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攜良還站在原地,梁雪推了推他:“你也去吧,只是不能欺負弟弟哦。”
陸攜良哼了一聲,隨即也跟着跑了出去。
她所做的一切陸子聰都看在眼裏,眸色慢慢軟化,他勾脣對梁雪道:“小雪,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能這麼容納我的孩子,還這麼教育他。”
梁雪笑笑:“沒什麼啊,我都說了,對於我來說一個孩子和兩個孩子沒什麼分別,我可以帶好,只是我還怕良良會討厭我呢。”
陸子聰搖搖頭:“不會的,良良這孩子我還是理解的,他能聽你的,就證明已經開始從心裏接納你了。”
梁雪怔了怔,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絲毫不在乎陸攜良這個孩子,但實則骨子裏父子就是父子,他看起來對於良良的一切都如此的瞭解。
而他的到來也彌補了念念沒有爸爸的空缺,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陸子聰也可以像瞭解陸攜良一樣的瞭解念念。
晚上,顧蔓接到了邢仁杰的短信:‘快點拿錢來敦煌酒店的6010號房間,記得穿的好看點兒。’
顧蔓生氣的將手機關掉,扔到了一邊,邢仁杰,如果她不想辦法解決他那自己這一輩子恐怕就永遠待在他的黑暗爪牙之下。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拿着包,在包裏塞入了一張卡,昂首挺胸的去了敦煌大酒店。
邢仁杰應該是跟前臺打過招呼,她一進去說了房間號就有人給她刷卡讓她上樓。
她緊緊攥着自己的手提包,心裏七上八下。
當電梯發出提示的聲音,顧蔓回神,徑直走到對應房間號錢敲了門。
邢仁杰很快打開門,從裏面出來,一雙眸子不帶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隨即皺眉:“不是跟你說了穿的好看點。”
聽他語氣裏頗爲不滿。
顧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怒火:“我是來送錢的,你到底要不要?”
聽到錢,邢仁杰的眼睛發出亮光:“進來吧。”
她走進去,寬敞的套房茶几上擺放着紅酒和紅酒杯,顯然他剛剛在自斟自飲。
他還真是會享受。
顧蔓在沙發上坐下來,並沒有立刻把卡拿給他:“我要確定一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把錢給你你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邢仁杰擰着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怎麼那麼囉嗦,錢拿來。”
顧蔓攥着包的手緊了緊:“你說清楚我纔會給你。”
邢仁杰垂眸思索,從身上拿了一粒白色藥丸放入高腳杯中,然後再倒上紅酒,端到顧蔓面前:“喝掉它。”
顧蔓沒有接過來,而是緊緊的看着紅酒杯:“你放了什麼?”
“能讓你快樂的東西,喝下它,你就不會再這麼糾結了,乖,聽話。”就被又往她嘴脣上靠了靠。
顧蔓撤了撤身子:“邢仁杰,我會給你錢,只需要你做到你答應的事情。”
“喝掉它,陪我睡一晚,給了錢我就會遠走高飛,這樣總行了吧?”邢仁杰眸中閃過精光。
他的小算盤可謂打的非常精明,有這麼好個搖錢樹他怎麼可能放棄?
只要今晚讓顧蔓和自己上了牀,那日後就有更加牽扯不掉的關係。
他在酒店裏安裝了微型攝像機,只要一切都發生下來,那他就永遠拿住了她致命的把柄。
到時候還怕沒有錢嗎?
顧蔓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眼睛,推開了他給的紅酒:“酒我是不會喝的,錢我可以給你,但你聽清楚,和你再做那種事情我做不到,因爲你讓我噁心!”
顧蔓的話激怒了邢仁杰,他毫不客氣的譏諷:“怎麼過去四年你和我睡在一起沒覺得噁心?怎麼你懷上我的孩子苦苦哀求我的時候沒覺得我噁心?怎麼你打掉孩子還肯對我委曲求全的時候沒覺得噁心?你現在回到你有錢的小丈夫身邊了你不覺得噁心了?”
“你住口!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提了又怎麼樣?我就是把這件事情提一輩子你又能奈我何?識趣的把這杯酒乖乖喝掉,過了這晚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然……顧蔓,你應該知道我卑鄙下流起來是什麼樣的。”
顧蔓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你休想得逞!”
邢仁杰直接扣住顧蔓的頭,要將紅酒灌入她的口中:“你給我喝!老子可不想一會兒乾的女人跟個死屍一樣!”
