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思考着,發現少尉仍然站在身邊沒動:“爲什麼不去指揮戰鬥?”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還會繼續執行少佐給予的任務麼?”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我認爲應該向少佐彙報當前狀況。”
“……”
不久後,撲棱棱的振翅響,一隻白色的鳥兒,拍打着翅膀飛起。
鬼子出發時帶了一隻信鴿,本來,這隻信鴿是用來等到佔領大北莊後給城裏的少佐報平安。現在,大尉死了,中尉又跑孔莊來耍二百五,多災多難的此行讓鬼子少尉再也看不下去,堅持要求立即彙報情況,所以,這隻信鴿提前開始了它的使命。
……
一段時間後。某段山谷中,一條小路旁。
地上趴着一具屍體,屍體附近出現了四個人影。
“特麼的死透了麼?留點神!”
這句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了一聲破風響,嗚——咔擦——一柄工兵鏟生生斬斷了屍體的脖子,餘勢不衰狠狠入土。
“……”剛纔說話那位無語。
“掄掄掄你就知道掄,掄之前能不能說聲?我這褲子你給洗啊?”另一位十分不高興。
個頭最小還歪扎倆小辮兒的湊過來開口:“這是幹啥的?鬼子也有逃兵?”
“鬼子逃……特麼的他家得老遠了吧?他往哪逃啊他逃?這是往西,他進山投八路啊他個缺?”
“……”濺了滿褲子血的那位無語了,正在代入故事內容的他顯得很迷茫。
歪扎小辮兒的不禁踢了迷茫那位一小腳:“送信兒的都看不出來,還真信啊?”
“誰說我沒看出來,我是愁我這一褲子血呢!”
“都特麼別廢話了,我來搜搜。嗯……證件……照片……他這娘們真不錯嘿!你看她這……”
“……”
“好吧……呃……軍票?老子特麼就煩軍票!這讓老子怎麼花?啊?”
“……”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哦,對對,忘正事了……哎?果然有封信!”
一段時間後。
“鬼子給僞軍送信還真寫信啊?還特麼全是鬼畫符?防咱劫是怎麼地?他就是寫中國字兒老子照樣看不懂!有啥意義?”
“這鬼子到底是要給那些僞軍送什麼消息呢?”歪扎小辮兒的翻着大眼望天:“恐怕只有兩件事罷?要麼,命令僞軍停止西進原地等待;要麼,命令僞軍掉頭回孔莊?”
“這特麼你也能猜得出來?”
“哼哼——姑奶奶的本事大了去了!咱不跟僞軍了,掉頭!現在就走!”
……
一個上午過去了,發生了很多事,也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
下午,風依然冷。
鬼子中尉依然是鬼子中尉,沒有了手套,提着他的軍刀,感受不到凍僵的手指,頹喪得雙目無神,一步一步朝東走。
走在上午來時的路上,中隊還是那個中隊,不過現在有很多躺在擔架上,被擡着走,算上這些被擡着的,也算上擡的,人數也湊不到來時的一半。
qiang聲還有,在後方,遠遠的,稀稀落落響,帶不走的傷員斷後了。
鬼子中尉恨!他恨他被豬隊友賣了!永遠不能指望支那人!那些廢物治安軍根本沒出現!他們迷路了嗎?
鬼子中尉恨!他恨所謂的情報機關!說獨立團完蛋了,沒人了,佔住大北莊就可以把他們活活凍死了,全是放屁!獨立團的四個連全都在!先是特戰連粘住了他的正面和東線,然後是一個連從西面拉住了他的預備隊,隨後兩個連的兵力從北方突然衝出來,狠狠捅了他背後一刀!僵持膠着立即變成了倉惶潰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