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一怔,就連兩腿都像是僵硬了一下。
那種感覺,她太熟悉。
“怎麼了?”覃奶奶見她站立不動,一臉關心的看着她問,“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覃奶奶,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宋雲洱揚起一抹略有些牽強的笑容,對着覃奶奶說道。
“行,那我在這等你。”覃奶奶一臉明白的點了點頭。
洗手間宋雲洱看着自己的褲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原來並不是,只是她過於緊張,虛驚一場而已。
確實只是一個夢而已,並不是她昏迷之際,真的與厲庭川之間發生了什麼。
宋雲洱站於水龍頭前,沖洗着自己的手,又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然後又用沾水的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手腕上被季芷妗扎傷的地方,已經處理包紮過來,手背上那些被藤蔓刺劃到的傷痕,好像也處理過了。
但看着手腕上那綁着的紗布,宋雲洱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乎好像她錯缺了什麼記憶。
但是卻又怎麼都想不想了。
最終,宋雲洱沒再多想,轉身離開。
厲氏集團厲庭川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厲哥。”程淄推門進來,“你找我。”
厲庭川往椅子上一坐,點燃一支菸抽起,並沒有立馬跟程淄說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狀,程淄也沒出聲,靜靜的站着,等着厲庭川抽菸。
接連抽了三支菸之後,厲庭川終於出聲,“去查一下宋雲洱這兩天在b市都做了什麼,跟什麼人接觸過。”
程淄點頭,“是,厲哥!”
“還有!”厲庭川的眉頭擰了一下,眼眸變得沉寂冷鬱,“去查一下顧厚生與玉婉兒的關係。”
“顧厚生與玉婉兒的關係?”程淄一臉不解的看着他,“厲哥,顧厚生與玉婉兒不就是那關係。玉婉兒在追顧厚生,但是顧厚生卻看不上她。”
“保臻說,玉婉兒小產了。”厲庭川直視着程淄沉聲道,“我要知道,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有沒有進一步發展。”
程淄恍然大悟,重重的點頭,“是,厲哥。我知道了,馬上就去查。”
“等一下!”程淄正欲轉身離開,厲庭川叫住他。
“厲哥,還有什麼吩咐?”程淄看着他問。
厲庭川的眉頭又是緊緊的一擰,“顧厚生的新公司有什麼動靜?”
“我放話出去之後,之前那些有意向去顧厚生公司的人,都已經打退堂鼓了。現在他的公司一個人也招不到。別說是工程設計師,就連其他職位也沒人前去。”
畢竟,在z市,沒人敢跟厲庭川對着幹。
跟厲庭川對着幹,得罪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厲庭川,還有北逸和保臻。
所以,那些人寧願意得罪顧厚生,也不可能得罪厲庭川。
畢竟顧厚生可不是z市霸主。
但,厲庭川可不一樣。
厲庭川點了點頭,眼眸裏閃過一抹淺淺的滿意之色,“嗯。告訴萬自揚,宋雲洱的離職,不批。”
“好。那我出去辦事了。”程淄欲轉身。
“季芷妗這段時間在幹什麼?”厲庭川突然間又問。
程淄微微一怔,“那我倒是沒注意,要不然我也查一下?”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拿過一支菸點頭繼續抽起。
“厲哥,下午兩點有個會議。”
“知道了。”
程淄轉身離開。
厲庭川背靠着椅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電腦屏幕,表情耐人尋味又深不可測。
煙霧一圈一圈的自他嘴裏吐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凌厲又陰森。
宋立新坐於沙發上,整個人坐姿端正,就像是一個靜候傳訊的犯事人一樣。
畢恭畢敬的,雙手放於自己的膝蓋上,而他的雙腿則還在隱隱的顫抖着。
額頭上有一層密密的細汗滲出,臉上亦是有些泛白。
他在沙發上坐了已經有兩個小時了,但依然沒見玉坤出來。
四個小時前,他剛準備出門去公司。
車子剛駛出別墅院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他面前停下。
他住的小區,在z市也算得上是富人區了。
這裏的冶安管理可是很嚴的,外來車輛根本不可能進來。
但是,這輛車子,顯然並不是這個小區的。
可卻是進來了,而且看樣子,顯然是已經在他家門口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車門打開,有人敲響他的車窗。
宋立新搖下車窗玻璃,外面站着的是一個冷麪保鏢,直直的盯着他,冷聲道,“宋立新先生,請下車!”
用得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式的口氣。
宋立新一臉冷漠的看着他,“你是誰?想要幹什麼?我……”
“你有兩個選擇。一,自己下車。二,我強行將你拉下車!”對方直接打斷他的話,冷聲說道。
宋立新氣的臉色發青,但是在看到對方那一臉充滿殺氣的黑臉色,瞬間慫了。
打開車門下車。
對方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上車!”
宋立新恨恨的一咬牙,彎腰坐進去。
車內,坐着一個跟他差不年紀的男人,一身中山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宋立新先生,請坐。”對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加長限量版的車,讓宋立新的心“咯噔”往下一沉,特別是看着對方那冷沉的臉,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但,宋立新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這樣的車,再加之對方的穿着,讓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方的身份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宋立新小心翼翼的在對面的椅子坐下,用着緊張的語氣試探性的問,“你好,我該怎麼稱呼你?我是不是得罪你了?”
自從公司差一點破產之後,宋立新變得很是小心謹慎。
也確實,他現在已經失去張揚的資本。
如果不是顧厚生,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
而顧厚生之所以願意入資他的公司,無非就是看上了宋雲洱。
所以,宋雲洱現在可以說是宋立新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們先生想見你。”英管家看着他,一臉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