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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僞軍慌得一團亂,掉了手裏東西碰了腦袋,一個個趕緊朝來人敬禮哈腰,明顯不懂軍禮是何物,左右手都有,還有鞠躬的呢。.huangjintong.org.siluke35xs
“誰是你姥姥說話沒個把門的呢”宋團長嘴上嗔怪鐵塔,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心情好。想當初第一次見到這頭熊的時候心情就好,現在見了心情更好,膀大腰圓個頭高,看着就舒坦,擡手便朝鐵塔那寬大肩膀狠狠一捶,手感那是想當好“你小子怎麼在這呢”
這一個小動作,讓幾個僞軍打扮的新兵瞬間消失了緊張感,團長這個級別,在他們聽起來簡直是太上皇,沒想到也是個動手動腳的豪氣人,不是戲臺上的大白臉。
“嘿嘿嘿,我這是幫着三排打游擊呢”
“嗬有你們的,遊擊都打進碉堡裏來啦我聽說,你們特戰連三排長不是定了馬腿麼他沒在”
“他領着另一半人在河口營東邊村子勒索不是,他在東邊遊擊呢”
宋團長並沒注意到鐵塔不小心露出的語病,正想好好誇讚幾句,他身後的馬大個可不是讓團長進來說這個的,趕緊擡手指地上的大木牌子“團長,你看那是個什麼。”然後朝鐵塔露出個賤透的暗笑。網<a>
宋團長的目光落到那牌子上,表情便僵住了,咔吧卡吧眼“這誰寫的字不錯嗎”
鐵塔在心裏把馬大個的姥姥罵了千萬遍,正要放賴說是之前的僞軍留下的,結果身邊的人一聽團長誇字好,一步站出來領功“報告團長,俺念過幾天私塾,要不是三排長當時催得急,俺還能寫得更好看點。”
熊心裏這個氣啊,廢物點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後悔沒給他們先說說八路軍的紀律,眼下全來不及了,只好尷尬咳嗽了一聲“那個這個事團長你得容我解釋一下,我是”
團長卻沒搭理鐵塔,朝這個站出來的兵饒有興趣道“不錯識字是好事啊文化人嗎參加咱們的隊伍之前,都做過哪些工作啊”
這兵十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呵呵,嘿嘿,基本上在大牢裏進出來着,這不前些天,三排長才把俺從牢裏買出來麼。不過團長您別擔心,劫道兒這事俺純熟。給俺一把刀,俺還您一條路,還不上俺是你養的”
“”團長的下巴掉了,摔了個稀碎。
撲哧馬大個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沒能直起腰。
熊臉上正在變幻赤橙黃綠青藍紫,他現在恨不能活活拍死身邊這個碎嘴二百五
人是有極限的,境況不同,能夠承受的極限限度也不同。<a>
一天一夜的急行軍,治安軍和僞軍早已不能承受,遠遠落下了;鬼子仰仗一口不甘心的勁兒,生生追到了渾水河邊的石橋處,以爲石橋邊的碉堡怎麼也能抵擋一陣,拖住無處可走的八路,沒想到那不久前剛修成的碉堡居然空着,連一絲戰鬥過的痕跡都沒有,守碉堡的僞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失去了最後一個攆上八路的機會,鬼子泄氣了,他們現在的疲憊狀態已經沒法再追擊,遑論戰鬥。連掉頭回城都不考慮,直接在石橋附近臨時宿營,喫飯睡覺,否則沒力氣回城。
八路是被追擊,可以說是逃命,所以能承受的極限更大。覺得鬼子應該追不上來了,可是仍然不敢停。現在,鐵塔和七個特戰連三排的囚徒新兵也加入了主力部隊,一起向北,奔張家鎮與小河村之間的雞冠崖小道進山,只有進了山,所有人才能放下心。山,浩如海;他們,渴如魚。
當他們疲憊不堪行走在了山巒之中,宋團長覺得全身都格外的沉重,他不得不捧起腳邊的冷雪,搓滿臉,這樣可以暫時精神一會兒,以便堅持最後一段路,堅持到孔莊。
轟噠噠噠噠噠
終於分辨出來自北方的聲音,那似乎是爆炸聲,隱約還有機槍響。
隊伍停在了山谷中,馬大個從前面急匆匆跑向中段的一連,見團長。
“北面有戰鬥”
“我聽着了。”宋團長正在望着北方山巒,接着問他旁邊的鐵塔“這是你們特戰連的地面,你覺得那是什麼情況”
鐵塔咔吧着熊眼盯着槍聲方向看“我出去半個多月了,一直沒回來,不好說啊。不過那個方向應該是小河村炮樓。”
團長回頭看了眼疲憊不堪在雪中的隊伍,無論北面是什麼情況,也打不動了,現在已經不是休息十幾分鍾就能緩過來的事,現在是強弩之末。
“繼續向孔莊前進,我們必須儘快休息,管不了那邊。”
隊伍繼續走了,團長仍然沒動,忽然朝蔡青撂下一句“我隨後到孔莊。”然後帶着警衛員轉向朝北。
蔡青聽得一哆嗦,追過去勸團長歸隊,可惜團長不理,無奈之下命令小六帶上一個班跟隨團長向北去循槍聲。
槍聲越來越清晰,鐵塔說得沒錯,翻過前面的山,就是小河村炮樓所在那個山口。
宋團長一行十餘人悶頭正在走,附近猛地響起一聲喝“你們被包圍了”
嘩啦一陣倉惶,宋團長被警衛員一把推倒在雪裏,小六和他帶的十來個兵驚慌尋找掩蔽,可惜這地方恰好是一塊雪中空地,連個枯樹都沒有,真叫一個壞菜
宋團長倒是臨危不亂,抹去了臉上的雪,大聲問“哪部分的”
“起來投降否則現在就斃了你們”
“連你們是誰我都不知道,憑什麼投降”宋團長嘴上答着,同時用眼神示意小六,準備快速後撤。
“我們是八路”
“我也是八路”
“少扯這地方除了特戰連沒八路我看你們就是給鬼子趟路的”
宋團長無語,嘆了口氣“都把槍放下,投降”
不久後,終於有個人影晃動出附近的一片枯樹林,端着一支掛刺刀的水連珠,小心翼翼走過來“離你們的槍遠點再退兩步”
這是個女人,儘管她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女人那種清脆,儘管她看起來黑不溜秋,可是她穿着大花的破棉襖,腦後還梳着一根長辮子,這讓高舉雙手的宋團長一衆有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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