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低呼一口氣,然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宋雲洱。
宋雲洱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畢竟之前那次厲庭川被她差一點咬破脣的事,在她的心裏還有着陰影。
而且,說到底,不還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嗎。
再者,其實也怨不得厲庭川。
畢竟那段時間,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太惡劣了。
那時候的厲庭川對她應該是愛恨交織的。
宋雲洱現在看着他的脣,隱隱都還能看到那她留在他脣上的牙印。
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
那時候,她怎麼就下得去這麼重的嘴。
想想那一嘴的血,宋雲洱現在都有些後怕。
宋雲洱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好,給你按摩。”
厲庭川並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反而將她抱得更緊,那樣子就像是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那種患得串失的感覺,讓宋雲洱又是一陣心疼。
深吸一口氣,看着厲庭川,用着很是輕柔的語氣說道,“保醫生說了,你的腿每天都要按摩,不能讓肌肉和神經萎縮。”
“萎縮?”厲庭川重複着這兩個字,看着她的眼神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
然後宋雲洱還沒反應過來,人便是被他攔腰抱起。
“啊!”宋雲洱低叫出聲,本能的雙手往他的脖子上抱去。
對於她這樣的動作,厲庭川表示很滿意。
然後,人被他“扔”到牀上,而他快速的欺身而上。
“厲庭川……唔……”
接下來的話,全部被厲庭川吞入腹中,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宋雲洱雙手輕推着他的胸膛,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拿過,反剪於頭頂。
大掌扣着她的手腕,掌心處傳來的那粗糲的觸覺,讓宋雲洱整個人隨之悸慄着。
直至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時,厲庭川才鬆開,如大赦般的凝視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交錯着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這一刻,兩人都是滿足的。
時間就像是靜止一般,變得很是美好又舒逸。
如果可以,宋雲洱真的希望這一刻靜止,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跟他這般對視,相處着。
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頰,額頭,描繪着她的眼,鼻,脣,最後落在她的下巴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
宋雲洱則是靜靜的望着他,在他的眼眸裏,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誰也不說話,只是享受着此刻的靜謐與柔和。
最終,還是宋雲洱先開的口,“我……沒有推季芷妗。”
他繼續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下巴,點頭,“嗯,我知道。”
“可能,這就是情敵之間的相處吧。”宋雲洱略有些苦澀的說道。
“哪來的情敵?嗯?”他一臉平靜的看着她,“就這麼喜歡給自己找不愉悅?”
宋雲洱抿脣一笑,很主動的在他脣上親了親,“厲庭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厲庭川直直的盯着她,似是在看進她的心裏那般,不答反問,“你騙我的還少嗎?”
宋雲洱微怔,臉上的表情亦是乾乾的一僵。
是啊,她騙他的還少嗎?
嫣然一笑,“以後都不會了,不會再騙你了。”
他伸手輕輕的一捏她的臉頰,一字一頓道,“宋雲洱,記住自己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宋雲洱重重的點頭,“好!”
然後推了推他,“下去,我給你按一下。”
這回,厲庭川倒是聽話,沒再繼續壓着她,翻身而下,在她身邊平躺。
宋雲洱坐起,一本正經的給他按腿。
只是……那高高聳起的支架又是怎麼回事?
宋雲洱狠狠的剮他一眼,帶着怒怨。
厲庭川回以她一抹幽怨的眼神,倒是沒再說什麼,然後閉上眼睛,享受着。
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聽着他那平穩的呼吸,還有臉上隱約可見的疲憊,宋雲洱又是一陣心疼。
手上的力度微微的減輕幾分,繼續給他按着。
顧厚生別墅
玉婉兒洗過澡從洗浴室出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還是溼的。
就那麼垂於肩後,後背的浴袍被頭髮打溼。
白色的浴袍穿在她的身上,更顯的玉婉兒又矮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也更顯寬橫了。
“厚生呢?”玉婉兒在別墅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顧厚生,一臉不解的看着一保鏢問。
保鏢看着玉婉兒很是恭敬的回答,“玉小姐,顧先生有事,出去了。顧先生交待玉小姐好好休息,什麼也不用想。”
“他有什麼事?”玉婉兒問。
腦子裏總是有一個小人兒在輕輕念着:顧厚生是不是去找宋雲洱了?
一定是的!
“抱歉,玉小姐!我並不知道顧先生的行蹤。”保鏢一臉沉寂的看着玉婉兒回答。
玉婉兒冷冷的盯他一眼,然後陰森森的一笑,“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抱歉,玉小姐,我不知道。”
玉婉兒狠狠的瞪他一眼,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走至門口,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事情,“冷六呢?”
冷六是玉婉兒的貼身保鏢。
顧厚生保鏢搖頭。
玉婉兒沒再說什麼,進自己的房間,給冷六打了個電話。
冷六來的很快,敲着玉婉兒的房間門,“小姐。”
“進來!”玉婉兒的聲音很冷,帶着不悅的命令。
冷六推門進去。
“廢物!”剛進門,玉婉兒直接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過來,“爹地讓你貼身保護我,你是怎麼保護的?竟然讓厲庭川的人把人帶走!”
“對不起,小姐。是我失職,小姐想怎麼處罰我都行!”冷六一臉恭沉的說道。
玉婉兒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冷六點頭,“已經辦好了。”
玉婉兒恨恨的一咬牙,眼眸裏迸射出一簇一簇陰森的毒殺,“很好!厲庭川,敢對我動手!我饒不過你!還有保臻,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後悔!告訴他,我要宋雲洱生不如死!”
“是!”
宋立新戰戰兢兢的看着坐在對面的顧厚生,猛的吞一口口水,“顧先生,這麼晚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