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車的程淄,那握着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
喫醋?
厲哥喫厲埕致的醋?
不是,厲哥,你這不是在自降身價嗎?
喫那麼一個廢物的醋,犯得着嗎?
再說了,嫂子也看不上那麼廢物啊!
厲庭川的脣角小小的顫了兩下,那看着宋雲洱的表情有些詭異。
就像是一頭盯着獵物的猛獸一般,卻又帶着幾分隱約可見的委屈。
委屈?
宋雲洱被這兩個字給驚到了。
厲庭川臉上露出委屈?
這怎麼都有一種驚悚的感覺好吧。
“那個……”宋雲洱揚起一抹訕訕的,很是迷人的微笑,略帶着幾分討好的說道,“其實我真不記得跟他有什麼交集與接觸。不過就是前段時間順利整理了一下你身邊的這些人物關係啊。”
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誘惑。
厲庭川只覺得喉嚨有些燙,心有些悸。
“爲了不出現上次葛鳳儀想要利用我的事情再次出現,就把有些人的關係又深入的瞭解了一下。然後發現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僅僅是個廢物啊!還是個自以爲是的自大狂啊,而且專門喜歡走女人的關係啊。就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和季芷妗也有關係。”
厲庭川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一捏,陰陽怪氣,“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
“哦!”宋雲洱淡淡的應了一聲,“那你記得才告訴我,只要是跟你有關係的,都告訴我。我可不想被人當傻子一樣的看。”
還傻子,估計在人家母子眼裏,你就是一潑婦了。
程淄在心裏想着。
不過這真是潑得好有魅力。
那護着厲哥的動作,他卻看了都覺得替厲哥感到開心。
“想去哪喫?”厲庭川問。
宋雲洱無所謂的一聳肩,“你決定吧。”
“厲太太!”他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嗯!”她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我發覺你現在好像越來越懶了。”話雖是這麼說着,不過語氣中卻滿滿的都是寵溺。
宋雲洱抿脣一笑,笑得得意又燦爛,還帶着幾分肆意的囂張,“誰讓我有一個萬能的老公呢?阿爽說,老公就是用來當苦力的,有什麼事情,就丟給老公去做。能不自己動手,就絕不自己動手。”
厲庭川雙臂環胸,微微的側着身子,脣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似笑非笑,一臉深不可測的睨着她,“這話倒是說得很有道理。”
“還行吧!”宋雲洱雙是漫不經心的一聳肩,“反正她就是這麼奴役着保醫生的。”
“那就是尚品宮吧。”厲庭川說出一個餐廳名。
宋雲洱還是一臉無所謂的點頭。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電話是容音打來的。
“容音姐。”宋雲洱接起電話。
“有沒有打擾到你?”容音輕聲問。
“沒有,正準備去喫午餐。怎麼了?你的聲音喫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宋雲洱很關心的問。
“沒什麼。”容音淡淡的很是平靜的說道,“可能是婚前恐懼症吧。”
“容音姐,你別哄我開心了!”宋雲洱低低的輕笑出聲,“婚前恐懼症?阿爽都沒有,你怎麼可能會有?”
“我爲什麼不能有?”容音反問。
“因爲你是容音姐!”宋雲洱一本正經的說道。
“嗤!”厲庭川輕笑出聲。
“厲庭川在你身邊?”容音聽到厲庭川的聲音,問。
宋雲洱點頭,“嗯。在我身邊。”
“你把手機給他,我有話跟他說。”
“哦。”宋雲洱把手機遞給他,“容音姐說有話跟你說。”
厲庭川接過手機,直接打開免提,“什麼事?”
那邊容音並沒有立馬出聲,而且微微的沉默了一會,才緩聲道,“我總有一種很不好預感,北逸有沒有找過你?”
“嗯?”厲庭川的眉頭擰了起來,“北逸怎麼了?他跟你說什麼了?他沒找過我。”
容音深吸一口氣,“倒是沒跟我說什麼,就是我自己的感覺,怪怪的。”
“嗯,”厲庭川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那可能真的如你自己說的那般,婚前恐懼了。”
電話那頭,容音再一次沉默了。
“厲庭川,會不會說話!”宋雲洱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一把奪過手機,安慰着容音,“容音姐,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的?爲什麼會覺得北逸大哥有事?”
“也不是說他有事,就是感覺他做事怪怪的。”容音沉聲道。
“怎麼怪了?”宋雲洱問。
“他讓我從玉坤這邊出嫁。”
“那不是挺正常的。”宋雲洱接話,語氣中有着絲絲的笑容。
“正常?”容音微怔,“雲洱,你覺得正常嗎?”
“對啊,正常啊!”宋雲洱點頭,“玉先生是你父親,你從他那出嫁很正常啊!容音姐,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還不能很坦然的面對你們之間的父女關係。但,北逸大哥這麼做,就是想讓你們的關係得到緩解。畢竟,玉先生可不是宋立新。你對他的恨意,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的。”
“這些我都明白的,我就是覺得他這麼做怪怪的。也說不出來哪裏怪,就是……那種感覺。”
“那我今天還強拉着厲庭川去看了他父親呢!”宋雲洱說着,然後擡眸看一眼厲庭川。
他的表情倒是平靜,沒什麼變化。
“什麼?!”容音很是震驚,語氣提高了好幾分,“你讓厲庭川去看厲伯民?他……去了?”
“啊!去了!很平靜的接受了,在是我們還完虐了一頓渣渣。”宋雲洱的眼眸裏帶着得意與囂張。
“嗤!”容音輕笑出聲,“好了,我現在能想通北逸的那些怪樣了。行了,不打擾你們了。就這樣吧!記得今天晚上過來陪我,在華貿酒店的頂層。”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容音姐現在已經在玉先生那了!”宋雲洱看着厲庭川。
“厲哥,嫂子,尚品宮到了。”程淄將車停下,下車替兩人打開車門。
厲庭川下車,扶着宋雲洱下車,朝着尚品宮大門走去。
“厲先生,怎麼這麼巧?你也來這裏喫飯嗎?”熟悉的,卻是讓人十分煩躁又厭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