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想到這裏,心裏有些蠢蠢欲動。
師傅當年的確是失蹤的離奇,自己甚至都沒有和他見最後一面,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現在過去那麼多年了,雖然說師傅的形象在老馬的心中已經逐漸的漸漸淡漠,但是那曾經的點點滴滴卻依舊清晰的在腦海當中。
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下半側的話,老馬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成爲人中龍鳳。
雖然在他這個年紀這種念頭對他來說已經沒有那麼大的震撼力,但是哪個男人沒有熱血沸騰的時候。
一想到這裏,老馬終於抑制不住自己內心澎湃的熱血,有些失態的問道:“您和我師傅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您真的知道他當年到底留了些什麼東西嗎?”
“你是不是當年離開你,是爲了去尋找不死藥,當然這的確不是他自己的意願,而是別人強迫他去的,你師傅從進入了那神奇的沙漠之後就沒了音訊,我曾經派人去找過,但是最後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的是,你是否很有可能已經遇難了。”黑牡丹平靜的說着,手中端着的茶水已經喝了一半。
“那既然這樣,要是太太能找到我師傅的下半冊醫書的話,我可以設置去鑽研一下,興許能夠看得明白也說不定。”老馬其實還有後半句沒有講,只是這句話說出來傷了和氣,所以就只好矇住了。
他本來是想跟他再說,如果說要他去找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黑牡丹是什麼人?她自然能夠聽得出老馬話語裏的意思。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累了,你先出去。”黑牡丹突然之間臉色一轉,那原先還帶着的幾絲和藹的笑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和冰冷。
“那太太,我先告退了。”老馬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倒退着往後走,直到門邊這才轉身離開。
偌大的園子裏面,老馬左右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半個人影,想了想,這才循着記憶裏面的那條路往前走。
這黑牡丹也太奇怪了一點,身邊竟然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自己一個人睡在那小房子裏面,這周圍竟然空空落落的,簡直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老馬循着這條小路往前走,大概走了10來分鐘之後這才突然發現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之前來的時候是經過一個亭子,那裏繁花似錦,可現在這邊走過去之後,卻只有一片茂密的竹林,那竹林深處曲徑幽深,看不清楚到底有什麼。
老馬望了望前面,又看了看後面,準備往後退,這時候老馬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嘀鈴鈴的鈴聲在這片空曠的竹林裏面顯得格外的響亮。
電話是張淑芬打來的,聽那語氣似乎是有些着急。
“老馬,你現在在哪裏?可以回來一趟嗎?外面有陌生人敲門,我不敢開。”
張淑芳的聲音聽着有些顫抖,老馬不敢多想,當即應了下來匆匆的往回跑。
這一回才終於走對的路,找到了那亭子以及亭子周圍茂盛的花叢,然後順利的走了出去,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朝張淑芬家裏趕。
到地方的時候,老馬先是給張淑芬打了個電話。
滴滴滴的一陣響聲過後,那邊卻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糟了,可能出事了!
老馬心頭一涼,幾乎是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去。
張淑芬家是住在五樓,是空中別墅,門前有一個大大的花圃。
透過窗戶的話可以看到小區底下,張淑芬最喜歡的就是站在上面看底下的人來人往。
老馬心頭很亂,上去一看,果然沒有看到張淑芬。
家門大敞開着,屋子裏面沒有翻過的痕跡,可是張淑芬並沒有在屋裏。
老馬心裏生疑,再一次撥通了張淑芬的電話。
“我愛你,就像是愛着我自己……”
熟悉的鈴聲響起,張淑芬的手機就在沙發裏面響着。
該死的,還是來遲了一步!
老馬聯想起早上來過的那個神祕人,又想到張紹成,心頭一涼,不免的出了一口涼氣。
現在張淑芬很有可能是在張紹成那裏,因爲似乎只有張紹成在找張淑芬。
老馬想到這裏也顧不得那麼多,撥通了張紹成的電話。
一分鐘以後,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面傳來,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
“今天倒是很勤快啊,我還沒有叫你,你自己就打電話過來了。”
“先生,是這樣的,我配置出了一個藥材,是塗抹的,可以減輕您的痛苦,到時候您可以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不必要喫止疼藥。”
既然張紹成和老太太有着一樣的傷,那麼肯定就會有一樣的痛苦,只是很有可能張紹成的痛苦沒有老太太那麼強烈而已。
果然,老馬的話一出,張紹成立刻報了一個地址。
梅溪酒店十號包間。
老馬拄着一根盲人棍在地上敲擊出富有節奏的響聲,步態慌張的匆匆的朝着十號包間走。
包間裏面的煙霧繚繞,老馬推門而進的時候正好看到中年男人也就是張紹成在皮質沙發裏面抽菸,一屋子的煙氣嗆得老馬劇烈的咳嗽了一聲。
這種煙很烈,不像是一般的煙,應該是特製過的,裏面尼古丁的含量比普通的煙要濃烈一些。
“來了!”張紹成聽到開門聲擡了擡眼皮。
“先生,您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痛苦?這種傷可以讓人覺得傷口地方像是有什麼東西啃咬。”老馬摸索了一陣,朝着沙發這邊走過去,忍住了那濃烈的煙氣。
“是呀,你既然知道的話,就趕緊拿藥給我把!”張紹成渾身無力的躺在椅子裏面,那尼古丁在身體裏面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昏昏沉沉,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纔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所以老馬說有藥可以壓制的時候,張紹成放下了手上幾個重要的事情,直接過來了。
“先生,我這就幫您塗。”老馬摸索到張紹成跟前,從懷裏面摸出一破舊的小盒子用指甲弄了一點藥膏摸索着拉下張紹成的衣領子輕輕的按了上去。
“不錯,還真是有用!”張紹成滿意的點點頭,閉上眼睛享受着這片刻的舒坦。
“先生,我上次看到你們放金子的盒子上面有一個女人,我覺得眼熟,好像來過我這裏按摩。所以留意了下,這個女人是我的客人,您是在找她嗎?”老馬問完,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等着張紹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