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新恨恨的瞪着何丹瓊,那掐着她脖子的手很重很重,恨不得立馬掐斷她的脖子。
他的眼眸是赤紅赤紅的,一條一條的血絲盤爬在他的眼珠上,就像是一個走火入魔之人。
何丹瓊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就連眼珠都快要從眼眶裏蹦突出來。
臉頰在變青,雙手不停的揮打着宋立新,甚至在他的臉上劃出一條一條的指甲痕來。
然而宋立新卻是完全沒有任何感,依舊狠狠的重重的掐着她的脖子。
這一刻,宋立新是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在他眼裏,何丹瓊這個女人,就是該死。
他就不應該因爲她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而心軟放過她。
這個女人,她竟然恩將仇報,不記他的恩情,還將他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這之前,她轉走了他賬戶裏所有的錢款,現在她竟然把他的整個公司都給葬送了。
宋立新恨啊,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這個女人。
何丹瓊只覺得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甚至她都看到父母,妹妹,及時妹妹的養父母,正笑盈盈的朝她招手。
全家就只差她,就可以團聚了,齊全了。
這一刻,她也想就這麼跟着家人走了,這樣也就不用再受苦受罪了。
更不用再遭受良心的譴責了。
不用再面對宋雲洱時,她的良心一直都過意不去。
那種每天晚上,被噩夢纏繞的痛苦,她不想再繼續了,她想要解脫了。
然而,就要她準備放棄時,卻是有人推了她一下。
“孩子,永遠不要逃避退縮,在勇敢的面對自己犯下的錯,承擔。”
腦子裏的畫面一閃而過,然後何丹瓊瞬間清醒過來。
對,她現在還不能死。
她之前是做了錯事,但現在她迷途知返了,她想要補嘗宋雲洱,想爲宋雲洱做點事情,也想爲自己贖罪。
她想幫宋雲洱找到她的親生女兒,到時候再任由宋雲洱怎麼處置都行,她都認。
如此想着,何丹瓊的眼眸裏閃過一抹亮光,拼盡全力,擡腿朝着宋立新胯間狠狠的頂去。
“嗷嗚!”
宋立新喫痛,一聲哀嗷,自然也就鬆開了那掐着何丹瓊脖子的手。
何丹瓊在得到自由呼吸的一瞬間,大口的喘着氣。
慢慢的,臉上青紫消退,氣色也變得正常,只是因爲長時間脫氧,頭還有些懵暈。
“宋立新,你發什麼瘋!”何丹瓊恨恨的瞪着宋立新。
宋立新猛的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忍着痛,朝着何丹瓊又是撲過去。
但這一次,他卻是撲了個空。
何丹瓊的身子往邊上一側,宋立新重重的撞到牆壁上。
“賤人!”宋立新狠狠的瞪着她,雙眸還是一片赤紅如火燒,“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掐死你!你這個恩將仇報的賤人!”
宋立新急促的呼吸着,那眼眸裏迸射出來的狠意,就像是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插着何丹瓊。
何丹瓊冷笑,“恩將仇報?宋立新,你有這個資格這麼說我嗎?最沒有資格說這四個字的就是你們宋家的人!”
“你根本就沒有失憶?是不是!”宋立新惡狠狠的瞪着她,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何丹瓊涼涼的瞥着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宋立新,宋氏集團是怎麼得來的,不用我再告訴你一遍吧?你就是農夫與蛇裏的那條蛇!你現在倒是有臉跟我說恩將仇報這四個字?我現在只不過是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人家而已!”
“你!”宋立新凌視着她,臉色在一點一點的漲紅,就像是喝醉了酒那樣,整個人都是火光沖天的。
他一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處,另一手顫抖指着何丹瓊,“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何丹瓊冷笑,邁步走至他面前,嗤之不屑,“不得好死?宋立新,要死也是你先死!你放心,我一定親眼看着你怎麼死!不過就是可憐了,老太婆死的時候,兒子沒在身邊送終。心心念唸的孫子也沒着落。現在你死了,還是連個送終的人也沒有!宋立新,這就是你的報應!”
宋立新只覺得胸口揪疼得厲害,就像是有一把刀,一下一下捅着他的胸口。
而臉色,也慢慢的從漲紅變成了慘白。
“股份轉讓的委託書是怎麼回事?”宋立新緊緊的咬着脣,一臉心有不甘的看着何丹瓊問。
何丹瓊嗤之不屑的一聲冷聲,“隨便拿一份空白文件,套在其他的文件裏,讓你簽了字,不就行了?至於你的指紋,你睡着的時候,我想按多少有多少!還有公章,我也有得是!宋立新,對我來說,做這麼一份委託書,太容易了,沒有一點難度可言。”
宋立新的呼吸一驟一緊,有一種暈死過去的樣子。
然而,他卻強逼着自己,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何丹瓊。
這個賤人,把他害得一無所有,他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何丹瓊噙着一抹怪異的淺笑,陰惻惻的盯着宋立新。
宋立新只覺得腦仁“突突”的跳着,就像是隨時都會炸開了一樣,那種炸裂感讓他很不舒服。
然而他知道,何丹瓊接下來要說的話,纔是更讓他不舒服的,甚至是致他命的。
何丹瓊笑的一臉優雅迷人的看着他,緩聲說道,“兩天前,我已經去民政局把我們倆的婚離了。然後順便也幫你和朱君蘭的婚給復了。”
“你……說……什麼!?”宋立新恨恨的瞪着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們倆現在已經不再是夫妻了!你有知道嗎?我這輩子最痛苦,最噁心的事情,就是跟你睡覺!成爲你的妻子!你還想讓我給你生兒子?宋立新,你做夢吧!”
何丹瓊說得咬牙切齒又恨意滿滿,那盯着宋立新的眼眸,就像是看着殺父仇人一樣。
儘管當初家裏的事情,跟宋立新並沒有關係,但他對她做的事情,卻是讓她無法原諒。
“不可能!”宋立新咬牙否認,“離婚需要本人到場。”
“不相信?我給你看啊!”說着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兩個紅本,遞給宋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