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方便住在這裏，太太什麼時候想要我過來，我過來就是了。”老馬推開大鬍子伸過來的手，抱歉的朝着老太太鞠了一躬，心想我怎麼可能在這裏呆着，那我在這裏呆着，張淑芬怎麼辦？
“哎呀，師傅，不就是一個破工作嗎？這裏給你的錢是那裏的千倍萬倍。”大鬍子那裏肯放過，扯着老馬的袖子不肯撒手，一張大胖臉學着女人的樣子撒嬌。
“得了得了，我看着你這樣，心裏不太舒服，兵兵啊，你還是先走吧，我和這位先生有些話要說。”黑牡丹擺擺手，一張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扁了扁嘴巴，滿臉嫌惡。
看得出來，其實這個黑牡丹對這個大鬍子還算是比較寬容的，不然不會讓他在這裏這樣放肆大膽。
“嫂子，行，我知道了，我又是多餘的了，你們聊吧，我出去透透氣去！”大鬍子臉色一黑，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裏面卻有些膈應，覺得大嫂把自己當外人。
但是礙於黑牡丹的面子，大鬍子沒有明說出來，也沒有表露出情緒而已。
大鬍子走後，黑牡丹將旁邊的幾個女僕也趕走了，亭子裏面就剩下老馬和黑牡丹。
黑牡丹一改剛剛的和氣，一臉臉上帶着一些寒霜，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冰冷的說道：“現在沒有人了，是不是可以坦白了？”
黑牡丹說話的時候自帶着一股威嚴，老馬只覺得渾身冷汗密佈，腦子裏面直翻騰的厲害。
他沒有想到黑牡丹竟然這樣厲害，一兩眼就看了個透透徹徹。
不對！
老馬心裏忽然間冷靜下來，心裏想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在使詐？她說的這番話是真的看出什麼了嗎？
想到這裏，老馬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偷偷的擡頭瞥了幾眼面前臉色大變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現在整個一大冰山，怎麼看都覺得滲人的慌。
“怎麼？你現在還在猶豫嗎？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所以你最好還是說出來！”黑牡丹站起身，步態搖曳的走到老馬跟前，伸手輕輕挑起老馬的下巴笑了笑，那一張蒼老的臉上竟然有幾分魅惑。
老馬看的呆了呆，張張嘴卻還是不知道從那裏說起來，是全部都說出來，還是挑着說一點？
這個老太太到底看出什麼來了？老馬心裏直打鼓，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開口。
“我都看出來了，你的師傅多半就是我見過的那個故人，你的眼睛也不瞎對不對？”黑牡丹輕笑一聲，那一雙蒼老的眼睛竟然有種別樣的風情，就那麼安靜的看着老馬。
老馬一聽，頓時覺得沒戲了，再瞞下去是瞞不了了！
想開這裏，老馬只好訕訕的一笑，溫聲解釋說：“太太，我也沒有辦法，我這個年紀了，還在號子裏面待過，現在只是在外面謀生，而且我只是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所以太太您不要怪我，我真的……”
“行了，我也只是想要你跟我坦白，既然你都說了，我也不怪你，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老太太嘴角向上一翹，露出一抹笑意，卻讓人看着覺得無比的詭異。
老馬看的心裏發怵，這才暗自驚歎這個老太太的厲害。
果然名不虛傳，黑牡丹還真不是普通的女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是這麼厲害。
想到這裏，老馬再也不敢隱瞞，摘下墨鏡誠摯的行了一個大禮，溫聲的問：“太太，你有什麼疑問，我說，我都說。”
“你怎麼會找來的，是有求於我還是希望我給你什麼？”
“這？”老馬一口唾沫在喉嚨裏面差一點嗆到，他萬萬沒有想到老太太竟然可以猜到這個份上。
張淑芬的事情錯綜複雜，不是現在能說出來的，老馬想到這裏，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說：“太太，我就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沒有意思，所以想要您賜我一點錢財，我好發家致富，以後再也不伺候人了，我們做按摩的一天要工作十來個小時，還沒有休息，我是真的不想一輩子這樣耗下去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說了，在沒有弄明白張淑芬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老馬不敢說，更不能說。
“哦，是嗎？不過也是，想象得到，你這個年紀的人還做這些活的確是有些窩囊，這樣吧，以後你就在我這裏呆着，一個月十萬塊，一年以後你就可以離開，到時候你也可以實現你的夢想，我也可以治好這一身的病，怎麼樣？”
這？
老馬心裏嘀咕的厲害，這個黑牡丹看着不像是會喫虧的人，這一個月十萬雖然對於她來說什麼也算不得，但是呆在這裏一年？老馬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怎麼了？你還不樂意？”老太太臉色微變，語氣裏面帶着一絲陰冷。
“這，太太，我年紀大了，再說太太的病只要三個月就可以調理好，我想自由自在的過日子，到時候取個老婆，在有生之年生個兒子，這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老馬半眯着眼睛回答，一臉的諂媚。
其實老馬算是明白了，這個老太太出手還沒有大鬍子大方，到時候對邊的教一點什麼東西給他，指不定拿到的錢就可以多好多，所以他自然看不上老太太這裏的十萬一個月的薪資。
只是老馬不能明說，只好找了些藉口。
好在老太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到老馬這樣說，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算是應允，眼睛瞟了瞟肩膀，示意老馬繼續。
“好嘞，太太，我一定好好工作！”老馬快速走到老太太跟前，伸手捏住了老太太肩膀上面的一快肌肉，輕輕的揉了起來。
之前的大動作是爲了讓老太太的淤血散開，現在則是療養，好讓老太太受損的肌肉慢慢的恢復起來。
“真是舒服，老馬，你的手上功夫還不錯，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舒服的感覺了！”老太太閉着眼睛享受，身體裏面竟然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覺，那多年都沒有被潤澤的身體，竟然一些微微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