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不說話,藍芷新就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刺激到了,於是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像你這種自己沒有能力,只能靠着男人上位的人,活該一輩子這樣!”
“女孩子說話太難聽可不是好事,還是注意一下禮貌吧。”
藍芷新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藍溪下意識地擡頭看過去。
看到周延的時候,她差點兒以爲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周延不應該在北城麼,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藍芷新不認識周延,但是觀察一下週延的打扮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看着都不是一般人——
意識到這一點,藍芷新不屑地撇嘴。
果然,藍溪這輩子就只能靠着男人上位,也就這點兒出息了!
最主要的是,這些男人好像完全不在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就藍溪這樣的女人,究竟哪裏值得男人喜歡了?
藍芷新正這麼想着,周延已經走到了藍溪身邊停了下來。
他對藍溪沒什麼親密的行爲,只是停在她面前,關切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藍溪搖了搖頭,“沒事。”
“嗯,那也先回去吧。”說到這裏,周延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藍芷新,“不要在這裏和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周延這個觀點藍溪還是很贊同的,她點了點頭,輸入密碼,和周延一塊兒進到了別院。
這種時候藍芷新總不好跟着進去,所以只能站在外面幹看着。
越看,就越對藍溪不屑。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藍溪就這麼離不開男人!
陸彥廷那邊下午剛剛公佈了離婚的事兒,晚上她就另外找了一個男人。
她真的不明白了,就藍溪這樣的女人,究竟哪裏值得他們那麼喜歡?
藍芷新氣得抿着嘴脣不說話,在別院門口站了很久才離開。
………
周延跟着藍溪進到了房間,打開燈之後,他馬上就注意到了藍溪蒼白的臉色。
其實周延昨天看到新聞的時候就很擔心藍溪,當時就計劃着來江城了。
正好當天晚上沈厚忠給他打了電話,周延也跟沈厚忠商量了這件事兒,商量完之後,今天早晨就過來了。
本來還在糾結找一個什麼樣的契機和藍溪聯繫的,結果下午就瞧見了縱海那邊發的離婚聲明。
離婚聲明的內容周延也看了,特別公式化,完全沒提他們兩個人之間具體有什麼問題。
聲明都發了,看樣子陸彥廷應該是下定決心和藍溪離婚了。
既然如此,他應該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藍溪接觸了。
所以,周延來了別院。
之前跟藍溪聊天的時候,藍溪有跟他提過自己搬來了這邊。
別院的地址周延是知道的,所以他挑了個她下班的時間過來。
沒想到,剛一過來,就看到了她和藍芷新對峙的那一幕。
周延是知道藍芷新的,之前聽說過。但是真正見面,這還是頭一回。
這一見面,他終於知道藍溪爲什麼那麼討厭她了。
這性格……確實是不討人喜歡。
周延站在藍溪對面觀察了很久她的表情,發現她看着很憔悴,很疲憊。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這兩天她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的狀態肯定不好。
東進那邊股價一直在跌,幾個合作案子都出了問題,這些他也聽說了。
他之所以來找藍溪,也是爲了問她這些情況。
當然,他主要是想幫藍溪的。
因爲這些事情,他如果要解決的話,是可以很快解決的。
周延盯着藍溪看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過了幾分鐘才問:“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
周延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這個,藍溪就更頭疼了。
她下意識地擡起手來,揉了一下眉心,“我也不知道……”
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其實剛纔藍芷新說的問題,她自己也認真想過。
確實是這樣——她一直以來都太依賴陸彥廷了。
之前東進出現狀況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陸彥廷出面解決的。
現在陸彥廷不要她了,她需要自己面對這些情況的時候,就懵了。
周延問她有沒有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她真的自己都不知道。
“彆着急。”
周延能看出來她這是心急了,他走上前,擡起手拍了一下藍溪的肩膀,試圖用這個動作安撫她的情緒。
“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公司的事兒藍溪是真的頭疼,這種時候她確實需要一個人幫她想辦法。
其實本來是想跟舒然商量的,但是想想舒然年齡小,其實也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
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還是得找有經驗的人談。
顯然,周延就是屬於有經驗的那一類人。
所以,藍溪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好……謝謝你。”
“那我們坐下來聊?”周延笑笑,“我看你臉色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藍溪沒說話,帶着周延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藍溪胃裏突然不舒服。
一個沒忍住,乾嘔了幾聲。
周延又不是什麼單純不經人事的小夥子,藍溪臉色這麼難看,又在乾嘔……
結合一下她的表現,周延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凝目看着藍溪,問她:“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周延這問題問得很有技術含量。
他沒有直接問藍溪是不是懷孕了,而是問她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
他這麼問,既不會讓藍溪不舒服,又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一舉兩得。
“嗯,檢查過了。”
藍溪覺得懷孕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而且她內心是把周延當成朋友的,也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這件事兒她沒打算瞞着周延。
“兩個月了。”藍溪簡單說了一下懷孕的時間。
聽到這個時間,周延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
他不傻。
兩個月,推算一下的話就是陸彥廷去青海找他們的那次。
那段時間,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