西,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參加比賽?我看你是要去陪着那個李志明吧!”
他冷冷嗤笑,眼底盡是道道利刃,“林墨歌,你本事果然不少,才短短几日,就把那個男人勾得神魂顛倒,甘心聽你擺佈,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你神經!”
林墨歌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要將他推開。
卻被權簡璃長臂一勾,緊緊的勾在懷裏。
然後,順勢攔腰抱起,重重的抱在了洗手檯上。
嘶……
冰涼的大理石臺面激的她一個哆嗦,原本就緊擰着的小腹,疼的越發厲害。
由不得佝僂起了身子。
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連紅潤的嘴脣,都有些蒼白了。
偏偏權簡璃此時怒火攻心,徑自以爲她想要急着離開,是要去陪那個男人。
幾天裏壓制起來怒火,在一瞬間噴發出來。
似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
“說!你跟那個男人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有完沒完!”
林墨歌的火氣也不小,一想到那天夜裏白若雪發來的牀照,還有這幾日他的“離奇失蹤”,也顧不得其他,怒吼出來,“你既與白若雪夜夜纏綿,日日溫存,又何需來限制我的自由!我做什麼,跟哪個男人發展,與你何干!”
因爲氣憤,她的小臉越發蒼白。
如同青灰色的紙張一般。
權簡璃愣怔了一下。
看着她額頭的汗珠,卻以爲是因爲太過憤怒。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着。
襯衫的領口方纔在掙扎中被掙開了一些,露出光潔白皙的脖頸,看的他小腹一緊。
該死。
這個女人仍然能輕易的勾起他的慾火!
幾日不見,這壓抑的慾火,似是更濃了一些……
炙熱的大手,下意識的,便滑進她的短裙之下……
“住手!”
她擡腳便要踢他,卻不料被他輕易地躲開,反而擠在她兩腿之間。
“幾天不見,這隻小野貓兒的性子怎麼一點都沒變?”
他的嗓音越發沙啞低沉,卻帶着濃濃的輕佻。
削薄的脣角,緩緩勾起一抹鬼魅的笑來,看的她心神一蕩。
暗叫不妙。
這廝每次露出這種邪氣的笑來,她都會難逃一死。
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纔不會讓他得逞!
“呵呵,看來白小姐是隻聽話的貓咪啊……既然那麼喜歡,爲何不去找她?非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今天你的小貓咪不是也來了麼?可別讓人家等急了!”
方纔在樓下,白若雪面對記者時說的那些模棱兩可的話。
讓她記憶深刻。
若不是得到了權簡璃的許可,她又如何敢說?
若不是兩人合好如初,她又如何會來爲雪城項目高調站臺?
或許記者們不知情,可是林墨歌知道!
因爲她手裏還有這一對狗男女的牀照!
感受着她眸子裏的憤怒火焰,權簡璃手上動作微微一滯。
轉而,卻心情驟然明媚起來。
頎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細膩的臉頰,聲音如波浪般動聽,“怎麼,難道你是在嫉妒?”
林墨歌一愣,瞬間反駁,“嫉妒?哼,我巴不得你能與她夜夜笙歌,最好死在她牀上永遠不要再出來禍害別人的好!”
不知爲何,一想起他在白若雪牀上的場景,心底便泛起一陣委屈。
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踹不過氣來。
望着她眼裏的霧氣,他忽然有些心疼。
指腹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語氣越發柔軟,“我早已與她沒了關係,這你是知情的。又爲何胡思亂想?”
她指尖一顫,這個男人,現在是在向她解釋?
怎麼可能。
惡魔的眼淚,她纔不相信!
他俯身,緩緩覆蓋下來,她卻固執的將臉撇開,語氣越發冰冷,“權簡璃,你既已經與白小姐重修舊好,就不要再辜負了人家。畢竟十年的感情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