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御睡的正香,猛然驚醒就是一頓鋪天蓋地的捶打。
待他抓住唐馨菲的雙手,渾身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沒有好的了。
唐馨菲定眼看清是東方御,瞪大了眼:“是你?”
“你以爲是誰?你希望是誰?”一起牀就被暴打一頓,任誰心情都不會好。
唐馨菲這下沒了底氣:“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是……”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
東方御卻幫她接了下去:“你以爲我是昨天晚上把你送回酒店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的?”想想也是,他如果不知道就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牀上了。
東方御冷哼一聲:“怎麼?你還不希望我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現打擾到你了,所以一大早你纔會這麼對我?”
“沒有,你別瞎說。”她怎麼可能是那種女人。
昨天晚上她是真的喝醉了,至於那個男的,她承認是自己防備心太低了。
“看看你的樣子,以後不許再喝酒。”東方御氣憤的從牀上起來,看着身上被她撓過的地方,臉色陰鬱。
知道東方御是真的生氣了,她也沒有吭聲,低頭沉默着。
沒想到他會那麼快找到自己。
但幸好有他,不然昨天晚上她就真的失身與那個心懷叵測的男人了。
唐馨菲想要起身,被東方御喊住:“坐好,吃藥!”
“吃藥?喫什麼藥?”
“喫胃痛的藥。”一會兒給她叫碗清粥,怕空蕩的胃一時間接受不了,先喫一粒胃藥再說。
唐馨菲恐懼的搖搖頭:“我沒病,不要喫!”
笑話,她寧願胃疼也不願意吃藥!
“真的不喫?”東方御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
她忙搖頭:“不喫。”和東方御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生過病,但都沒喫過藥,那種混着水吞入的感覺實在太糟糕。
她頂多只喝過那種顆粒沖劑。
“你是不想喫還是說你是想我和昨天晚上那樣餵你喫?”東方御倒好了水,站在那裏等着她回答。
“昨天晚上你餵我吃藥了?”唐馨菲挺佩服他的,要知道,她媽媽都說她從小吃藥就跟要命似得,怎麼都喫不到嘴裏去。
最後嚴重到去打點滴都不願意吃藥。
沒想到東方御一個人就可以給自己喂藥,也是厲害。
提到昨天晚上給她吃藥他就來氣。
喫個藥而已,看她那痛苦的樣子要死要活的,比她難受還難受。
“是啊,要不要我再像昨天晚上那樣餵你喫?”
“不要了。”唐馨菲忙搖頭。
昨天晚上那是自己沒意識,他喂也就餵了,現在自己清醒的很,纔不會吃藥呢。
東方御也不生氣,回頭吞了口水,徑直壓在她的脣上。
硬生生的將她的貝齒頂開,將水渡了進去。
唐馨菲瞪大眼睛,感受着他的動作,隨着水的流入,她自然而然的嚥了下去。
然而他渡的有些急,來不及嚥下去的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打溼了衣服。
水渡完了,可他的嘴卻沒離開。
模仿着她昨夜的動作,將她的香舌拉扯進來,然後肆意一番再放回去到她的嘴裏肆意一番。
唐馨菲的臉逐漸因爲緊湊的呼吸而變得泛紅。
終於親完,唐馨菲穿着粗氣擦着自己的嘴角,罵道:“發什麼神經啊。”
“發神經?昨天晚上給你喂藥你可就是這麼主動的。”
“什麼?你昨天晚上是這麼給我喂得藥?”
“後面那些附加的都是你先主動的。”
想着剛剛他的動作,好似刻意模仿什麼似得,難不成真是自己?
想想都覺得臉紅。
她以往沒有醉酒的經歷,就算喝酒後也是一個人安靜的待着,從沒有說耍酒瘋過。
沒想到自己耍酒瘋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那幸好身邊的是東方御,如果是別人豈不是慘了?
“臉紅什麼?搞得和黃花大姑娘似得,你是忘記了昨天晚上你帶了一個只認識了不到幾個小時的男人來酒店?”東方御質問。
見她已經清醒的差不多,那他們的賬就該算算了。
唐馨菲忙反駁:“什麼我帶來啊,明明是那個人乘人之危。”
“那你又是怎麼被他乘人之危的?”東方御危險的靠近,眼神如炬的看着她。
她竟心虛的不敢對視:“是、是個誤會。”她總不好說她去酒吧然後喝醉了就讓那個男人送自己回來了。
雖然覺得她不說他也知道。
果不其然,東方御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這筆賬我早晚和你算清楚,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沒我的允許,你連門都不許出。”
“憑什麼?出門是我的人身自由,你不能控制我!”
