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屍體不遠,蒙面人;又一具屍體,也不遠,還是蒙面人;視野繼續增加,視線繼續延伸,整條長廊入眼,第三具屍體在長廊中段,穿花襖,扎小辮,那附近還有一支掉落的衝鋒qiang,於是呼出了屏住的氣息,繼續往遠看,長廊的那端還有三具屍體。
收回微微偏出牆角的視線,背倚牆角內側牆邊坐,把qiang口指向來時路,隔着牆角向長廊裏說:“是我。建議你調轉qiang口,警戒那邊。”
聽到兩陣qiang響,都是衝鋒qiang的不喘氣肆虐,沒其他動靜,這邊兩具屍體那頭三具,衝鋒qiang卻在長廊中段的地上撇着,她死在了衝鋒qiang附近,那她是怎麼死的?衝鋒qiang是誰開的?她還擺了個面朝這頭的死法,陸航猜她身體下肯定也朝這頭擺好了大眼擼子,沒經驗的非中招不可,有經驗的不留神也得被陰,好大個坑。
沒有回答,但是長廊裏傳來了一陣短暫的悉悉索索,她果然換姿勢了,靠坐在牆角後持qiang警戒來時路的陸航笑了,語氣卻不愉快地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怎麼知道我沒死?”長廊裏出現了迴應。
“你身上沒傷,附近又沒血。”
“那麼遠你看得清麼!”
“我不是靠看的,我是靠聞的。”
“吹!幹嘛讓我警戒,我得離開這。”
“你過來也沒用,這邊過不去了,你就死在那得了。”
“那咱再往前院走。”
“等等。至少我得確認後邊那些裝神弄鬼的沒有跟過來。”
“你幹掉林二爺了?”
他不回答這個,反問:“那qiang哪來的?”
“我把單雄信給劫了!”
……
後院廚房,一個面具人正在朝顫抖在qiang口下的人們喝斥:“……國家危亡,志士們拋頭顱灑熱血,拯救民族於水火。你們呢?你們在幹什麼?給漢奸過壽?替漢奸端盤子?你們算不算漢奸?跟我說說,你們算不算……”
其中一個面具人搜查了所有人,而後離開廚房,匆匆找到另一個戴面具的,低聲說:“隊長,手頭上的人我全查了,沒有。他肯定在前院呢。”
被稱爲隊長的面具人考慮着:“他不是客,他是代表吉田商社來送貨款金條的,會高調到跑前院去喫席看戲麼?”
“也許……咱們進後門的時候,他往前院躲了。”
“倒黴日子!”面具隊長一腳踢開了旁邊的筐,現在的狀況令他十分惱火,怎麼這麼寸,剛進後門前院就有了劫匪,後來突然又冒出個‘硬手’,單qiang匹馬打進了後院,生生放倒了四個面具隊員又消失不見,根本不懂他是要幹什麼,懷疑他是漏網的護院他又偏偏穿得像個偵緝隊的;剛纔前後院的過渡區域又連續響起瘮人的衝鋒qiang掃射響,讓狀況更加撲朔迷離。
“各屋你都細搜了嗎?確定沒找出金條?”
……
前院,一個蒙面人匆匆跑至單人獨席的蒙面首領身邊:“大哥,那幾個弟兄沒撤出來,估計……”
放下了手中杯:“那你怎麼撤出來了呢?”
“我……總得有人回來跟你報信兒,再說……那是機關qiang響啊!我……”
“慫貨!我又不聾,用你報信兒麼!”蒙面首領已經想清楚了,不管那機關qiang是誰放的,肯定不是面具人那邊的人,否則有這大殺器早不用?直接突突到前院來不就得了,很可能後院那陣交火也與這有關,這是第三方,藏頭藏尾不露面,要幹什麼?最煩考慮問題,頭疼,沒勁,鬧心。
“沒空再扯這個蛋,把姓趙的給我攏起來,你準備朝後院喊話,當家的再不出來挨個殺!我可不管他是不是被那些龜孫抓了。”
中廳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