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娥看着突然出現在出租屋內的幾個大男人，一臉驚恐的問。
而她的出租屋內，還有一個男人，甚至都還沒穿好褲子。
看到突然之間闖進來的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那人嚇的手一抖，褲子就這麼掉了出去。
程淄涼涼的瞥着鄭月娥，然後對着那男人不鹹不淡的問，“上她一次，多少錢？”
男人看着程淄，竟然很聽話的伸出一個手指，“一……一百。”
程淄打量一翻那男人，視線落在他的褲襠處，“一百？你戴套了嗎？”
男人木然的點頭，“戴……戴了！我……那個，我是第一次，她跟我說，她沒有男人，你……”
“你放心，我不是她男人。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程淄涼涼的說道，“她確實是個公廁沒錯，不過既然是公廁，你不怕染病？”
“她……她說……她沒病！”男人的聲音已經發顫了，看向鄭月娥的眼神帶着一抹惡狠狠的殺氣。
程淄笑而不語。
然而鄭月娥的臉色卻是在這一瞬間變的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甚至還有幾分慌意與懼怕。
那男人不是傻子，從鄭月娥的臉上，自然也猜到了。
“我操！”男人將褲子一提，擡腳朝着鄭月娥就是狠狠的踢去，“賤人，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鄭月娥沒想到男人會突如其來的一腳踢過來，硬生生的捱了這一腳。
這男人本就是一個工地做體力的，長年與老婆兩地分居，沒有女人在身邊，總不可能一直當個苦行僧的。
第一次出來喝湯喫肉，卻是吃了一堆爛肉。
這一腳，差一點踢碎了鄭月娥的五臟六腑。
鄭月娥“噗”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躺在地上蜷縮着，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抽搐着。
男人擡腳朝着她又是狠狠的踢過去。
“怎麼？是想等警察過來了再走？”程淄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陰惻惻的說道，“早點去醫院，還能早點治。晚了，估計只有等死了！”
男人一聽，很不解氣的朝着鄭月娥又是一腳，這才快速的拿過自己的衣服，朝着門口走去。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一個轉身折回，一把打開桌子的抽屜。
“不要拿我的錢！那是我的！”鄭月娥見狀，顧不得自己疼的生不如死，一把撲過去。
男人擡腳毫不猶豫的將她重重的踢開，“你的？老子要是因你得病，我饒不過你！”
然後直接將抽屜裏的現金全部拿走，就加一個一元的硬選幣也不曾留下，然後快速離開。
鄭月娥連着捱了那男人三腳，此刻整個身子就像是殘破的布偶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樣。
程淄就那麼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如同在看一堆垃圾一樣。
門口傳來腳步聲。
“厲哥！”程淄很是恭敬的喚道，兩外兩個保鏢出去，將門帶上。
鄭月娥在看到厲庭川的那一瞬間，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白的如雪地一般，沒有一點血色，甚至她的眼眸裏還有着恐懼與死亡般的害怕。
“你……”鄭月娥瑟瑟的顫抖着，整個身子蜷成一團，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被一個男人嫖完。”程淄瞥一眼鄭月娥，冷冷的說道，“那男人揍的。”
“嗯。”厲庭川點頭，冷漠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如同那索命的閻王一般。
那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眸，狠厲陰鷙又帶着死神一般的戾氣，直視着蜷在地上的鄭月娥。
從程淄手裏拿過那份報告單，往她身上一丟，“還不說嗎？”
鄭月娥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整個人一片死寂，“我……”
“對了，你有一個兒子，今年馬上要高考了是嗎？”厲庭川不緊不慢道，“你收了對方那麼多錢，是打算自己留着當棺材本，還是想給你兒子的？如果讓他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母親，你說他還有心思高考嗎？高考好像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不要，不要！”鄭月娥猛的起來，想要去抱厲庭川的腿。
厲庭川避開，“不要？那要看你的態度！”
鄭月娥重重的點頭，“我說，我說！我全說！求求你，不要去影響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一直以爲我已經死了。就讓他以爲我已經死了，我沒臉見他。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所做所爲，求求你，不要去毀了他。他學習很好的啊，求求你！”
鄭月娥不停的求着，甚至一下一下重重的磕着頭，直到額頭上都磕出血來。
厲庭川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眼眸裏露出不悅之色。
“不想毀了你兒子，就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程淄厲聲說道，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呵質與警告。
鄭月娥抹一把自己的臉，瞬間血加淚將她的整張臉糊成了不可描述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見過她，她是在網上找到的我。差不多在……兩個月前，她加我好友，讓我去貝氏中醫院應聘清潔工。”
邊說又是抹一把自己的臉頰，“我知道自己有病，去醫院應聘，怎麼可能？就算是清潔工，也不可能的。而且還是貝氏那樣的大醫院。不過她說了，這一點不用我操心，她自然會給我搞定的。”
“然後她便是給我打了十萬塊錢過來。我想，這錢來得這麼容易，自然也就答應了。我問她，去醫院當清潔工之後呢？還要做什麼？她沒說，只說如果有事要我做，會聯繫我。”
“第二天，她就告訴我，那邊都已經打點好了，可以去應聘了。然後我就很容易的進了醫院。十天前，她又給我打了二十萬。然後三天前，她又給我打了二十萬，那天她跟我說了，讓我做一件事情。就是昨天的事情，時間，地點，怎麼做，纔是她說的，我只是照做。”
“你們之間怎麼聯繫？”厲庭川冷冷的問。
“qq，qq聯繫。都是她找我……”
“把賬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