“你還想不想嫁給我了?你就那麼想出去?出去幹嘛?找男人還是去賭場子?”
其實他昨天晚上就到了,巧的是接待他的就是那個賭場的老闆,因爲那個賭場有東方家一半的資產,就那麼巧的她昨天晚上也去了那個場子,還是賭博。
既然她喜歡,那他就讓她開心好了。
吩咐下去,她一局都不能輸,要讓她贏的開心。
所以那些和她賭的客人要麼就是連牌都不看的扔掉,或是認輸。
反正她也不懂規則,騙她太容易。
唐馨菲因爲他的話愣住,不會因爲後半句,而是第一句太震撼。
她覺得有些不真實:“你說什麼?”
“沒聽清?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她忙搖頭,用手壓住東方御的脣,她生怕他再說出來的不是剛剛那句話了。
東方御明白了什麼,將她的手拿下,認認真真的又說了一次:“不想嫁給我嗎?”
一瞬間,熱淚盈眶,她竟哽咽的不能自己:“你這算是求婚嗎?”
“我這樣求婚,你答應嗎?”東方御熱切的目光看着她,同樣閃爍着晶瑩的東西。
唐馨菲嚥下哽咽,挑眉看着他:“你敢求嗎?”
東方御勾脣笑,隨即單膝曲膝,跪了下來。
單手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脣邊輕吻,用正經的語氣再一次問道:“我現在就向你求婚,你願意嫁給我麼?”
唐馨菲捂住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一直懇求的東西忽然到了她身邊,她竟然有些膽怯的不敢去接受。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東方御也不生氣,反而調侃道:“你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就算你不答應求婚,就算是綁,我也一定要讓你跟我結婚。”
他的話帶着絕對的霸道,那麼不容置疑的口氣。
其實他根本不必如此,她是願意的,她等的也就是這一刻。
上一次梁雪還問她,爲什麼和東方御遲遲沒有動靜,顧蔓都要生孩子了,筱玲玲的二胎都又要生了,而她和東方御卻還沒有結果。
因爲什麼?因爲她知道,從一開始東方御的心並不在自己身上。
後來確定了關係東方御卻遲遲不說娶自己。
她從心裏期盼到心灰意冷,再到善美芳告訴自己她進入東方家的門是不可能的。
她已經明瞭自己和東方御的以後,可能就是無名無分。
明知道那樣是不對的,她不能這樣默默跟着東方御一輩子。
可她就是放不下。
放不下東方御對自己的愛。
更放不下她對東方御的愛。
而今天,他告訴自己,他要娶自己,何其的高興,她的人生圓滿了!
她點頭道:“我沒說不嫁給你,我要嫁給你,而且誰都不能阻攔!”
“那你哭什麼?”東方御傾身過來,吻在她鹹鹹的眼淚上:“別哭,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我沒哭。”明明哭了的,她卻不想承認。
東方御逗她玩兒,將她臉頰上的眼淚刮下來給她看:“你看,這是什麼,你竟然還不承認。”
“你!你真討厭。”知道他故意作弄自己,所以心底並沒有生氣。
帶着明顯的撒嬌意味,讓東方御的心都跟着顫了顫。
陽光明媚,混合着清晨的晨露,唐馨菲的樣子更加動人。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不聽使喚的涌動着。
猶如猛獸,在衝擊着叫做理智的閘門。
顯然理智並不是真的想把持閘門。
一時間,猛獸已經涌出。
他將她壓倒在牀上,猛獸開始猛攻。
將唐馨菲壓在牀上,三下五除二將她褪個乾淨。
晨露下的她似乎更美了,驕陽映襯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肌膚照出如雪般的白嫩。
她臉上掛着嬌羞暈紅的模樣,讓本來想要細細品嚐她的東方御再也無法壓抑飢渴,用力將她壓住,褪下身上的衣服。
癡迷看着她的臉頰,說了句不着邊際的話:“明明我見過那麼多的女人,爲何偏偏只有你可以撼動我的心?”
明明他從來都不是重感情的人。
明明他是一個爲了權利和地位可以放棄所有的人。
但因爲唐馨菲,他破例太多。
先是放棄了最適合東方家主夫人位置的梁雪,後又因爲她忤逆了自己的父親。
要知道,他爲了得到東方家家主的位置,忍辱負重,在東方翎的眼下忍了那麼多年。
這些都是爲了東方家家主的位置,而現在,眼看家主的位置在眼前。
他卻爲了唐馨菲放棄了。
他捫心自問都無法弄清楚。
但如果問他後悔麼?他絕不後悔!
帶着內心的決定,他重重的進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