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泯純微怔,一臉茫然的看着厲庭川,“厲總,你說誰?我……”
“許卿在哪?”厲庭川打斷她的話,厲聲沉問。
“許……卿?”童泯純還是一臉茫然,只是臉上的表情已然有些繃不住了,看起來很是牽強,“對不起,厲總。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不知道她是誰。厲總……啊!”
話還沒說完,厲庭川站起,擡腳直接往她身上重重的一踢。
童泯純幾乎是翻了一個跟斗從沙發後背上跌滾下去,然後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疼!真的是很疼。
那種生生被踢斷肋骨,被踢碎內臟的痛意,讓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於整個人痛得都痙攣抽搐起來。
厲庭川站於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睨視着她,“我再問一遍,許卿在哪?”
童泯純忍着痛意,一臉堅定的說道,“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厲庭川擡腳,狠狠的踩在她的胸口處。
“啊!”童心泯純痛的呼叫出聲,整個張都是扭曲的。
額頭上,一顆一顆豆大的汗滾落。
“我給你活路,你不要。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厲庭川凌視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真以爲你做得一乾二淨?”
“我不明白厲總在說什麼。”童泯純忍痛,一臉痛苦的說道。
厲庭川那還踩在她胸口的腳,狠狠的碾了一下,脣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滲人的詭笑,“呂芝梅說特別希望你去陪她。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說完,冷冷的瞥一眼童泯純,轉身離開。
呂芝梅說,特別希望你去陪她?
童泯純的腦海裏不停的迴響着這句話。
呂芝梅說什麼了?
她跟厲庭川說什麼了?
她該不會爲了減刑,把知道的都告訴厲庭川了吧?
這是童泯純此刻腦子裏閃過的唯一一個念頭。
不,不,不!
然後她又快速的否決掉。
呂芝梅不會這麼做的,她不會出賣卿卿。
卿卿是她唯一的,最後的希望,她不可能出賣卿卿。
但是……
童泯純的腦子裏又是猛閃過一個畫面。
她怎麼忘記宋雲洱這個人了?
童泯純還沒回過神來,進來兩個人,直接將她一左一右架想。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童泯純一臉緊張害怕的喊着,“你們這是私下禁固人,你們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們,你們……你們……”
沒要回答她,就像她是在跟空氣說話一樣,直接將她丟進另一個房間。
“咚”的一下,童泯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頭撞到了牆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胸口亦是疼得很,就像是被踩斷了好幾條肋骨一般,那種痛意,讓她有點慌亂與害怕。
然後猛的看到呂芝梅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呂芝梅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好好的,跟她此刻各種痛意相比,呂芝梅真是……好得跟個貴客一樣。
童泯純是狼狽的,呂芝梅卻是好端端的。
見此,童泯純的眼裏閃過一抹怒意與不甘,“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言語中是帶着質問的,特別是那盯着呂芝梅的眼眸,是帶着恨意的。
這與之前的態度可以說是完全的相反的。
呂芝梅看着她,沉沉的看着她,腦海裏閃過宋雲洱的話:許卿就是宋立新的女兒,真真實實的親生女兒。
怎麼可能呢?
卿卿怎麼可能是宋立新的女兒?
她的女兒怎麼會是宋立新?
就算她曾經被宋立新強要過,但是她卻十分肯定,她的女兒是武文清的。
突然之間,許卿卻是成了宋立新的女兒。
她不排除這是宋雲洱的離間計,但是……卻也不得不多一個心眼。
畢竟,當年……
“卿卿還好嗎?”呂芝梅看着童泯純沉聲問道。
童泯純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漆黑,“呂芝梅,你都跟他們說了是不是?你瘋了嗎?啊!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她?呂芝梅,她是你女兒,你是不想她過得好嗎?她是我哥的女兒,武家唯一的後了!”
“你爲什麼這麼在乎她?”呂芝梅凌視着她,冷聲問。
“她是我哥的女兒,我能不在乎嗎?”童泯純氣呼呼的恨恨的說道。
呂芝梅點頭,脣角卻是勾起一抹冷笑,“是,她是文清的女兒,你確實應該關心在乎她的。”
“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童泯純一臉冷肅的問。
呂芝梅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笑的更加陰森了。
那笑容,讓童泯純渾身不自在,就像是在千萬只螞蟻在她身上爬着一般,那種感覺讓她忍不禁了瑟抖了一下。
“你……幹什麼這麼看着我?”童泯純的聲音有些慌,又有些心虛。
呂芝梅看着她,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她,卻並不說話。
然而這樣的表情,卻是更加讓人頭皮發麻,渾身不適。
“呂芝梅,你到底想幹什麼?你……”
“前段時間,宋雲洱來看過我。就在你來看我的那一天,你在遇到她嗎?”呂芝梅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的問。
“沒有!”童泯純毫不猶豫的否認,“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了什麼?”
她很執着的又問了一遍,似乎很緊張着這個問題。
“呵!”呂芝人梅卻是突然間笑了,只是這笑容卻是給人一種森冷詭異的感覺。
還有她的眼神,就像是兩把利刀,又像是兩束幽芒,直直的盯着童泯純,就像是要將她掃視個清清楚楚。
童泯純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豎了一身。
忍不住的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你……到底什麼意思?”
呂芝梅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心虛,看到了緊張。
突然間,她覺得宋雲洱那話的可信度越來越強了。
然後她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越來越暗,越來越陰冷。
最後,她的嘴角輕顫着。
童泯純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眸裏浮起的怒意,忍不禁的又是輕顫了一下。
“宋雲洱告訴我,她是宋立新的女兒,是嗎?”呂芝梅凌視着她冷聲問。
“呵!”童泯純輕笑,“你是不是傻了?宋雲洱不是宋立新的女兒……”
“當年死的那個孩子,是你的女兒還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