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狠厲,一手重重的拍打着病牀,“容音這個賤人,怎麼就命這麼硬?”
“柯叔呢?”連傾雪問,“他人在哪?”
那人略有些猶豫。
“說!”連傾雪厲聲呵斥。
“被警察帶走了。”
連傾雪深吸一口氣,眉頭擰成一團,“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
那人搖頭,“少奶奶,具體的情況如何,我並不知道。一點都打聽不出來,不管警局那邊還是厲氏集團那邊,一個字都不說。只知道帶走老柯的是沈良。”
“沈良,怎麼又是他!”老太太氣的恨恨的咬着牙,“怎麼哪都有他!”
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警方參與的幾乎全都是沈良。
這讓老太太不得不懷疑。
“你再去打聽一下,柯叔是什麼情況。找最好的律師,一定要把柯叔保釋出來!”連傾雪厲聲說道。
“是,少奶奶。我這就去!”
老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雖然他對老太太忠心耿耿,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說。
但是卻難保對方不會使什麼陰招。
“傾雪,這個樣子的你,纔是你!”老太太一臉欣慰的看着連傾雪,脣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這纔是我鬱芸的女兒!成大事者,就不應該拘小節。”
“奶奶,我做好決定了!”連傾雪深吸一口氣,一臉冷沉的說道。
老太太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已然猜到了她的決定是什麼。
臉上那一抹欣慰的笑容更濃了。
“奶奶,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迎面而上,絕地反擊!”連傾雪冷聲道。
她的眼眸狠戾中帶着一抹毒辣。
“你想怎麼做?”老太太問。
連傾雪勾脣冷冷的一笑,“北逸不是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嗎?那我們就置之死地而後生,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說來我聽聽!”
“奶奶,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招開記者會。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常佩馨纔是北家嫡出的女兒,而北逸和他的父親,不過只是贗品!”
老太太一聽,恍然大悟。
眼眸亦是露出一抹陰狠,與連傾雪的陰狠如出一轍。
郊區的一幢別墅,顧厚生坐在沙發上,翹着二朗腿,手裏夾着一支菸,眼眸一片凌銳森狠。
門口傳來腳步聲,求是同朝着他這邊走來,微微低腰,一臉恭敬,“顧先生,人到了。”
然後只見兩個保鏢帶着喬志揚朝着這邊走來。
“顧先生。”喬志揚一見着顧厚生,臉止露出一抹諂媚的討好,就像是一隻哈巴狗,朝着顧厚生點頭哈腰,“這次真是多虧顧先生出手相救了。顧先生的救命之恩,我銘記於心,一定……啊!”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然後只見喬志揚左手緊緊的捂着自己右手,血就像是流水一般,從他的指縫裏流出。
他的手,再一次被砍斷了。
他的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一顆一顆滾滾而落。
臉上滿滿的盡是痛苦。
“我最恨的就是不經我同意,自作主張的人!”顧厚生凌視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砍掉你的一隻手,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喬志揚緊緊的握着自己的左手,臉上已經痛苦到扭曲。
然後只見求是同將那一隻被砍下來的手掌朝着一邊踢去,“拿去喂狗!”
有保鏢拿起那手離開。
喬志揚的臉色死寂的可怕。
正想要說什麼時,只見一個人朝着他這邊跑來,如疾風一般。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個狠厲的耳光重重的甩在他的臉上。
“喬志揚!你是不是瘋了!啊!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竟然砍斷我這邊的繩子!你想我死嗎?喬志揚,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啊!”季芷妗咬牙切齒的怒瞪着喬志揚。
她的臉上,有着一塊一塊撞出來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髒,頭髮更是凌亂的很。
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又頹廢,再加之此刻她那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更讓她像個潑婦一般的醜陋不堪。
“季小姐好大的口氣!”顧厚生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帶着一抹狠厲與警告,“在我的地盤上,竟敢這般大呼小叫?怎麼,打狗還得看主人!”
季芷妗這才發現,屋子裏除了喬志揚,還有別的人。
這個人,她當然認識,顧厚生。
還是宋雲洱那個賤人的追求者之一,實力與厲庭川旗鼓相當。
“顧先生?”季芷妗很是震驚的看向顧厚生,“這是你的別墅?”
顧厚生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不然你以爲呢?”
“是你把我帶到這?”季芷妗試探性的問。
“難道這個城市,還有第二個人能從厲庭川和保臻的眼皮底下把人帶出來?”
季芷妗微微的一怔,然後似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瞠目結舌的看着顧厚生。
那驚悚的表情,足以可見,她已經想到了什麼。
她的眼眸裏充滿了震驚,恐懼,慌亂,害怕,緊張還有無措。
所以,顧厚生纔是喬志揚背後的那個人?
而她,卻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成了顧厚生手裏的一顆棋子。
她……已經被逼站於顧厚生的這條船上了,是嗎?
“顧先生,請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季芷妗問。
顧厚生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盯着她。
那眼神,讓季芷妗渾身不舒服,就像是一條被刮幹了魚鱗的魚一般,生死由他決定。
“你想要動我的人,怎麼還不允許我出手了?”顧厚生似笑非笑的盯着季芷妗。
“你的人?”季芷妗重複着這三個字,眼眸裏閃過一抹驚慌,“你是說宋雲洱?”
“難不成,你還覺得,你有這個福氣?”顧厚生冷笑。
“我……”季芷妗一臉尷尬的看着他,“可她是厲庭川的女人。”
“不,你纔是厲庭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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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庭川睜眸醒來時,看到宋雲洱直直的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眸裏,充滿了擔憂與緊張。
“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宋雲洱急急的問。
“過來!”厲庭川招手。
宋雲洱很聽話的彎腰靠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