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傾雪並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他們口中的老闆,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們,“我不……”
“連小姐,我們不是在跟你商量!”其中一人直接打斷她的話,冷聲說道。
連傾雪是個很聰明的人,看着現下這形勢,她很清楚,她並沒有拒絕的份。
要麼自己跟他們走,要麼他們強行帶她走。
揚起一抹淡淡的優雅淺笑,解開安全帶,下車,“麻煩你們帶路。”
容音換了一身衣服,離開。
北逸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也沒有對她有所防範。
似乎,一切照舊,沒有任何改變。
從車庫裏挑了一輛吉普車,直接開着離開。
後面有保鏢趕緊開車跟上。
這是北逸交待的,必須保證容音的絕對安全。
在不影響她自由行動的情況下,跟着她,保護她的安全。
他是絕對不會再讓上次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容音很清楚,後面有保鏢跟着。
朝着後視鏡冷冷的一笑,滿滿的都是嘲諷。
保護?
監視?
都無所謂。
愛怎麼樣怎麼樣!
容音的心情很不好,糟糕到了極點,特別需要找個突破口來發泄一下。
將車子開的很快,幾乎是飛馳起來了。
而且她還是單手開車的。
後面的保鏢,緊跟其後。
當然,在容音開車離開的時候,便有保鏢去通知北逸。
保臻跟頭死豬一樣的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喘着。
已經被揍的快半死了。
靠!
說好的生死兄弟呢?
是把兄弟揍個半死纔對啊!
在自己的女人那裏受了氣,就把這氣出在兄弟身上。
一個兩個,都一樣。
有本事,把這氣出在自己女人身上啊!
就算在牀上把她折騰的半死,也算是你贏啊!
“起來!”北逸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保臻,冷聲道。
保臻一臉哀怨的盯着他,“老大,你直接弄死我得了!你這樣把我折磨的半死不活,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個痛快!我不打了,就算十個保臻,也打不過你的。”
北逸陰颼颼的盯着他,那眼神就跟死神沒兩樣,看得保臻渾身一冷。
“老大,我的手是用來拿手術刀的,不是用來打架的!”保臻用着怨念極深的眼神委屈的看着北逸,“有本事,你不要跟我比蠻力,跟我比刀功啊!我分分鐘能用手術刀殺人!”
“不是說要去北宅給人看病?”北逸涼涼的睨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不起來,怎麼去?”
保臻“倏”的一下,鯉魚打挺般的坐起,咧起一抹諂笑,“早說啊!這纔是我的專長!打架什麼的,是你和厲老二這樣的蠻人才乾的……啊,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我去給人看病,給人看病!”
幾乎是逃跑一般的,躥着大步離開的。
他纔不會這麼傻,繼續留下來給他當人肉沙包。
站着做一臺六個小時的手術,也比跟這個蠻人幹一架輕鬆。
“北爺!”保鏢一臉恭敬的看着北逸。
“什麼事?”北逸解着身上的汗溼了一片的衣服。
“容音姐開車出去了。”
北逸的眉頭擰了一下,眼眸變的有些沉寂,“有沒有人跟着?”
“有!”
“嗯,知道了。”
丟了手裏的衣服,直接朝着洗浴室走去。
“北爺!”又有一保鏢進來。
北逸止步,轉身看着他,“說!”
“連遠璋說要見你,在門外等着。要讓他進來嗎?”
北逸微微的猶豫了片刻,“讓他進來,在會客室等着。”
“是!”
大門外,連遠璋一臉急切中帶着討好的看着折回來的保鏢,“怎麼樣?北……北爺怎麼說?見我嗎?”
他本來是想說“北逸”的,但話到嘴邊,趕緊改口。
就算北逸是他名義上的女婿,可他到底還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可以在老太太面前耍潑威脅,畢竟老太太有把柄落在他手裏。
但是在北逸面前,他可不敢。
更何況,連傾雪和北逸的情況,他可是清楚的。
連傾雪是得老太太的喜歡,但並不得北逸的喜歡。
七年,連傾雪可是連北逸的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到過,不過只是虛佔了一個“北太太”的名號而已。
諾,就這天潭攬月,連傾雪可是連一步都不曾邁進過。
這七年,她就一直在北宅陪着老太太而已。
“進來!”保鏢面無表情的說道,將門打開。
“好,好,好!”連遠璋見北逸肯見他,笑的眼不見縫,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他是真沒想到,北逸這麼輕易見他。
畢竟,他已經做好了被轟走的準備。
保鏢帶着他到會客室後便是離開了。
偌大個會客室,就只有連遠璋一人,顯得有些森冷又詭異。
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連遠璋有些懼,猛的吞了一口口水,喉嚨處又是發出一陣“咕咚”聲,讓他自己嚇自己的往後跳了一步。
就算對北逸的地方有再多的好奇,連遠璋也不敢亂動一下。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
他可不想當那一隻死貓。
北逸並沒有出現,就連保鏢也沒有出現一個,一副直接把連遠璋丟在這裏自生自滅的意思。
連遠璋也不敢大意,就這麼畢恭畢敬的端坐着,就跟一個聽話的好學生一般,而且還是雙手直直的放於膝蓋上的端坐。
安全室
保鏢看着屏幕裏那坐姿端正的連遠璋,一刻也不敢大意。
對於北宅那邊的人,天潭攬月的人都是提起十分二精神的,就怕他們來陰的。
連遠璋是連傾雪的父親,更是老太太的乾女婿,而且還是她的心腹。
自然大意不得。
連遠璋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等得他都口乾舌燥了,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終於,會客室的門打開,北逸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北爺!”連遠璋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一臉諂媚討好又恭敬的喚着他。
這樣子,哪像是一個老丈人對女婿的態度,簡直就是一隻哈巴狗在對着自己的主人搖尾乞憐。
“有事?”北逸冷冷的睨着他,厲聲問。
連遠璋猛的吞一口口水,一臉惶恐不安又小心翼翼的說,“北爺,請你高擡貴手,饒過我兒子這一回?”