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說,他最近幾天都不能下牀。
他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去而復返的顧輕舟,司行霈心間一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鑽心的疼。
顧輕舟嚇壞了,將他扶到牀上,搖鈴喊了副官上來,讓副官趕緊去請軍醫。
“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顧輕舟掀他的衣裳。
司行霈任由她看。
傷口是很疼的,但是沒有裂,也沒有流血,顧輕舟稍微鬆了口氣。
司行霈打趣她:“輕舟,我身體好看嗎”
顧輕舟瞪他。
軍醫來了之後,順勢給司行霈換藥,問他們鬧什麼。
傷口確定沒有撕裂,顧輕舟的心終於歸位。
“是該擦擦身子,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少帥也難受。”胡軍醫道,“這樣吧,顧小姐去打熱水來,我來幫少帥擦。”
司行霈一陣惡寒。
“老胡你別噁心我,我這還疼着呢我寧願難受死,也不想讓你擦”司行霈嫌棄,直截了當的說。
胡軍醫無奈搖搖頭。
真的,司行霈從小在軍營混,什麼髒亂沒有受過
他讓顧輕舟擦身子,那是他們倆的小情趣。
胡軍醫後來也明白過來。
晚夕的時候,司行霈鬧着要給他擦拭,說身上癢。
“我去打電話叫胡軍醫。”顧輕舟不慣他。
司行霈不同意:“就你了”
“那你不許鬧。”顧輕舟說。
她端了熱水過來,一點點爲他擦拭,然後換了套乾淨的病號服。
整個過程中,司行霈都很聽話的,沒有鬧騰。
忙好了,顧輕舟說要去睡覺時,司行霈讓她睡在自己身邊。
“我怕不小心動了,碰到你的傷口。”顧輕舟說。
司行霈道:“沒那麼矜貴過來,你躺在我身邊,我心裏才踏實些。”
顧輕舟就小心翼翼依靠着他睡。
她的兩隻狼不知何時上樓了,紛紛躺在牀邊。
顧輕舟伸手就能摸到它們。
“司行霈,短短几個月的功夫,他們都成了大狼了。”顧輕舟道,“我估計着它們能圍攻住一頭成年的獅子。”
“過幾天去蘇州打獵,帶它們去見見世面。”司行霈道。
顧輕舟又不同意:“狼到底是野性的,萬一開了殺戒,以後咬人怎麼辦”
兩個人說了半天的狼,木蘭就趴在牀邊,想要跳到牀上。
顧輕舟挪出一角給木蘭睡。
後來,顧輕舟睡着了,做了很多夢。
快要天亮的時候,顧輕舟迷迷糊糊的。
突然,顧輕舟聽到一聲狼嚎。
她微訝,發現木蘭在拱她,顧輕舟睜開眼,已經是晨曦了。
一輛車子停在院子裏。
“他傷得怎樣”這是司督軍的聲音。
副官要攔。
“混賬,你是哪裏的副官是軍政府的副官,還是他司行霈的副官”司督軍怒喝。
副官不敢攔了。
顧輕舟嚇得半死,立馬躲到了櫃子裏。
司督軍速度很快,他衝上樓的時候,司行霈剛醒。
受傷的司行霈,反應要差很多。
他父親站在跟前,喫驚看着他,司行霈倏然想起牀上還有個人,也許心下一震。
伸手一模,摸到了一手狼毛,木蘭躺在顧輕舟睡過的地方。
司督軍詫異道:“兒子,你沒毛病吧好好的,你養兩隻狼,還放一隻在牀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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