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他會鬆開的,然而他不止沒有松脣,反而還吻得正用力,一副恨不得將她就地法辦的樣子。
宋雲洱氣得又用力了幾分,但是依然沒有讓他松脣。
後背,是冰冷的電梯壁,胸前是他滾燙火熱的胸膛。
耳邊還是各種雜吵聲,恐懼聲。
最終宋雲洱不再掙扎反抗了,反正也是無用。
嘴裏,已經隱隱有血腥味傳來。
這讓她不禁的想到,那次將他的脣幾乎咬下來的畫面。
她的嘴裏,全都是他的血。
還有,他徒手挖着廢虛,直將自己的雙手挖的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儘管現在,他的指甲已經全部新長,手指也依然還是如之前一般好看。
但是那一張血肉模糊的照片卻像是印在了她的腦子裏一樣,怎麼都無法揮掉。
宋雲洱心疼了,那咬着他脣的牙齒慢慢的鬆開了。
而厲庭川則是更加攻城掠池了,幾乎將她的每一寸都掠奪了一遍。
“叮!”
電梯裏的燈亮起,然後重新運行。
“呼!終於好了,嚇死人了!”
有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就在電梯恢復正常之際,厲庭川直接鬆開了宋雲洱,然後連眼角也不有斜她一下,徑自站於一旁。
如果不是此刻脣上還沾着屬於他的氣息,她的心還在“砰砰”的跳着,她都真的以爲剛纔不過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宋雲洱擡頭,厲庭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一雙眼眸還是那麼的冷漠沒有一點溫度,那一張臉還是那般的陰沉,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抹冷氣場。
只是他的下脣,有着兩排清晰的牙齒印。
宋雲洱狠狠的剮他一眼。
厲庭川,你這個混蛋!
然而厲庭川就像是沒有看到她那投射過來的冷刀子,依然目視前方,神情自若。
反而宋雲洱覺得,更像是她在自作多情了。
氣得她恨恨的一咬牙。
終於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打開。
賓館老闆以及維修工已經站於電梯門,老闆一個勁的賠笑,道歉,甚至說給每一個人都打折扣。
電梯裏的人,一個一個都朝着老闆憤憤的瞪去一眼,然後出電梯。
宋雲洱一想到剛纔的事情,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肚子裏怨氣。
厲庭川正經擡腳邁步出去,宋雲洱先他一步,擡腳朝着他的腳背狠狠的踩下去。
然後昂首挺胸,闊步向前,邁出電梯離開,留給厲庭川一個絕然孤傲的後背。
見此,厲庭川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眼眸變得晦暗幾分,只是脣角卻是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邁步出電梯,朝着門口走去。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電話是保臻打來的。
“喂。”厲庭川接起電話,聲音是沉冷的,更是透着一抹明顯的低氣壓的。
“二哥,跟你說件事情。”電話那頭,保臻的語氣是神祕的,卻是帶着明顯幸災樂禍的,“玉婉兒流產了。”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來,“還有別的事情嗎?”
保臻一怔,顯然厲庭川的反應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二哥,玉婉兒流產啊!你怎麼聽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厲庭川淡淡的反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電話那頭,保臻被他一噎,“顧厚生來過,不過又走了。只呆了一小會而已,這個孩子,自然是顧厚生的。”
“那就告訴玉坤去,他的寶貝女兒流產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操!要不要這麼跩的啊!”保臻拿着手機,氣呼呼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要告訴玉坤啊!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只是讓你注意着點自己的女人啊,別被顧厚生這個人渣給騙了啊!”
然後快速的調整着自己的心態,慢悠悠的撥打了玉坤的號碼。
“喂。”玉坤倒是接得很快,聲音很平沉,亦是讓他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玉先生,有個消息,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你要聽嗎?”保臻一副吊着人胃口的樣子。
“你要說,我自然聽。你要是不願意說,那我便不感興趣。”玉坤不鹹不淡道。
“呵!”保臻低低的一聲輕笑,“我打電話給你,自然是願意說的。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而已。哦,對,是關於你的寶貝女兒玉婉兒的。”
“說吧,條件。”玉坤不鹹不淡的說出四個字。
電話那頭,保臻低低的輕笑兩聲,“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玉先生。沒什麼條件,就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而已。”
“說!”
“你該清理一下門戶了。”保臻不緊不慢道,“顧厚生最近很不安份啊!都想爬到我們兄弟仨的頭上來了。我老大和老二很不開心。”
“是北逸和厲庭川不開心,還是你不開心?”玉坤毫不給面子的指出,“再說了,如果他真能爬到你們仨人的頭頂,那隻能說明他比你們強,你們就該自我反省了。他可沒對我做出不敬之事,我爲什麼要清理門戶?”
電話那頭,保臻又被噎住了,氣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哦,那他現在已經做了對你不敬的事了。玉婉兒流產了,這會還在醫院裏躺着。”
“在你的醫院?”玉坤淡淡的問。
“那倒不是。就顧厚生那多疑的性子,也不可能讓玉婉兒到我的醫院來。但是,不管是不是在我的醫院,只要是在醫院這個行業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保臻的語氣裏,是充滿自信的,囂張的,狂妄的。
“嗯,知道了。你有心了。”玉坤的語氣還是淡淡的,沒有一點起伏,還是讓人聽不出來他此刻心情。
保臻微微一怔,對於玉坤的反應,確實是有些意想不到。
所以,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沒別的事情,就這樣。”玉坤淡淡的說道,準備掛了電話。
“等一下!”保臻阻止,“還有一件事情,我這有兩份你和玉婉兒的親子鑑定。一份玉婉兒做的,另一份顧厚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