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程淄見狀,略有些不解。
卻也沒說什麼,就這麼一臉平靜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厲庭川轉眸朝着車窗外望去一眼,然後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好一會才沉聲道,“查一下,她現在在哪。”
程淄點頭,便是打電話交待下去,然後等着那邊的回覆。
老六繼續穩穩的開着車,朝着厲氏集團駛去。
在公司門口,遇到玉坤。
玉坤似乎是專程來找他的,看到厲庭川的車子,下車朝他走來。
“厲哥,玉坤。”程淄朝着玉坤的方向望去一眼。
“嗯。”厲庭川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老六,停車。”
“是,厲哥。”老六將車停下。
厲庭川下車時,玉坤已經走到他面前。
“玉先生找我有事?”厲庭川看着他一臉平靜的問。
玉坤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一臉深不可測的看着他,好一會才沉聲道,“是有點事。”
“那去辦公室說。”厲庭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玉坤卻是拒絕了,“不用。也就幾句話而已,說完我也走了。”
厲庭川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是一臉正色的看着他,“如果是關於容音的,那玉先生還是去找北逸更合適。”
“不!”玉坤一臉凝肅,隨即脣角又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我覺得還是跟你說更合適。”
“玉先生確定要跟我站在這裏說?”厲庭川還是一臉平靜的看着玉坤。
這會兩人是站於厲氏集團正門口的。
雖說這會並不是上班的高峯期,也沒什麼人。
但,作爲公司的最高領導人,就這麼站於公司大門口與人慢慢的聊着,怎麼都讓其他員工略有些疑惑的。
“我一會的飛機回m國。”玉坤看着他沉聲道。
聽到這話,厲庭川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裏劃過一抹不解之色,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
“那就祝玉先生一路順風。”一臉淡然平靜的說道。
玉坤深吸一口氣,看着厲庭川的表情略有些無奈,又帶着幾分沉重。
“雲洱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會讓人繼續尋着她的消息。但我想,她如果有心躲起來的話,我們誰也找不到她。”
這一點,厲庭川是贊同的。
“還有,”玉坤的臉色微微的一沉,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冷沉,“玉婉兒用得好了,是對你們有利。但,如果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扎得你們自己出血。她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但,不管怎麼說,別因小失大。”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淺笑,“那就多謝玉先生的提醒了。需要我讓人送你去機場嗎?”
玉坤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然後略有些不悅的淺瞪一眼他,沉聲道,“你倒是跟北逸同聲同氣。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跟你媽有着交情的。”
“所以,我看在我媽面子上,已經對玉先生很客氣了。”厲庭川冷聲說道。
玉坤被他小小的噎了一下,然後只見厲庭川沒再多說什麼,邁步朝着公司大門走去。
直接將他給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玉坤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輕嘆一口氣。
英管家朝着他走來,很是恭敬的說道,“先生,該去機場了。”
“嗯,”玉坤淡淡的應了一聲,邁步朝着車子走去,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在坐進車內時,對着前面副駕上的英管家正聲道,“鬱芸那邊都安排好了?”
英管家點頭,“是,都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玉坤的脣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森笑,“今天晚上就動手。”
“是!”英管家應聲。
……
厲庭川剛進辦公室,程淄便是收到了關於溫月盈的消息。
“厲哥,查到了。”站於厲庭川面前,程淄一臉嚴肅的說,“那姓溫的女人,就在厲家老宅,她用葛鳳儀威脅厲埕致,要跟他辦婚禮。”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婚禮?嗯,那就幫他們一把。”
“厲哥,你的意思是……”程淄略有些不是很確定的看着他。
厲庭川脣角的冷笑加深了幾分,“最近好像太平靜了,是該找點事情讓他們忙一忙了。畢竟,一直這麼躲在暗處也不是個事。”
程淄瞬間恍然大悟,重重的點頭,“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厲哥,那我現在去安排。”
“嗯,”厲庭川點頭,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叫住程淄,“厲埕致手裏的股份,查出來沒有?轉給誰了?”
程淄止步轉身,一臉肅穆的看着他,“暫時查不出來,我會繼續跟進的。”
“嗯,知道了。”厲庭川朝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忙。
程淄出去之後,他就這麼坐着,也沒有看前面的電腦,表情冷沉,眸色陰暗,若有所思。
想了好一會,拿過手機,撥通北逸的號碼。
“庭川,有事?”北逸很快接起電話,聲音沉鬱。
“連傾雪的消息,你那邊有進展沒?”厲庭川正聲道。
電話那頭,北逸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沒有。”
厲庭川亦是沉默了,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深思着。
“你有什麼想法?”好半晌,才問着北逸。
北逸又是微微的沉默了一會,“肯定還在這座城市裏。”
“可,每一個角落,我們都查過了,依然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她總不能憑空消失在?但凡還在這座城市,我們不可能找不到她的一點信息。”
這是事實,也是厲庭川和北逸所擔心的。
連傾雪就像是憑家消失了一般,不管怎麼找,就是沒有一點消息。
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而且躲了起來,她在找着機會。
“你說,如果對鬱芸下手,能把她逼出來嗎?”厲庭川冷聲問。
他的語氣中透着隱約可見的肅殺。
北逸的眉頭擰了擰,“你的意思是……”
“北逸,我們辦婚禮!”電話那頭,容音打斷北逸的話,用着很是嚴肅又認真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