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倒吸一口氣,顯得的些愕然。
北逸準備的?
他怎麼把婚紗都放在這裏?
也就是說,他一早全是知道,她會從這裏出嫁?
這個男人……
真的!
容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想要怨他,卻又覺得自己沒這個資格。
至少,他做的這些事情,全都是爲了她好。
不過,看着眼前這些婚紗與禮服,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婚禮,也穿不了這麼多啊?”容音一臉無奪的看着他。
就算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睡,那也得半小時換一套的樣子吧。
這兩個人……真是……
“我的女兒,一輩子嫁一次人,自然是要給最好的。我還嫌少了。”玉坤一臉很狂妄的說道。
容音默。
得,她不說還不行嗎。
……
保仁醫院北逸坐在保臻的辦公室裏,保臻坐在他對面,一臉嚴肅的看着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適的?”
“沒有。”北逸搖頭,只是眼神略有一分閃爍。
“老大!”保臻正聲喚着他,“你可別瞞着我啊!你這個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覺得我應該有事?”北逸凌視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保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是這種人嗎?”
生氣,很生氣。
北逸從椅子產站起,涼涼的瞥他一眼,“不是就行了。我明天結婚,盼我點好。”
保臻似乎想到了什麼,連連點頭,“哦對!你明天結婚,我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老大,恭喜你啊。終於得償所願了。”
北逸又是涼涼的斜他一眼,“明天早點過來,陪我一起去接親。”
保臻重重的點頭,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壞笑,“老大,上次……”
“你敢嗎?”北逸打斷他的話,陰惻惻的盯着他。
保臻的脖子一縮,一臉可憐中帶着委屈的看着他,“不敢。”
那種話都沒說完,就被對方給秒殺的感覺很不爽。
但,確實,他可不敢在北老大的婚禮是出題,他怕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真是過份,一點都不公平的。
他結婚迎親的時候,怎麼就被他們那以惡整呢?
到了北老大這裏,他卻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不公不公,很是不公!
但,就算有再多的氣憤與哀怨,他也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一來。
而且還得噙着一抹樂呵呵的,笑盈盈的,討好的,諂媚的,狗腿的微笑面對着。
我去!
真是憋屈。
北逸朝着門口走去,準備離開。
“老大!”保臻沉聲喚住他。
北逸止步轉身,一臉淡漠的看着他,“還有事?”
保臻沉沉的看着他,“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麼一句話?”
那看着北逸的眼眸裏有着幾分懷疑。
如果只是這件事情,大可以打個電話就行的,根本用不着專門跑一趟的。
保臻以爲,北逸這會過來,是來找他檢查的。
畢竟明天婚禮,按着北逸的性格,他一定要保證明天他與容音的婚禮是萬無一失的。
所以,他一定要確認,腦子裏的那東西,明天一定不會影響到他。
只是,爲什麼,就不是檢查呢?
而且還那麼直接的否認,拒絕?
保臻總覺得有些可疑的地方,但是卻又怎麼都想不通。
“不然呢?”北逸看着他,漫不經心的反問。
保臻深吸一口所了,一臉正色的看着他,“只要你高興就行。但,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嗯。”北逸淡淡的應了一聲,“走了,還有事情要和庭川商量。”
說完,沒再多看保臻一眼,邁步離開。
齊進跟着離開,只是離開之前,轉眸看向保臻。
他的眼眸裏與保臻一樣,都有着疑惑與茫然。
這一點都不像是北爺的做事風格。
保臻朝着齊進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必須注意着北逸。而且是一刻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齊進點了點頭。
“跟保臻之間在傳遞什麼信息?”
電梯裏,北逸涼涼的瞥一眼齊進,不鹹不淡的問。
齊進猛的回神,搖頭否認,“沒有。”
北逸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帶着探究與質問,還有幾分凌銳。
齊進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還有心分心虛,當下就主動招了,“北爺,保少讓我跟着你,寸步不離。”
“嗯。”北逸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只是他的表情卻是略顯得有幾分沉重了。
其實他今天過來,本來還真是想找保臻做個檢查的。
這兩天,已經有兩次了,眼前有那麼一秒鐘的黑暗。
儘管只是那麼一瞬間,就像是他的幻覺一般,而且也沒有其他任何不適之處。
但,到底還是讓他有所擔心的。
只是,當他到的時候,卻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如果真的檢查出來有問題,那麼明天的婚禮也就要娶取消了。
不管是保臻,還是容音,都不會同意他繼續明天的婚禮。
而他,一點都不想再將婚禮延期了。
他想大方的,明正言順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北逸娶了容音。
容音是他北逸的妻子,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了,深愛的妻子。
所以,也就不在乎多等一天。
等明天的婚禮結束了,再找時間讓保臻檢查也是一樣的。
至少,八年他都過來了,也沒事。
也不會有這一天裏就突然間有事了。
他欠容音的不僅僅是一個婚禮,而是一個承諾。
現在,好不容易那些障礙都清除了,他自然不會再讓任何事情影響和阻止他與容音之間的婚禮。
所以,他反悔了,沒跟保臻說起這兩次的異樣。
他只想給空音完美的婚禮。
……
宋雲洱今天上午沒課。
雖說六年前,她退學了。
但那時候,她其實已經自修到大三的課程了。
所以,現在她自然還是從大三的課程學起的。
而她的接受能力又強,幾乎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甚至可以說,比那些一直在校學習的還要優秀。
上午沒課,她再一次服說厲庭川去醫院看厲伯民。
不管怎麼說,厲伯民都是他的父親。
他現在也已經是這樣了。
只是卻沒有想到,會在醫院門口遇到葛鳳儀與厲埕致母子。
哦,還有溫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