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厚生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帶興趣的弧度,“祕密?季芷妗,你還藏着祕密啊?”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不溫不火,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季芷妗重重的點頭,“是,是!是關於1ec4a218宋雲洱的。顧先生,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她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在死亡面前看到了生的希望。
雙眸閃爍着一抹光芒,急急的說道,“您知道,毛豆並不是宋雲洱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女兒……”
“不就是糖豆。”顧厚生不鹹不淡的打斷季芷妗的話,然後就這麼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陰陰涼涼的睨着季芷妗。
季芷妗的瞳孔瞬間收縮,然後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厚生,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麼會知道?”
不可能的!
這件事情,除了父母和她之外,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
當初的知情者,她都已經解決搞定了。
就連那個主刀的醫生,當年拿了一大筆錢之後,也出國徹底消失了。
顧厚生怎麼會知道嗎?
“嗤!”顧厚生冷冷的一聲輕笑,用着充滿嘲諷的眼神看着季芷妗,慢悠悠的說,“季芷妗,我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腦子?糖豆長的跟宋雲洱那麼像,說是你的女兒?有人信嗎?”
季芷妗倒吸一口涼氣。
“也就厲庭川傻,到現在都沒發現糖豆是他和宋雲洱的女兒。你說,如果他要是知道,你會死得怎麼樣?”顧厚生一臉冷冽的盯着季芷妗。
季芷妗再一次倒吸一口涼氣,身子開始瑟瑟發抖,眼眸裏再次浮起了恐懼感。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當年在牢裏,你都是怎麼讓人對付宋雲洱的。這筆賬,我又該怎麼跟你算呢?”顧厚生拿槍一下一下的拍着季芷妗的腿。
季芷妗就那麼張着嘴,想要說什麼,卻是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恐懼,害怕,慌亂,緊張,無助,惶恐,所有的情緒全都交匯聚齊於她的臉上,最後變成了絕望。
“說,還有什麼要跟我交換的?”顧厚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季芷妗。
季芷妗重重的閉上眼睛,兩行痛苦又害怕的眼淚從眼角滑下。
“顧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
“噗!”
“啊!”
季芷妗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膝蓋一陣鑽心的痛意傳來,然後一股暖暖的液流傳來。
接着又是“噗”的一聲。
這一次,季芷妗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然後,顧厚生拿着槍口對向了季芷妗的小腹處。
“季芷妗,如果厲庭川知道,當初你和宋雲洱一起被綁架,也是你一手策劃的。他甚至還因此差點廢了兩條腿,你說,他會不會要了你的兩條腿?”
季芷妗搖頭,一臉無助的看着顧厚生,充滿了請求。
顧厚生冷冷的一笑,“你放心,我今天不會要了你的命。我只是讓你長長記性,清楚的知道,不聽話的棋子是什麼下場。”
說完,將手裏的槍丟給保鏢,冷聲道,“把她丟出去。”
“是,顧先生!”
季芷妗就像是一頭死豬,被兩個保鏢擡着離開。
顧厚生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狠厲與陰鷙,邁步離開。
別墅玉婉兒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扔回了顧厚生的別墅。
她的身上,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綁了不下二十個榴蓮。
看起來,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榴蓮。
當臉傭人看到她,解開她身上的榴蓮時,玉婉兒整個人都是呆滯的,雙眸沒有一點光芒,就像是呆傻了一樣。
她全身都是血,兩條腿,基本是廢了。
傭人不敢有所動作,趕緊給顧厚生打電話。
顧厚生到的時候,玉婉兒還是如死人一樣躺在院子裏,邊上擺着那些從她身上解下來的榴蓮。
一個一個的,在顧厚生眼裏看來,就像是一手榴彈一樣,很是刺眼。
而玉婉兒,整個人就像是血人一樣,雙眸呆滯無光。
“北逸做的?”顧厚生陰沉着一張臉,問着躺在地上的玉婉兒。
但,玉婉兒又哪裏會回答他。
依然一臉呆滯茫然的看着上方,她的眼眸沒有一點焦距,就像是一個瞎子。
不,準確來說,此刻的玉婉兒,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除了還有呼吸,什麼反應也沒有。
顧厚生轉眸看向傭人。
“顧先生,我們……真不知道。”傭人一臉茫然無措的說道,“我們只聽到院子裏一聲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玉小姐全身綁着榴蓮。解開之後,就是這樣的。”
顧厚生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嘴角在隱隱的抽搐着。
所以,北逸這是在警告他嗎?
警告他,這是他北逸的地盤,他想做什麼事情,沒有能阻止。
“通過玉先生沒有?”顧厚生冷聲問。
傭人搖頭,“還沒。”
“蠢貨!”顧厚生凌視着他們,“還不趕緊送醫院!是不是都不想要命了!”
“是,是!”傭人趕緊應聲,然後是手忙腳腳的將玉婉兒擡上車。
“顧先生。”求是同走至顧厚生身邊,一臉凝重的說道,“北逸這是在給您下馬威。”
“哼!”顧厚生冷笑,“下馬威?有用嗎?用玉婉兒來警告我,有用?他倒是該好好想想,怎麼跟玉坤交待。把他唯一的女兒折磨成這個樣子,玉坤會同意嗎?”
“顧先生,不給玉先生打電話嗎?”求是同小心翼翼的問。
“先去醫院再說。”顧厚生冷聲說道。
“是,顧先生!”
“季芷妗的事情安排好了沒有?”顧厚生又突然間問。
求是同點頭,“安排好了,把季芷妗扔到離厲庭川面前。”
“很好!”顧厚生的脣角勾起一抹陰笑。
厲庭川開着車,眉頭深鎖着,深邃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前方,深不可測。
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穩穩的開着車。
手機響起。
用藍牙接起,“說。”
他的語氣是沉冷的,帶着幾分命令。
“厲哥,宋雲薔死了。”耳邊傳來程淄冷靜而又沉肅的聲音。
厲庭川正要說什麼,前面一個人“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