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會來這裏?
對於厲庭川的突然出現在公寓,宋雲洱是震驚的,不可思議的。
是巧合,還是……
宋雲洱不敢想是後者。
這公寓,對宋雲洱來說,有太多無法抹去的甜蜜記憶。
對於厲庭川來說,亦是如此。
房間的牀,就連位置也沒有挪移過一下。
所有的擺件位置和裝飾物,都與五年前一模一樣。
“你……唔……”剩下的話,全都被厲庭川的吻堵了回去。
男人,輕車熟路的脫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就像是五年前那般的溫柔。
這一夜,宋雲洱是在被他的無限折騰中,累的睡過去的。
在宋雲洱睡過去時,腦子裏想的唯一念頭就是:厲庭川,你是行走的保險櫃嗎?爲什麼那保險套是隨身攜帶的?
季芷妗躺在病牀上,小腹處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整個人十分虛弱,臉色是蒼白的,畢竟這一刀,她並沒有手下留情,可是下了狠勁的。
她就是要看看,厲庭川對她是否有那麼一點的情。
然後,到底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在厲庭川的心裏,最重要的還是宋雲洱。
她連宋雲洱的一個手指都及不上。
但,如果她不扎自己這一刀的話,季家怕是要完了。
她不能讓季家完,更不能讓自己在厲庭川的身邊失去存在感。
厲庭川不是對她沒感情,那就讓他一直對她欠着恩情和道義,還有那一份責任的枷鎖。
庭川,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佔據着你對我的欠疚。
季芷妗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幾乎是一夜無眠。
雷麗如心疼的要命,陪在她身邊一刻不停的照顧着。
她是自責的,後悔的。
寧可這一刀紮在她的身上,也不願意紮在季芷妗身上。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雷麗如坐在季芷妗身邊,輕輕的低泣着,“這一刀把自己扎的那麼深,我們又不欠他厲庭川的,是他欠我們纔對。”
“哼!”季芷妗冷冷的一哼,“那就讓他永遠欠着吧!”
“芷妗啊,媽這次是不是給你拖後腿了?”雷麗如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
拖後腿?
季芷妗沒回答,其實也並不完全是壞事。
至少她徹底明白了宋雲洱在厲庭川心裏的地位,也徹底明白了她在厲庭川心裏的地位。
以後,她會更加的小心行事,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次這樣的意外。
“媽,以後做事再謹慎一點。”季芷妗看着雷麗如一臉凝肅的說道。
雷麗如點頭,“我知道!那錢樂敏真是沒用……”
“媽!”季芷妗打斷她的話,朝着她意味深長的看一眼,“不是自己的地方,隔牆有耳。不該說的話,別說!”
雷麗如恍然大悟,重重的點頭,“對,對!你說的沒錯!是我糊塗了。”
季芷妗恨恨的一咬自己的下脣,眼眸裏凌射出一抹狠戾。
“想喫什麼?媽讓人做好了送過來。”雷麗如一臉心疼的看着她。
季芷妗搖頭,“什麼都不想喫。媽,你先回去,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不行!”雷麗如直接拒絕,“你一個人在這呆着,我怎麼放心?我陪着你。你放心,我不吵你……”
“媽,你回去!”季芷妗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這裏有專門的護工照顧着我。你回去吧,我自己呆着。”
雷麗如還想再說什麼,見着季芷妗一臉堅定的樣子,縱然再不放心,也只能同意了。
這個女人,做事向來有她自己的主意與分寸,她只需在旁幫着她就行。
就像五年前,那麼大的事情,她不也一樣辦妥了,而且還辦的滴水不漏。
“行,那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季芷妗沒說話,就這麼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雷麗如有些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季家
季樹東同樣也是一夜不睡,是在季芷妗推了手術室後纔回來的。
此刻,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沉思的樣子。
傭人已經做好了早餐,走至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問,“老爺,早餐已經好了。”
“嗯。”季樹東淡淡的應了一聲,“先放着,忙你自己的去。”
傭人退離開。
院子裏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雷麗如進來。
季樹東的眉頭擰了一下,一臉不悅的盯着雷麗如。
雷麗如有些心虛的看着他,“樹東,芷妗讓我回來,說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季樹東狠狠的瞪她一眼,“沒頭腦的東西!”
雷麗如知道自己這次把事情辦砸了,自然也不敢頂嘴,由着季樹東罵着。
“樹東,現在該怎麼辦?”在季樹東的身邊坐下,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
季樹東狠狠的瞪着她,“能怎麼辦?你沒發現厲庭川現在在火頭上嗎?如果不上芷妗把自己捅了一刀,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整個季家都要毀在你手上!”
“對不起!”雷麗如一臉自責的說,“我也沒想到,那個地方竟然還有監控的。我看的很仔細了,那是個監控死角,根本不可能拍到的。”
“現在不可能也可能了!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季樹東又是憤憤的瞪她一眼,“以後做事情,能不能再用點腦子?”
雷麗如猛的點頭。
季樹東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緊的幾乎能夾死蒼蠅,“芷妗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
“沒有!就是人有些虛,我看着心疼。”
“心疼有什麼用?她要是不捅這一刀,厲庭川能就這麼算了嗎?”
這一點雷麗如也知道,然後恨恨的一咬牙,“都是錢樂敏那個沒用的女人!連這麼一點事情都做不好!她兒子都被宋雲洱給害成那樣了,也沒把宋雲洱給弄死!真是個廢物!”
雷麗如幾乎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嚴母身上。
“與其在這裏責怪別人,倒不如想想……”
“大哥!”季樹東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門口急切又慌亂的聲音傳來,“出什麼事了?爲什麼保家突然之間停了跟我們的所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