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爺子以後,急匆匆的趕到了公司。
本來還打算要跟老爺子攤牌的。
沒想到話沒說出口,卻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項任務。
讓她拆散權簡璃和那個白若雪。
以她的本事?
呵呵。
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跟雪城競標會有關的事,都能讓他如此大發雷霆,若是真的涉及到那個女人,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畢竟,他那麼用心的想要隱藏那個女人不是麼?
足以說明,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有很重的位置了吧?
深呼吸一口,努力的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
既然老爺子那裏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那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與權簡璃的一週之約上了。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再堅持三天,就可以徹底的解脫。
遠離這些豺狼虎豹,陰險算計。
叮。
電梯門開了,再次深呼吸,昂首挺腰,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難得的,安娜竟然沒有在外面等着爲難她,讓她有些詫異。
走到辦公室門外,正要推門而入,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擡手敲門。
權簡璃的忌諱,她沒忘。
不過,權簡璃卻並沒有讓她進去。
她也不敢擅自闖進去,只能站在門外乖乖的等着,似乎隱約的,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
“再加派人手去找!記得不要驚動媒體和警方!”
眉頭微微一皺,他在找什麼?
掛了電話,他的臉色越發冷漠,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沉聲道,“進來。”
冰冷的聲音,讓她身子一顫。
許是昨天真的被他震懾到了,所以現在,就連聽到他的聲音,也會如些驚恐。
推門而入,便迎上了那雙冰冷至極的眸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想要離他更遠一些。
權簡璃劍眉微挑,看了下腕錶,“遲到兩分鐘,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
“我剛纔已經到了……您……在打電話,所以沒聽到……”
她小聲的解釋,要是剛纔直接進來的話,時間剛剛好。
“喔?所以,你現在是在找藉口,質疑我的判斷?”
他眸子暗沉,臉色陡然陰冷。
辦公室裏瞬間冰冷的氣氛,讓她心尖一顫,昨天的一暮暮,再次閃現,頓時喪失了戰意。
聲音唯唯諾諾的,極盡小心翼翼,“對不起權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他的面色,依舊冰冷如霜,語氣淡得,如天空漂浮的白雲一般,沒有重量。
可就是這樣的語氣,在她聽來,卻如同鋒芒在背,小心肝亂顫。
“對不起,我……我遲到了,請您責罰……”
眼裏的慌亂,無處安放。
慌的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這廝又不是老虎獅子,爲什麼會如此怕他?
可是啊,恐懼這東西,並不是因爲對方有多強大多恐怖纔會出現的,而是一種強烈的心理陰影,一旦形成了,很難改變。
他冷哼一聲,語氣輕佻,“責罰?那你想……怎麼罰?”
咕咚。
因爲太過緊張了,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罰我打掃衛生,對了,我去擦走廊!跪着擦……”
說罷,還不等他應允,徑直衝了出去。
五分鐘後,拿着布子跪在走廊裏,擦的那叫一個勤勤懇懇,態度認真。
連額頭落下來的汗珠,都顧不得擦。
其實,對於圖紙的事,她終究是心裏有愧的。
當時是爲了救月兒,纔會情急之下不顧一切。
可終究過不了良心這一關,錯了就是錯了,給公司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
所以做這些事,也能讓她心裏好受一些,算是一點微薄的彌補罷了。
權簡璃站在辦公室裏,透過玻璃看着外面勤快的身影,微微擰了眉頭。
昨日之事,已經過去。
她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雖然他心頭的怒火還沒有熄滅,卻也不會再因此事爲難於她。
以後只要她謹守本分,不再觸及他的底線,他自然,可以不予以計較。
不過,想來她是真的嚇壞了吧。
要不然向來張牙舞爪如小獅子一般的人兒,也不會如此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看來兇悍如這個女人一般,也是有弱點的。
猶自看的入神,嶽勇推門而入。
“璃爺,還是沒找到!夫人已經受驚暈倒了,家裏也搞得雞犬不寧……”
“再加派人手!地毯式搜索,天黑以前務必找到!”
權簡璃的臉陰沉得可怕,就算他再不關心那個孩子,畢竟也是他的骨肉。
而且現在外面亂成一團,如果是有人刻意爲之……
他不敢去想那個後果。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羽寒暴露出來,除了權家人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還有羽寒這麼一個兒子。
就是害怕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上一次,是小傢伙自己離家出走的,可是這次,似乎並沒有什麼讓他離家出走的原因……
“是璃爺!”
嶽勇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遲疑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璃爺,明天白小姐的生日宴會……”
“照常。”
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眉頭卻下意識的擰起。
嶽勇看了一眼主子的眼色,又支吾問道,“那璃爺您……去不去?”
他實在是摸不準璃爺的心思,但是白小姐那邊又問起。
所以只能斗膽問一句了。
劍眉微挑,看了一眼門外那個如小保姆一般勤快的身影,微微點頭,“恩。”
“我知道了璃爺,那我先去找小少爺了……”
得了準確的消息,嶽勇這才樂顛顛的走了。
經過走廊的時候差點滑倒。
不得不說,林祕書這地板擦的太鋥光瓦亮了。
三個小時後,林墨歌累得半死,癱在沙發上裝屍體。
爲了好好表現,她把走廊的地板擦完以後,竟然還把辦公室也擦了一遍,現在胳膊都快斷了。
膝蓋也是,一碰就疼,看來是跪的太久了。
真搞不懂,以前那些丫鬟傭人什麼的,一言不合就下跪,膝蓋是鐵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