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玉婉兒終於承受不住重力以及那一抹恐懼,兩腿一軟直接往前一跪。
“啊!”
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響起,整個人又彈跳起來。
誰能經得住自己的膝蓋跪在榴蓮上?
但,她面前的一整圈都鋪滿了榴蓮,玉婉兒有一種比死還絕對望的痛苦。
“玉小姐,不如你在上面滾一圈?”保臻一臉好心好意的看着她提醒。
a57ef8eb玉婉兒整個人縮在那僅沒有擺放榴蓮小小地方,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恐懼與害怕。
“當初對容音下手的時候,你有想過今天嗎?”北逸出聲,那一雙冷冽的眼眸如修羅一般凌視着她。
“容音,容音!”玉婉兒狠狠的咬着這兩個字,眼眸裏迸射出一抹一抹的恨意,“她不是沒死嗎?她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對她開槍的人又不是我,北逸,你就算要找人算賬,那也去找那開槍的!”
“呵!”保臻輕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行兇之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玉婉兒,誰給你的勇氣?”
“砰!”
一聲響,玉婉兒面前的一個榴蓮被打中,裏面的肉四溢,就像是人的腦漿迸發出來一般。
很多飛濺到玉婉兒的臉上。
“啊!”
玉婉兒又是一聲驚叫,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就好似下一秒,保臻打中的就是她的腦袋。
“我給你一個機會,跟顧厚生求救。”北逸冷聲說道。
然後一保鏢丟了一個手機給玉婉兒。
玉婉兒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北逸,似乎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北逸不說話,繼續慢條斯理的飲着茶,就像是在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出好戲。
保臻將手裏的槍丟掉,往北逸邊上的椅子坐下,亦是拿過一杯茶,慢悠悠的飲起。
“老大,你說顧厚生會來嗎?”保臻瞥一眼玉婉兒,不緊不慢的問着北逸。
北逸並沒問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雲洱的傷勢如何?”
“啊?”保臻一臉茫然,“老大,你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她的傷勢如何?她一不在我的醫院,二不是我做的手術。我怎麼知道?再說了,我管她的傷勢如何幹什麼?她都把老二傷成那樣了,她要是落在手裏的話,我肯定讓她的傷勢加重了。”
北逸一個凌厲的刀眼飛過去,“我給你兩分鐘時間。”
保臻猛的從椅子上站起,“嗖”的一下飛跑出去。
自然是去打電話,瞭解清楚宋雲洱的傷勢了。
如他自己說得,但凡是在z市醫院這個範圍,他的手想伸哪伸哪。
玉婉兒哆哆嗦嗦的撿起手機,撥打着顧厚生的號碼。
顧厚生此刻還在手術室外等着宋雲洱。
手機響起時,眉頭不悅的擰了一起來,在看到是陌生號碼時,直接掛斷。
玉婉兒聽着耳邊傳來的語音提示,微微的怔了一下。
然後繼續撥過去。
當然,再一次被掛斷了。
玉婉兒不死心的,第三次撥過去。
然後便是聽到關機的提示。
玉婉兒脣角浮起一抹無助的,帶着自嘲的冷笑。
然後撥通求是同的號碼。
求是同此刻正往醫院趕,倒是接起電話,“喂。”
“求是同,是我!”玉婉兒急急的說道。
“玉小姐?”求是同的語氣略有些喫驚。
“厚生呢?顧厚生呢?你讓顧厚生接電話!我……”
“抱歉玉小姐。”求是同打斷她的話,冷聲道,“顧先生現在很忙,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我會轉達給顧先生的。如果我能……”
“我在北逸手裏,你讓顧厚生馬上接電話!”玉婉兒狠狠的打斷他的話,咬牙切齒,“求是同,我警告你,我要是不想死,就立馬讓顧厚生接電話!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在北逸手裏?”求是同重復着這句話,語氣中有着幾分不相信的感覺,“玉小姐,如果您在北逸的手裏,我覺得您向玉先生求救更合適。畢竟顧先生跟北逸有太多的恩怨。但是玉先生就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北逸都會給玉先生幾分薄面的。”
“顧厚生在幹什麼?”玉婉兒一字一頓冷聲問。
“抱歉,玉小姐。顧先生的私人行程,我不能透露給你。”求是同面無表情的說道。
玉婉兒深吸一口氣,“宋雲洱是不是還在?他跟宋雲洱在一起,是不是!”
“抱歉,玉小姐……”
“你告訴顧厚生,他會後悔的!”玉婉兒狠狠的拋下這句話後,重重的掛了電話。
然後快速撥打着玉坤的號碼。
玉坤的車子剛在醫院門口停下,邊下車邊接電話,“喂。”
“爹地,救我!救我!”玉婉兒大聲的求救,呼叫,“爹地,我是婉兒,我是婉兒啊!爹地,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你在哪?”玉坤冷漠的聲音響起。
玉婉兒聽到他的聲音,“嗚嗚”的哭了起來,“爹地,我……我在北逸手裏。爹地,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地,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爹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吧!”
保臻打完電話進來,在北逸身邊沉聲道,“老大,宋雲洱情況不是很好,還沒從手術室出來。宋雲薔的那一刀捅得很深,都捅穿整個肩膀了。”
北逸的眉頭擰了起來,緊緊的,很是深沉陰鬱,“庭川呢?有沒有去醫院?”
保臻微微的怔了一下,“應該去了吧?畢竟他可從來沒有放下來宋雲洱。哪怕宋雲洱把他傷得再深,他也就嘴上說着絕情的話,心裏向着她呢。”
“顧厚生呢?”北逸又問,“也在醫院?”
保臻點頭,“嗯,說是一直守在手術室外。他是第一個敢到的,宋雲洱的手術同意書,都是他籤的。老大,需要我把他弄出來?”
北逸搖頭,“不用。”
“不用?”保臻一臉茫然,“那二哥要是去了,兩個人對上了,萬一動手怎麼辦?”
“你覺得,庭川會不是他的對手?”
保臻搖頭,“那不能!”
“北逸,我爹地要跟你說話!”玉婉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