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你要是還想見你的小野種,想要她過的好一點,你……”
宋雲洱撿起手機,繼續做出要撥打的動作,“宋立新,我女兒在哪!”
冷冷的打斷宋立新的話,“你要是不想宋雲薔也進去呆個五個,把女兒還給我!”
“你這個小賤人……”老太太拿起柺杖朝着宋雲洱又要打去。
宋雲洱卻是快她一步,反手拿起自己的柺杖毫不猶豫的打掉老太太手裏的柺杖,“雲璽的賬,我還沒跟你們算!既然如此,今天一起把賬算清了!”
“反了天了!”老太太被宋雲洱的動作驚到了,有那麼一瞬間,竟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宋立新,我女兒呢!”宋雲洱狠狠的又恨恨的盯着宋立新,一字一頓質問。
“賤人……”
“閉嘴!”宋雲洱凌視向老太太,“你一個已經一隻腳伸進骨灰盒裏的老東西,還蹦什麼!宋家都絕後了,你死了有臉去見宋家的列祖列宗嗎?”
宋雲洱就是故意提起這一點。
這簡直就是老太太的致命點,儘管她並沒有在朱君蘭面前提起過。
但,沒有孫子,卻是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
朱君蘭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慘白了,她很清楚,宋雲洱這是說到老太太的心軟裏了。
她也想給宋立新生個兒子,給宋家留個後啊!
可她生不出來啊!
她生宋雲薔的時候,傷到了身體,一懷孕就習慣性流產。
在宋雲薔之後,她懷過四次,最早的還沒來得及知道懷孕就流產了。
在她肚子裏呆的最久的那次,孩子都已經五個月了,是個兒子。
她已經很小心很謹慎了,幾乎都躺在牀上,喫喝拉撒都在牀上了,可還是沒能保住孩子。
在那之後,醫生就宣佈了她的死期。
她再也不能懷孕了。
她不死心啊,試過試管,而且不止一次,可根本無法着牀。
胚胎培植時是完全正常的,可一放進她的肚子裏,就脫落。
她根本就無法孕育啊。
再到最後,她幾乎絕卵了。
宋雲洱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心窩裏,扎的她喘不過氣來。
“宋雲洱!”老太太喘着氣,就像是一下提不上氣來一樣,“你……你這個孽障!”
朱君蘭雙眸含淚,一臉委屈的看着宋立新。
宋立新凌視着宋雲洱,眉頭擰成一團,根本沒有看向朱君蘭。
“你死了,倒是有兒子送終!”宋雲洱繼續火上澆油,“宋立新就慘了,連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到時候,就做個孤魂野鬼吧!別指望我和雲璽會給他送終。雲璽不是你們宋家的種!”
“媽,媽,你怎麼了?”朱君蘭大聲的叫起,只見老太太兩眼翻白,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宋雲洱!”宋立新怒聲咆哮,“你給我閉嘴!”
朱君蘭將老太太平放於沙發上,輕拍着她的胸口,給她順着氣。
老太太指着宋雲洱,眼眸裏是帶着恨意的,“滾!讓她滾!”
宋雲洱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沉聲道,“我不什麼要滾?我是宋家人,不是嗎?這也是我的家,既然我女兒在這裏,我也在這裏!你放心,我會每天提醒你一遍,宋家斷子絕孫了!”
老太太一聽“斷子絕孫”這四個字,又是一口氣吊起來,差一點噎死過去。
別說老太太了,就連朱君蘭也差一點被宋雲洱氣的暈死過去。
宋雲洱要是每天都這麼提醒一遍的話,老太太不瘋,她先瘋了。
指不定哪一天,老太太就來說服她,讓她同意宋立新找個女人生個兒子了。
在這之前,朱君蘭甚至都有想過代孕。
可,在她的肚子裏,完全提取不到卵子。
就算打了排卵針,也沒用。
朱君蘭在這方面,可謂是吃盡了苦頭了。
“君蘭,告訴她條件,讓她走,讓她走。我一眼都不想看到她。”老太太閉着眼睛,很是虛弱的說道。
朱君蘭連連點頭。
“宋雲洱,想要帶走你的小野種……”
“宋雲薔纔是野種!聽說她懷孕了?你說如果我找人在蔣心嫺面前說點什麼……”
“宋雲洱!你給我閉嘴!”宋立新喝斷她的話,“想在帶走你的女兒,可以!讓厲庭川賠償我們宋家這次的損失,還有讓他恢復我們宋家的名譽。明明就是他同意的……”
“宋立新,你不知道嗎?我已經被厲伯民,也就是厲庭川的親爸給驅出厲家了!”宋雲洱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的看着了。
宋立新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厲伯民心裏的兒媳婦人選是季芷妗,而不是我!”宋雲洱一臉嘲諷的瞥着他,“拜你們所賜,我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遊走於各色男人之間。宋立新,你覺得厲家能容得下我這樣的一個女人嗎?厲庭川會要我這麼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女人嗎?”
宋立新張大了嘴巴,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宋立新,你不就是要錢?我把宋氏的股份全部給你,換我女兒!”宋雲洱直視着他,一字一句道。
院子裏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
宋雲薔今天和鍾饒去領證,三天後是她和鍾饒的婚禮,經過一段時間的養胎,總算是穩定了。
醫生也讓出院的,不過就是絕對不能有過於激烈的動作。
也就是說,在她生之前,都別想和鍾饒滾牀單了。
結婚證已經到手,宋雲洱滿心的全都是喜悅與興奮。
她終於是鍾饒的妻子了,三天後是她和鍾饒的婚禮,她要穿上最美的婚紗,成爲全幸福的新娘。
“爸,媽,奶奶。我們回來了。我和鍾饒已經領證了。”宋雲薔雀躍的聲音傳來。
然後……
整個人僵住了。
宋雲洱?!
在看到沙發上的宋雲洱時,宋雲薔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咬牙切齒的恨。
“雲洱?”鍾饒脫口而出喚着宋雲洱,他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宋雲洱身上,怎麼都無法移開。
腦海裏閃過的是在童心幼兒園與宋雲洱的那一個晚上,全都是宋雲洱在他身下妖嬈綻放的美。
宋雲薔看着鍾饒那就像是刻在宋雲洱身上的眼睛,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衝上去暴打一頓宋雲洱。
宋雲洱直接無視鍾饒那灼熱的眼神,看向宋立新,“宋立新,答應嗎?現在人都到齊了,我不介意再打個電話的!”
“媽媽,媽媽!”毛豆的聲音傳來,然後只見她從二樓衝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