顧蔓躲避着,可她被迫的坐在沙發上無法反抗邢仁杰,眼中的淚水逐漸續滿,嘴被邢仁杰捏的生疼,但她就是不肯張嘴喝下去。
她瞅準他身後茶几上的紅酒瓶,用力的挪動着,手握住紅酒瓶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的砸在了邢仁杰的頭上。
“啊!你個賤人!”邢仁杰捂住自己的頭,鮮血還是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顧蔓拿着破碎的紅酒瓶,用力捅到了邢仁杰的肚子上,她的眼中除了冷靜只有憤恨,她沒有一絲害怕,因爲她今天就是打算這樣了結的!
她不會被這個人渣挾持一輩子,她不會讓蕭俊生再爲自己的恥辱而付出代價。
她只有這麼做,殺了邢仁杰,哪怕她去坐牢,她也不惜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邢仁杰捂着肚子,看着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往外流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顧蔓還握着那個破碎的酒瓶站在那裏。
他瞪大瞳孔,如同困獸一樣的吼着:“你想殺我,你竟然敢殺我!”
“我早就想了,只不過那時候我覺得爲了你這樣一個畜生搭進去自己的一生不值得,可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拿那件事情威脅我,非要用蕭俊生要挾我。”
顧蔓緩緩舉起破碎的酒瓶:“這次,我再也不會妥協,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沒錯,她現在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他,殺了這個人渣,殺了他就不會再有人拿着自己骯髒的過去給蕭俊生抹黑。
她去蹲監獄也是應該的,她也不應該繼續和蕭俊生在一起給他抹黑了。
顧蔓踱步緩緩走向邢仁杰,冷漠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殺人的慣犯。
邢仁杰在地上倒退着,眼中全是恐懼:“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來找你了,我也不要錢了,行了吧?放過我吧,我們曾經那麼相愛。”
顧蔓的手因爲被破碎的玻璃渣劃破,也在滴着血,可她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仍然緩緩的將酒瓶對準了邢仁杰。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撞開,一羣人闖了進來。
顧蔓手裏的酒瓶被人奪下來,隨即,她跌入一個炙熱的懷抱。
蕭俊生大掌壓着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深沉的聲音響起:“別看,不要看!”
顧蔓的心一點點冷靜下來,她明明剛剛這麼堅強,可當被蕭俊生拉入懷抱,她竟然開始害怕。
她如果真的去坐牢或者被判了死刑,她就永遠無法跟這個愛她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蕭俊生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賀辰涵站在那裏。
他剛剛選擇沒有進去是怕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面。
但不過剛剛瞅了瞅,他這個弟媳婦不一般啊。
蕭俊生的聲音冷冽,如同撒旦降臨人間:“我不希望他能全身而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賀辰涵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黑化的蕭俊生,腦袋忙不迭的點頭:“我懂,放着我來。”
賀辰涵踏入房間的時候,邢仁杰已經被其他人給按在了原地。
邢仁杰嘴脣慘白的看着賀辰涵,當做救星的喊着:“救我!救我,那個瘋女人要殺我!”
賀辰涵搖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摺疊的瑞士軍刀在手中把玩。
鋒利的軍刀好似聽話的筆一般在賀辰涵手中跳着舞,直搖頭嘆息:“小五那小子也真是的,非要讓我來做這麼血腥的事情,好像他的好形象只給他老婆留着似得。”
“你們是一夥的?你要幹什麼?”邢仁杰害怕的往後退着,可幾個人按着他,他根本動彈不得。
賀辰涵笑的一臉善意:“放心,就算我想讓你死,剛剛那位還想你活着多受點罪呢。”
“你們想怎麼樣?”邢仁杰的口吻有些絕望。
賀辰涵將刀尖對準他的下體,道:“一個沒有下面的男犯人進了監獄你知道多喫香嗎?他們肯定會輪流每天晚上都好好疼愛你的。”
“你敢,你如果敢這麼做我會告你的!”邢仁杰咆哮着,男人的下面,那可是最後的尊嚴。
賀辰涵笑着,隨即眼神陰冷下來:“告我?那也要你敢開口才行,你不是不知道你前對象的小丈夫是什麼背景吧?”
他示意其他幾人:“把他的褲子脫了。”
邢仁杰蒼白着臉,嘴裏嘟囔着。
可沒人會聽他到底說些什麼。
賀辰涵乾淨利落,一刀下去,殺豬般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層。
可沒有人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爲這一層所有的房間都已經被蕭俊生事先包了下來。
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蕭俊生將顧蔓抱到隔壁的房間,顧蔓還有些恍惚,直到聽到尖叫聲,她嚇得回神:“俊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