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轉眸看向北逸,“你讓人做的?”
北逸搖頭,“我是有這個打算,但還沒來得及下手。”
兩人均是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眼眸裏閃過一抹疑惑。
厲庭川轉眸看向程淄,“具體怎麼回事?”
“說是自殺。”
自殺?
鬱芸那樣的人,會自殺?
這事,誰也不相信。
“你讓人看緊了,連傾雪一定會出現。”北逸沉聲道,“讓齊進也派幾個人過來。”
程淄重重的點頭,“是,北爺。”
然後便是轉身離開。
“這事會是誰做的?”保臻一臉好奇的問。
厲庭川與北逸對視一眼,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保臻看着兩人那“眉目傳情”樣子,嘴角抽搐了兩下,“哎,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成空氣啊?好歹我也是一個大活人啊!雖說我在婚姻大事上是比你們有成就,可這也不能是你們把我踢出局的理由吧?”
厲庭川冷冷的斜他一眼,“別每次出門只帶着腦袋,卻把智商留在家裏。”
“……!!”保臻一臉憤然的瞪着他,然後猛的恍然大悟,“玉坤做的?”
是了,這事除了玉坤沒有第二個人了。
然後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急急的問,“對了,玉婉兒怎麼樣了?回來沒有?”
一提到玉婉兒,厲庭川與北逸似乎想到了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剛剛出去的程淄又推門進來了,“厲哥,北爺,玉婉兒失蹤了。”
北逸的手指一下一下輕敲着桌面,表情冷鬱森寒,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玉婉兒失蹤,這倒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但,卻也能想到跟誰有關。
能將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帶走,除了狙鷹,沒有別人了。
“嗯,知道了。”厲庭川倒是不以爲意的應了一聲,“你盯緊鬱芸那邊就行。既然她把人帶走了,總會出現的。”
“是,厲哥!”程淄點頭,再次出去。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厲庭川看着北逸問。
北逸的眼眸冷沉的嚇人,臉色亦是一片漆黑,“在婚禮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好!”
……
宋雲洱,貝爽約了容音在咖啡店見面。
容音到的時候,宋雲洱與貝爽已經到了有一會了。
“等了好一會了?”容音坐下,微笑着問。
“還行。也就一會。”宋雲洱緩聲說道。
“雲洱,你臉色不是很好。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容音一臉關心的問。
宋雲洱無所謂的一聳肩,“沒什麼,就是生理期。”
“那你還出來!”容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一臉緊張的看着她。
她是知道宋雲洱生理期的狀況的,那種痛,幾乎能要了宋雲洱的半條命。
那五年,每一次宋雲洱的生理期,容音都心疼的很。
“容音姐。”宋雲洱柔聲喚着她,“這次,沒有以前那麼痛。準確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痛。”
“嗯?”容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痛了?”
宋雲洱點頭,“不痛。”
“怎麼會這樣?”容音臉上的疑惑更濃了,“你以前可是痛得都死去活來的。現在好了?”
“容音姐,”貝爽看着容音一臉認真的說,“其實雲洱這樣的情況也是正常的。可能是心理壓力造成的。”
“心理壓力?”容音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貝爽點頭,“對。其實有時候那些痛並不是生理問題,而是心理問題。不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她沒有了那一份心理壓力,自然也就都好了。”
容音似乎明白了。
是啊,可不就是心理壓力嘛。
雲洱那麼在意孩子,在她看來,孩子被抱走,下落不明,就是她的錯。
孩子,是她和厲庭川的孩子,幾乎是她的命。
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在她看來,是她沒有保護好孩子。
所以,她的心在疼,同樣傷口也在疼着。
其實,那是宋雲洱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現在好了,孩子找到了,她的那一份壓力自然也就沒有了。
“雲洱,以後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別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有些錯,並不是你造成的。”容音一臉心疼的看着宋雲洱。
“知道了,容音姐。”宋雲洱點頭,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容音姐,怎麼婚禮定得這麼倉促?你……是不是在做什麼事情?”
越是想着,越是覺得這事有些不正常。
總覺得,容音像是想用自己的婚禮辦事。
“沒什麼,”容音否認,揚起一抹好看的淺笑,“就是上次看到阿爽的婚禮,覺得和北逸之間,浪費了這麼多年,也確實該劃上句號了。所以,就決定辦婚禮了。別想多了。”
宋雲洱依舊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看着容音,顯然容音的話並不能讓她接受。
“容音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一定要說。”宋雲洱看着容音笑盈盈的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和阿爽都會支持你的。”
“好!”容音點頭。
其實她有想過,跟宋雲洱和貝爽說一下計劃。
但,最終還是否認了。
這件事情,還是她和北逸來做就行了,宋雲洱和貝爽,她不想再把她們連累進來。
去年,她就連累了宋雲洱,害得她幾乎喪命。
這是她與連傾雪,狙鷹之間的恩怨,那就由她自己解決。
雲洱現在,還是不要連累她。
厲庭川已經把身邊該解決的人都解決了,雲洱現在是安全的。
至於貝爽,那就更不能讓她扯牽進來了。
只是,容音沒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的。
危險早早的就已經對準了宋雲洱。
宋雲洱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情,“容音姐,阿爽,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容音與貝爽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宋雲洱浮起一抹略有些羞澀的淺笑,“厲庭川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去給他買點禮物。”
是啊,厲庭川的生日馬上就到了。
而她卻什麼準備也沒有。
容音與貝爽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雲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送你的禮物?”貝爽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雲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